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在外面来回踱步,房间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可是妖啊!!

她也好想进去看看。

就在季蔓抓心挠肺的时候,房门打开,时笙拎着一团白色出来,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她只是去房间转了一圈。

季蔓目光定在那团白色上,“狐,狐狸精??”

“喜欢?送你。”时笙将已经死了的狐狸扔给季蔓。

季蔓下意识的跳开,狐狸掉在地上,睁着大眼,死不瞑目。

季蔓:“……”吓人!

狐狸死了,宋语瑶的哥哥突然昏倒,本来宋语瑶是骗她哥哥的,这下倒好,是真的要去医院。

宋语瑶的哥哥看上去本来挺好的,可到医院一检查,突然就变得虚弱,整个人营养不良,像被人虐待过一般。

被狐狸精当成口粮,他能好才怪,再晚上个把月,人估计都没了。

季蔓要去医院,时笙自然不去。

她顺着那条路,走到尽头的别墅,这栋别墅外观和别的没什么区别,可是走近就会发现这里的灵气比其他地方充裕许多,从这四周树木长势就能窥见几分。

然而时笙却喜欢不起来这些灵气,它们特别的阴冷,怪异的是,并不是因为有阴灵的原因,是这里的灵气,本来就是这么森寒。

时笙伸手准备敲门,手还没落下,铁门一声轻响,岑彻的身影出现在时笙视线中。

还是那张苍白得能吓死人的脸,神情淡淡的盯着她裤兜。

岑彻不说话,就那么盯着。

“喂?”时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者半点反应都没有。

时笙低头看一眼自己裤兜,把一颗拇指大小的内丹摸出来,递到他面前,“喜欢?”

那只狐狸精估计被封印之前是只挺厉害的狐狸精,内丹都有了。

岑彻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很不客气的伸手要接。

时笙立即往后一缩,岑彻的视线跟着她手移动,半分看她的意思都没有。

“想要可没那么容易。”

岑彻总算抬头看她,他动了动苍白的唇瓣,“你想要什么?”

会说话啊……

嗯,好像学校的人没说过他不会说话,只是说他有时候懒得说话。

掀桌子,他怎么不懒得活着呢?!

“缺女朋友吗?”时笙眯着眼笑。

四周树叶沙沙的响着,阴冷的灵气绕着岑彻旋转,他此时像是站在灵气风暴圈,任由灵气肆掠,却半点都没有进入他体内。

时笙也从他体内感觉不到半分的灵气。

明明住在这么浓郁的灵气中心,体内却半点灵气都没有,这简直违背社会科学。

岑彻目光从内丹上挪开,伸手关门。

“诶诶,送你送你。”时笙赶紧拦住门,“让我进去总行了吧?”

岑彻关门的动作顿了顿,继续盯着内丹瞧,这次没瞧多久,很快就侧了侧身。

时笙把内丹给他,进入别墅。

岑彻关上门,领着时笙往别墅里面走。

别墅没有其他人,阴冷的灵气充斥着整个别墅,“你一个人住这里不觉得冷吗?”

“习惯了。”也许是看在内丹的份上,岑彻开了尊口。

他的声音清澈,如果不看他那张酷似死人的俊脸,还是很撩人的。

别墅的格局和宋语瑶家差不多,只是整个别墅都遍布了阵法,正是这些阵法将四周的灵气聚集在这里。

“你这房子也太冷清,真的你缺个女朋友。”时笙锲而不舍,“考虑一下嘛,女朋友不缺,媳妇也是可以的,我不介意。”

岑彻一声不吭的看着她,时笙说半天,他都不鸟她。

“你可以走了。”半个小时后,他总算开口,但这话让时笙恨不得弄死他。

……

时笙想见岑彻很难,他很多时候都在别墅里,去学校也是自己开车,上完课就走,从不多做停留。

你和他说话,他根本就不理你,把你当空气无视掉,无视掉……

时笙琢磨好几天,才琢磨到可以用内丹勾搭他。

然而现在这个世界,妖怪哪里那么好找?时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别人手中换来一颗内丹,虽然不是新鲜的,好在内丹并没有保质期。

当时笙拿着内丹过来,岑彻果然让她进去了。

败家子!!

一次比一次败家!!

岑彻捏着内丹到客厅坐下,“你不符合我择偶标准。”

“啊?”时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接上次的话,

厉害了我的小哥哥。

隔了好几天的话题,你还能接上。

不过,择偶标准?你还有择偶标准?逗老子玩儿呢?

说好的只爱老子一个人呢?

分手!!

时笙磨磨牙,坐到他旁边,“你择偶标准是什么?”

岑彻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时笙。

盒子呈正方形,有点像檀木,但是很重,完全不是檀木该有的重量。入手冰凉,却似玉光滑圆润。

“干嘛?”

“打开。”

时笙转着盒子,奇怪的问:“这不是封死的吗?”

四周都掰不开,也没看到有什么机关,怎么打开?

“打开。”岑彻重复这两个字。

“打开就能给你当女朋友?”

“允许你追我。”

时笙嘴角一抽,妈的你有种,等你恢复记忆再折腾你丫的,不让他哭着求饶,老子直播拆二狗子。

【……】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躺着也要中枪啊喂!!!

时笙深呼吸一口气,微笑,“怎么打开都行是吧?”

岑彻沉默下,微微点头。

时笙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拿出铁剑,二话不说就往盒子上砍,岑彻的目光只是在铁剑出场的时候往那边偏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

盒子应声而碎,里面不是空心的,而是实心,难怪那么重。

“这玩意是实心的,你让我打开??”时笙捏着盒子的一半,质问岑彻。

打得开才有鬼咯!

“嗯。”岑彻意味不明的嗯一声,“我要休息了,慢走。”

时笙:“……”

我靠!!

这人什么德行。

“明天九点我有课。”岑彻又道一声。

“你有课……”关我屁事啊!

时笙把后面几个字咽回去,说话都说得这么有意思,老子服气。

别问我辞为什么这么作,他不作就不是凤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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