在卫清扬的注视下,付苼五指收拢,握住了那张银行卡。
原来任务完成是要卫清扬给她钱啊,卫清扬把自己赚的钱给她出学费帮助她,这倒是一点没有需要她再帮助卫清扬呢。
付苼双睫颤动几下,轻声应道:“可是这钱是哥哥的…”
“我们兄妹两个需要分那么清吗?”卫清扬深呼了一口气,接着道:“哥哥做直播本来就是因为你,里面有你的很大一部分功劳,这些是你应得的。”
“以后别担心了,你有哥哥呢。”
而且他这只不过是偿还罢了,比起她之前为自己付出的生命,他做的还远远不够。
付苼倒是没再说些什么,她现在被第二个任务完成的喜悦充满了胸膛,倒是没有再多的精力去理卫清扬,她现在就等录取通知书到或者等去大学报道了。
等卫清扬走后,1973才悠哉悠哉地与付苼开始聊天,[卫清扬可真是良心发现了啊,居然把赚的钱都给你了。]
“良心发现?”付苼将卡随意地丢在一旁,整个人也往后倒去,仰躺在了床上,“也算是他良心发现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更多的是赎罪。”
没有了学费的忧虑,付苼剩下的日子就过得开心多了,她停了手上的兼职,安心地在家等录取通知书。
只是她够安分,卫母却是不可能消停的。上次被卫清扬说开付苼不是亲生的事情后,卫母也懒得再装什么好妈妈,在家不是冷嘲,便是热讽,弄得付苼要不是因为还等着录取通知书,她都想搬出去住了。
就在焦急地等待中,付苼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带着校徽校训的红色文件袋被卫清扬拿在手里,给带回了家门。
卫父卫母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付苼则是胆小地躲在房间里,让卫母眼不见心不烦,免去家里好不容易才消停的骂声。
“妹妹,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卫清扬一进家门,便大声吼道,一点眼神都没给卫父卫母。
付苼猛一听到声音,就快速地奔到了卫清扬眼前,在看到他手里的那块红色的第一秒,她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砰”比之前跳得更加强烈。
“通知书?”她神圣又恭谨地接过,没有去找专门的裁纸刀,直接捏着那根开封线条,飞速一扯,轻轻地拿出了里面的一张被折得像信封一般大的录取通知书。
就在付苼将录取通知书打开的那一秒,1973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恭喜执行者,第一个任务完成。]
然后1973便没了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卫母在沙发上的冷哼:“你还是不死心啊,我说了不会让你上就不会让你上。”
“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卫清扬蹙紧眉头,看着卫母是既不满又无可奈何。
虽然卫母变成了如今这副阴阳怪气总不说些好话的模样,但是她好歹是自己亲娘,卫清扬是说不了重话又不能骂的,只能夹在她与付苼之间做润滑油,左右为难。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卫母大手一扬,关掉了电视,颇有一副要好好谈一场的架势,“反正她去上大学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
“她现在不去上班就不去上班,我再大发慈悲地养她几天管她几顿饭,等你去上学了她要还在家里吃饭不交钱,那就给我滚出去!”
她现在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逼付苼就范,付苼她不过就是仗着卫清扬还在家而已,等卫清扬去上学了,这家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你不给就不给吧,反正妹妹的学费钱我们已经有了,你们不愿意养妹妹,那就我来养,”卫清扬说得清淡,丝毫不顾卫母阴沉沉得有渐渐转黑迹象的脸色。
“你们哪儿来的钱?”卫母被气得脑袋发晕,她身侧的卫父连忙一边伸手替她按着额头,一边问卫清扬道。
付苼的学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他可能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款的卫清扬,那可就是一笔大数目了。
卫清扬骄傲地挺了挺胸,自豪说道:“我打游戏自己赚的啊,以后我自己的妹妹我来养,不用你们操心了。”
他得得意意说完,就低头扒着付苼的脑袋,带她回了房间。
“妹妹,你安心的去上学,别理妈说得那些了…”卫清扬见付苼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又是伤心了,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而在他的一通唠叨之后,让付苼走神的真正原因,回来了。
“你刚刚去干嘛了呢,我叫半天都没反应,”付苼还以为1973又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彻底与她断线了呢。
1973惆怅又不舍地答道:[我刚刚去给褚家父母道了个别,还吃了点褚母烤的小蛋糕。]
付苼无语,“所以这就是你擅自离开岗位的理由吗?”
[我们都这么熟了,执行者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1973讨好道,见付苼久久未应,他又说起了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褚家父母似乎都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褚来,刚才和我说话怪怪的。]
[也不知道下个世界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我还想用别人的身体吃好吃的…]
它为什么会是个系统啊,如果它可以是个像付苼一样的人就好了。
[对了,执行者你什么时候提交任务,我得回星际联盟问问这次卡机的原因呢。]
“或许我知道原因?”付苼摸了摸下巴,一把抓过还在念叨的卫清扬,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吐出那几个字:“哥哥,你是不是重生的?”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卫清扬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脑子里又烟花陡然炸开,她怎么知道?
“我…那个…其实…”卫清扬磕磕绊绊地说不出一句整话,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付苼实情。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如果他说这种超科学事件,她会不会相信啊?还是说会把自己当做当做一个异想天开胡言乱语的疯子?
“你是不是发烧的那天重生的?”付苼放轻了声音,“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