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了无痕。

睁开眼的霜羽,只觉得通体舒畅。

小璟墨离开以后,他大部分时间是靠药物让自己昏睡过去。

每次吃药醒来后,那种不满足感会让他非常空虚。

只有熬到熬不住的时候,他才会使用工具。

但今日明明没有玩,身体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那是连用工具时候都没办法达到的舒畅。

霜羽身体在瞬间变的僵硬。

他……不会是和司璟墨……做了吧?!

他悄然动了动身体。

嗯,没有任何不适……

掀开被子,他仔仔细细观察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甚至异常的干爽。

很好,是他想多了。

霜羽眉宇舒展开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别、别死……哥哥……”

身旁,男人的低泣声响起。

他扭过头,发现司璟墨似乎是真的做了噩梦,正在不停呓语,额头布满冷汗,一滴滴滚烫的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看来,他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

霜羽眉头拧起,轻轻去拍他的脸。

“小家伙,醒醒……”

长睫颤动,司璟墨缓缓睁开眼帘。

看到霜羽溢满担忧的脸,他二话不说将其紧紧搂在怀里。

那力道大到,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做噩梦了?”

霜羽有些心疼,任由他抱着,柔声问道。

“嗯……对不起……我现在情绪有些失控,能让我多抱一会儿吗,哥哥……”

司璟墨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身体也在隐隐颤抖。

他对哥哥撒谎了。

他确实一直被噩梦困扰,但困扰他的不是死去的伙伴们,而是他总是会重复梦到同一个梦境。

大片的罂粟林燃起熊熊大火,霜羽被困在木屋中,大火一点一点将屋子吞噬,最终变成了一片灰烬。

他哭泣,他嘶吼,他奋力挣扎,可梦境中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哥哥灰飞烟灭。

每次醒来,他都会哭湿枕头,梦境中的绝望一直萦绕着他,只让他痛不欲生。

如今哥哥就在他眼前,只有紧紧拥抱着他,他才能透过他的体温感受到哥哥活着这个事实。

崩溃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司璟墨眸中一片幽深,魔怔一般喃喃自语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哥哥!”

下一秒,他被霜羽打了个爆栗。

“哥哥?”

奶狗狗有些委屈捂住自己的头,一脸不解。

“臭小子,死什么死,我活的好好的呢,我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但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所以,不要恐惧,你所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霜羽失笑着说道。

“嗯……”

司璟墨露出灿烂的笑点点头。

人一松懈下来,温香软玉在怀,就容易出事。

感受到什么的霜羽僵硬的低下头,瞪圆了眼。

司璟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跟着低头。

下一秒他惨叫一声,浑身涨红迅速用被子捂住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哥哥,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咳,理解,年轻人精力旺盛嘛,那个……我去叫早餐,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霜羽尴尬的咳了咳,脸红的跟熟透的虾子似的,他善意离开,将解决的空间留给他。

‘啪嗒——’

房门被关上,懊恼的司璟墨颓然倒在床上,心里无比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昨天借助哥哥的手来了好几次,为什么还会这么容易兴奋。..

“哥哥……”

低垂着眼脸,他轻唤一声,嗅着被子上霜羽染上的体香,脸颊越来越红……

等他再次出来,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羽哥,别墅买下来了,入住还需要些时间,需要对安全系统重装。”

程蒙大口吃着香喷喷的早餐,口齿不清说道。

这次回天宁,他也跟着过来了。

为的就是帮霜羽选屋子,对房屋二次改造以及加装他设计开发的安全系统,他们信不过顾祁言,为了避免嘉绍被突袭的事再次发生,安全系统必不可少。

听见开门声,程蒙一脸吃惊回头。

我滴个乖乖,屋内还有其他人?!

司璟墨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脸就不由自主地黑了下来。

不管过去了多少年,他仍然介怀这个和他争宠的男人!

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家伙……

卧槽,卧槽,卧槽,羽哥,终于舍得找新欢了?!

并未认出司璟墨,程蒙直接傻眼。

离开顾祁言之后,羽哥一直没有再找别人,他们一直担心他还对顾祁言余情未了。

他们都知道霜羽有性瘾的事,也劝过他找个靠谱的男人。

可羽哥总是用没有合眼缘的,用烂趣÷阁头还不如用工具来搪塞他们,天知道,这些年他们为他的性福操碎了心。

如今终于有男人堂而皇之从霜羽的房间走出来,程蒙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向全世界告知:“我哥终于过上正常的性生活了!”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穿着浴袍的司璟墨。

身材不错,还是羽哥改变喜好以后最喜欢的肌肉猛.男,应该在床上能满足羽哥!

但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他得好好给这小兄弟补补,免得他遭不住羽哥的需求跑路!

“嗨,哥们,你好,我是程蒙,是羽哥的弟弟,昨晚辛苦了,坐,喝杯牛奶补补!”

程蒙殷勤的站起身,如同伺候小祖宗那般将司璟墨请坐下,过于献媚的态度,让人忍俊不禁。

“想什么呢,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觉得他面熟?”

霜羽无语凝噎,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提点道。

程蒙抓抓头,有些懵圈。

这人长的和羽哥有些相似,他还以为羽哥是过于自恋,所以找了个和自己颜值不相上下的小奶狗。

是挺面熟的……到底在哪见过?!

“离哥哥远点,谁跟你是哥们!”

司璟墨臭着脸冷声道。

一出口,那熟悉感扑面而来。

程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多年前短暂和他们住过一段时间的小家伙。

“卧槽,你是那个病娇.小饼干!”

他一脸崩溃惊呼出声。

“靠,这些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身材未免太好了……真的是一日不见,刮目相看,鸟枪换炮啊……”

程蒙语气有些酸,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

再一想,当年他还是小雪鸡的时候,他都打不过他……

小家伙当年的独占欲就很强,如今这身材,怕是一拳一个小朋友!

他默默的从位置上起来,自发坐到了距离霜羽最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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