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何立尧,真的就是一个渣男!”
被呛得进房间躲难的付苼轻唾,他老婆怀着孕呢进厨房都不帮忙的,一回家还主动往厨房里跑了。
[嗯,渣男。]
“不过何立尧以前还挺帅的,”付苼盯着书桌上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下巴,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相框里装的是何立尧的初中毕业照,十几年前照相技术还不太好,画质模糊,但依稀可见一排排的学生的眉眼。
一众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里,站在最后一排中间位置的何立尧格外出挑,挺立的背脊和傲人的比例,即使模糊也难掩浑身的学霸气息。
邵勋发育得迟,初中毕业都还是个小萝卜丁,站在何立尧前面,比何立尧差了整整一大截。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勾搭上了啊…”付苼暗暗惊叹,他们这时候才多大啊,在网络还不怎么发达的那个年代,居然就懂bdsm了?还是说后面才发现自己属性的?
[或许只是关系好呢…]
小男生关系好黏在一起,似乎也很正常。
“我看不像,邵勋的身高再怎么排也不可能排在倒数第二排中间。”
付·福尔摩斯·苼上线。
[为什么?]华生1973紧跟其后。
“学校排队为了好看,每排都是从中间高的往两边递减,不可能让邵勋站在中间,成一个在中间差幅巨大波浪线。”
“而且你看他俩的手,都在底下牵着呢,”付苼“啪”的一下放在相框,不知在气恼些什么。
实木相框被重重摔在桌面上,边缘有些散架,玻璃和后面的木板裂开,露出了里面被叠得正正方方的白纸。
付苼把纸抽出来,迅速展开在眼前。
其实就是一封情书,落款人是邵勋。付苼怕何立尧突然进来,只能大致浏览一番。
按照落款时期,时间是在何立尧高考前不久,根据内容推测,应该是当时何母把何立尧关了起来,邵勋写一封信来聊表相思的。
[这时候的邵勋还挺喜欢何立尧的啊,也不是何立尧一厢情愿,只是邵勋腻了而已。]
“你的重点就在这个?”付苼没好气道。
[不…不然?]
付苼没回答,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付苼越想越觉得可能,一时怒起手握成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
何母早就知道何立尧取向不对,甚至她连邵勋的存在都知道,那她还提自己儿子到处相亲,说不定…骗婚也有她的一份。
但这只是猜测,付苼逼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何母最在意的是何立尧,只要最后把何立尧弄惨一点,这仇也算报了。
付苼给情书拍了照,原封不动的将信纸放回去,再把相框复原摆好,坐在床上安静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儿子,今天有你最爱的辣子鸡,你可得多吃点啊,”何母笑着将那盘红艳艳的辣子鸡付苼推到何立尧面前。
餐桌上摆着做得丰盛的六菜一汤,辣子鸡、水煮鱼片、毛血旺、麻婆豆腐、麻辣鱿鱼须和西红柿鸡蛋汤。
都有一个共同点:红。
包括那碗只有零星几点黄色的西红柿鸡蛋汤。
何立尧与何母都喜辣,自然是埋头吃得欢快,丝毫没顾及不能吃辣的付苼。
“你看看,我就是个透明的。”付苼恨恨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西红柿,怒气攻心。
平常话多的1973没敢出声,虽然它是个没有感情的系统,但它这时候也知道:
何母做得确实过分了,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且先不说何母知不知道付苼能不能吃辣,即使付苼不能,也总得顾及着她是个孕妇,做点清淡的。
这满桌飘散的辣味,压根就是没把付苼这个孕妇放在眼里。
“我吃完了,”付苼放下了碗筷,面无表情。
这可能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吃得最少的一顿饭了,除了那些因她赖床而取消的早餐外。
何立尧还在剔鱼骨,筷子都没放就转头问她:“不再吃点吗?”
他记得她不止吃这么点的。
付苼拒绝的话没离开喉间,路听见何母出来打圆场,“凝眉她不吃就不吃了吧,现在的孕妇都是少餐多次的,”???
她这么好心?
何母吐出了嘴里的骨头,又阴阳怪气道:“现在的孕妇就是金贵。”
付苼原本有些好转的脸色又慢慢转黑:她就说何母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敢情是欲抑先扬了?
