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荒唐!

星曜围观了半天,如鲠在喉,那小厮的尸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城门口,苍蝇在四周飞舞,大多数人低着头,假装看不见那死不瞑目的小厮。

这天明明是如此的炎热,星曜却有一种再一次回到了雨夜的错觉。

在这嘈杂且寂静的空气中,星曜许久才反应过来,想过去给他收尸。

“你疯了?得罪魔宫可就死定了!”一个路人拉住了星曜。

“……。”星曜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这是什么人?居然大庭广众行凶!”

几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是有人对地上的尸首感到困惑了。

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风尘仆仆的出现,他穿着张扬的紫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木制长剑,宝剑柄上挂着一个用玉石雕刻的小小剑穗。

“是竹剑剑客,赫长安!”有人认出了这少年,那是排行榜上出名的天才少年,也是名门之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长安皱了皱眉,无视掉他人的赞美与崇拜。

作为一个天才少年,他早已经对这种程度的视线早早已经免疫了。

“是魔宫的……。”有人跑了出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这里岂是他们胡闹的地方?不行!这事情我管定了!”

赫长安听得怒火中烧,当即就骑着马往城里去,似乎是要将那魔宫的人赶出去。

为什么是似乎?实际上,星曜一开始和大多数路人都以为,一场小冲突即将展开了。

可等他进了城,才一个转角的时间,一下就看见赫长安和害人性命的少年站在屋顶上,他们似乎认识,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奇怪的话,最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相安无事。

“嘿嘿,只要在比赛的时候表现好了!说不定得到大人物赏识,这一辈子就飞黄腾达了!”

几个人从星曜身边走过,他们之前也在城门口目睹了一切,也曾经为竹剑剑客摇旗呐喊,现在嘛,他们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嬉笑着走过,对于屋顶上的那一幕见不怪。

“嘿嘿,很生气吗?”这时,穿着灰黑色熊皮长袍的人低声的笑着,那一张脸五官很深邃,一看就不是白昼人。

“不能生气吗?”星曜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人。

“生气有用吗?你没钱,救不了他们。”熊皮人低声笑着:“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足够的简单,有钱就可以办到很多事,在黑熊国,我们这一届的君主实在太严苛了,搞的我们很难办。”

“钱总有用完的时候,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给别人当狗的。”

星曜对这个说法总有些反感,虽然说,在这个时代,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嘿嘿,加上高强的武功,你看能不能?”黑熊人显然找已经习惯了以武犯禁这件事。

“……。”

星曜没了话,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原来的世界,一个大宗师甚至可以以一己之力灭一个小国,像一流高手也多半是朝廷极力争取的对象。

只是,这些都太遥远,远不是他这种普通武者能够够得着的。

“嘿,你这个黑熊国来的又在那边胡说八道了,总吹嘘他那边多好多少!我看就是想骗人去当苦力!”路边的小贩无情的拆穿了熊皮男的面目。

“你可别污人清白!你们白昼自己尾巴不干净还不许人说?”

熊皮男又急又怒,将矛头指向了小贩,待他和小贩辩论了一二回,再回头,星曜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权利,力量,金钱,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这些东西缺一不可,而现在,我最能够抓住的,只有力量。”

星曜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眉头紧锁,思绪也有些飘忽,原本初来乍到,他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上安稳的生活下去。

可这个世道,普通人的生活恰恰是最危险也最有压力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想过的好就必须努力,努力的修炼,努力的往上爬,勾住所有能够勾住的东西。

想到这里,星曜想起了他的师傅,那个叫做十七的青年,那个明明有着高强武功却乐意为一个少年俯首称臣的人。

每每想到十七,星曜心中就堵得慌,明明师傅可以潇洒的生活,为什么非要追随一个看着就很弱的人?为了那样的人拼死拼活的?

想到这里,他就整个人气得发抖,对于这种反常的情绪,星曜觉得,那是自己对师傅的怒其不争。

就在星曜为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的时候,莫楚辰已经领着十七逛遍了江南,顺带地住在了一条贸易美食中心街道的小巷子里。

这样,表面上的理由是大隐于市,要低调做人,实际上嘛,主要是因为这一条街每天都有海运商人,各国商贩云集,能够品尝到该世界许多特殊美食。

“既然已经来到白昼了,那么过去的身份就忘记吧,这是你新的身份牌,你也无需再跟着我了。”

在来到白昼的第一天,莫楚辰就决定放走十七,然而十七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应这件事。

在一番协商无果后,莫楚辰直接收拾包袱将人给丢了出去,无奈之下,十七只好在莫楚辰所在的屋子对面租了一套小屋,与之遥遥相望。

“其实,我从小与他也算是形影不离的,十七他,不想离开也情有可原。”

律景南对此也束手无策,在他记忆中,十七打小就是自己的影子,自己的替身,是阿娘给自己的礼物,守护自己的侍卫。

王公贵族们鲜少会在意自己身边的侍卫如何,律景南自然也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十七,而十七之所以一直在他身边,也仅仅是因为那是他娘亲给予他的一份礼物。

在他们这个阶级,送侍卫,侍妾,美人等等的都是习以为常的。

“我一贯不太喜欢别人伺候,所以对十七也不是很了解,哪里想,他居然如此忠心耿耿,为了我去覆灭了律家!

这厮实在,实在……。”

说道这里,律景南的语气难免的有些咬牙切齿,双目泛红,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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