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倒在地上的田小薇放开了声的嘶吼:“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贱女人!”

她被李帅反手制服在地上,挣脱不开的田小薇只能手用力得锤在地上泄愤:“我要去杀了她!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倒贴我哥哥?”

庄瑾冷静地打了急救电话,将付苼公主抱在怀里,边跑边颤抖着声音开口:“顾西,顾西坚持住。”

一滴一滴的眼泪连串落下。

节目组的人也都已经赶到,迅速的开了车过来,送付苼去了医院。

“艹,1973你说,我是不是到每个世界都得出一次危险事故啊?”

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地向外涌出,付苼有气无力地问着1973。

[第一个世界似乎没有?]

“生孩子难道不算?我现在想想都疼。”

“1973,你说我这次是不是得死了啊,然后任务又不能完成,唉。”

“星际联盟里有像我这样做任务总失败的吗?才三个任务就要失败俩…”

“我现在已经痛得麻木了,你说我要是像电视剧那样昏迷了,这个任务还怎么办啊?”

付苼越说越离谱,1973连忙开口制止:[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一点话好,你再这样说下去,你不死的也得死了。]

田小薇的刀是普通的水果刀,刀身不长,扎进付苼胸口时又刚好偏离了心脏,是以付苼虽然伤势恐怖,但却没有性命之忧。

节目组因为这次付苼的受伤,与其他几位嘉宾协商后,暂停了直播,等到付苼出院,再视情况而定。

直播的暂停并没有影响到网上事情的发酵,付苼作为半个知名人物在直播中被捅伤,#西西里受伤#这个话题迅速地就登上了热搜。

[等下班车:那个粉丝到底是想捅西西里还是捅任月音?我怎么感觉她像是想捅任月音,但是被任月音拉出去挡枪了?]

[ifyou: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大家仔细看清楚,西西里刚开始是站在任月音里面的,但是后来任月音发现了有人拿刀刺过来,她才把付苼往外拖给自己挡刀,所以西西里受伤,任月音也有责任。]

[c市金赛纶:呕,任月音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贱人?之前还在叫西西里姐姐亲热得很,下一秒就拖西西里挡刀,这种女的真的恐怖。]

[青州:我艹,那女的是庄瑾粉丝?庄瑾粉丝怎么总干这些龌龊事?有人扒她的家庭背景吗,我想去给她送花圈。]

[看见我请叫我去学习:西西里这两天是不是犯太岁啊,前一天才被撞伤了腰,今天又被捅。那个庄瑾也是,怎么就他的粉丝这么能作妖?以前对他本人没感觉,现在因为粉丝有点厌恶他了。]

就在付苼昏迷期间,任月音和庄瑾轮番在微博热搜上呆着,甚至就连以前委托人的事情,也被扒出来,挂在了热搜榜上,热度久久不下。

付苼是在手术后第二天醒来的,她醒来时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庄瑾,而另一个是刘蕊。

“要喝点水吗?”刘蕊坐在病床旁边,付苼才一睁开眼,她就凑过来轻声问道。明明是个女汉子,此刻却异常温柔。

游乐场这次她是跟着付苼这一组的,如果她能在摄影师录像时多注意周围的情况,或许这件事情就能提前被遏止,对于付苼受伤她有着不可磨灭的责任。

付苼一天一夜没进水,喉咙干得厉害,她点点头,刘蕊立马从病床旁的柜子里拿出吸管,凑到她嘴边。

刘蕊找吸管的动作并不大,但坐在一旁小憩的庄瑾仍然被惊醒,他先是迷茫地望了四周一眼,才看着床上的付苼,挪步走了过去。

“我来吧,”庄瑾接过刘蕊拿着的杯子,代替她在床边拿着。刘蕊很识时务的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付苼喝完了水,庄瑾才慢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庄瑾应该是一直守在这里,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昨天的没有换。

“对不起,”庄瑾盯着床单上的医院标志,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他要是没和任月音去坐过山车就好了,他要是当初没招惹过任月音就好了。不然付苼也不至于被任月音挡刀。

即使那个疯狂的粉丝目标是付苼,他那时也可以在付苼身边,再怎么受伤的也不至于是付苼自己。

“嗯?”脑中还一片混沌的付苼还没反应过来,她素手一伸,接住了庄瑾掉落下的那滴泪。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付苼握紧掌心,那滴热泪很快就润湿了整片手掌。

田小薇被扑倒在地上说的话付苼已经没有印象,虽然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但她心里仍然不抛除这个可能:万一田小薇是怪她上次没有请她喝咖啡呢?

付苼说话还留有余地,但庄瑾已然开始交底,“她是我的…脑残粉,她在警局录的口供我去看了,她说她是觉得你…所以才来的。”

具体是付苼什么庄瑾没说,但是付苼能想到,无非就是觉得她离庄瑾太近了。虽然事情原因被庄瑾揭露开,但付苼依旧觉得,其中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毕竟那家咖啡厅的咖啡挺贵的,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田小薇这样的小女孩,可就不一定了。

“没事的,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嘛?”付苼将手覆上他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湿润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背,缓缓拍动。

田小薇的事情付苼不想多做解释,既然庄瑾认为全是他的错,那就让他以为吧。反正对自己也百利而无一害。

庄瑾反握住付苼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手上摩挲着,就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没说话。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不单单是对付苼的自责与愧疚,还有他心里自付苼受伤后,不断跳跃奔腾的爱情的火苗。

看着付苼苍白的手,庄瑾又想起了在车上那次,付苼弯下腰摸脚腕时露出的一大块雪白;还有付苼给他化妆时,不经意低背时显露出的一小团椭圆,还有胸口的那一点小痣。

庄瑾头脑一热,紧紧地锁住付苼,吐出了在他心底跳跃了一天一夜的那句话:

“我们假戏真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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