何母说着夹了块鱼腮位置的鱼肉,放进了何立尧碗里,才又接着回忆回去道:“不像我当年怀你的时候,家里的活不仅我全包,我还要出去挣钱养家,你那个死鬼老爸靠不住,我回来能有顿饭吃都算谢天谢地了。”
[脏话**。]1973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后面还带了两个符号。
付·有被内涵到·苼:我也想讲脏话,但她不能,她连*号都不能讲。
一桌子辣菜还想让她吃个十七八碗的吗?而且话里话外明里内里的恶心谁呢?
而二十四孝好老公何立尧安静如鸡。
付苼:渣男!
…
从何母回去后,付苼和何立尧关系发生了变化,这下不是何立尧单方面对付苼的冷淡,而是付苼对何立尧的冷漠。
就在两人的冷战中,何立尧又一次去了外地出差,付苼才得以抽出空来应付邵勋。
Xun:在吗?
Fs:在。
邵勋发出消息的下一秒,就收到了付苼的回复,心情也顿时激动起来,继而邵勋又小心翼翼的问她。
Xun:那你晚上有空吗?可不可以见一面?
Fs:有空,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他们的老地方就是付苼帮邵勋去的那一个房间。
付苼对那个房间本来没什么处绑情节的,奈何拗不过邵勋,总觉得那是他们的宝地,还说什么在那里比在别的地方都爽。
比不比别的地方爽付苼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去那个酒店挺方便的,于是就一直由着邵勋来。
得到了约会消息的邵勋抱住手机又窜又跳,他这几天遭受冷落想了各种可能,甚至连付苼直到他和何立尧关系的事都脑补出来了。
要不是对自己常年的保护工作有信心,邵勋早就不知道躲哪旮沓哭去了。
“曲凝眉。”
付苼一打开门,就听见邵勋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叫她,就只靠抱在怀里的酒店枕头勉勉强强遮住重点部位。
“你干嘛这么激动?”照平常的速度,他们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脱衣服的步骤的。
她又看了眼空调的温度,垂眸看着他,“不嫌冷?”
22度还光着个膀子,挺能的啊。
“还好,不冷,”邵勋将枕头放在一旁,跪坐在付苼面前,赤诚以待,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她之前都不会关心我的,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我了吗?
付苼没再多劝,直接开始了正事。
一番酱酱酿酿后,天色也从灰蒙蒙的一片变成了单调的黑色,偶有几颗星星还在发光。
付苼拉开窗帘,坐在窗边看着邵勋清理。
邵勋健身,但适可而止。身上只有排列好看的四块腹肌,和手臂上薄薄的肌肉。
他背上和臀部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粉色的条状印记在充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付苼突然想起了刚才他手腕处流出来的一丝血。
“你手腕那里痛吗?”
邵勋这次耍了点小心机,偷偷将麻绳换成了金属制的手链脚链,很容易就能勒出一条红印。
“主…”
“嗯?”付苼皱眉看他,他好像忘了规矩了?
邵勋连忙改口:“不痛。”
床上和床下要分清,无论床上是什么关系,床下只能是陌生人,这是他们第二次的时候约定好的。
自知做了错事,邵勋没敢再说什么,就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指尖抹了药膏。往身下探去。
凌晨的房间轻悄悄,只有邵勋手中药膏瓶盖的开合声时不时的响起。
“1973,给我看看指数进度。”
[好的执行者。]
【邵勋:74%】
【何立尧:0%】
一次居然增长那么多…
“我想和你谈谈我们的关系,我们…”
邵勋手一顿,手指在被单上随意蹭蹭,头埋在被子里急切地打断付苼的话,“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一个有夫之妇跟小三在一起,难不成还好吗?付苼严肃起来的面孔有了坍塌之迹。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吧,”付苼从椅子上坐起,背对着邵勋,窗户的玻璃映着她向上的唇角,和她身后的邵勋。
“你知道的,我是有丈夫的人。”
邵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慢慢地低下了头,长直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长裙拢住妙曼的身姿,身形消瘦。
“可是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