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可可一早就被司令府的汽车接走了。

她被接到了上次严铄受伤后去的那个别墅。

总共就隔了两天,再见严铄,他胳膊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

徐可可有些惊讶于他的恢复能力,“你的伤好了?”

严铄失笑,“怎么会,只是里面包了一层纱布。被别人发现受了伤,会麻烦。”

怕徐可可不理解,又加了一句,“我母亲胆子比较小。会传到她耳朵里。”

见徐可可笑了,他追问道,“你笑什么?”

徐可可把李达康跟她说的话,学了一遍。“最近都比较喜欢提起母亲。”

“他姨娘可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女人。那个女人是道上成名的杀手。那天若不是苏婉开枪前,做了一个跟那个女人一样的动作,我也不会发现她想杀你。”

徐可可惊诧道,“他说他母亲早就死了。”

佣人将早饭摆好,严铄示意徐可可一起坐,“他在骗你,他母亲是前几年没的。我还见过她,我大哥的枪法就是她教的,所以我知道她的习惯。不过,我也是调查苏婉的时候,才发现她是李达康的母亲。”

徐可可冲严铄摆手,“我现在不能跟你一起吃饭,看着你,我就会想起,不行,太恶心了。”

好在他的餐厅跟客厅是连着的,徐可可坐到客厅,背对着他。正好对面是仿的西洋玻璃门,能看到严铄那边的情景。

严铄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家吃饭怎么没事,为什么跟我就不行。”

“在家也分的,杜家现在有些菜是不许上桌的。”徐可可不准备和他再讨论下去了,转了话题,“李达康昨天是说,他从小就没了母亲,然后他怀疑她的死因。”

“你对他的话,记的还挺清楚,”似是也察觉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过,严铄接着道,“他没说错,因为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把他送回了李家。”

严铄让人给徐可可倒了杯咖啡,端了过去。见她喝了,又让人把三明治切了一角给她拿了过去。

徐可可明白他的好意,冲他说了声谢谢,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那问题,“如果你抓住李达康,他受了伤,然后告诉你他母亲是谁,你会因为他母亲把他放了嘛。”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你希望我放了他?”

徐可可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希望你放了他,我管你放不放他,“你能只听我的问题,不要联想嘛?”

“可你的问题本身就是假想题?”

徐可可不想再跟这人多说一句话,“好了,就这样吧,全当我没问。”

她不准备问,他却说了,“我会,他母亲是为了救我大哥,才暴露了身份被李家找到。只是我没想到她已经死了,那女人生命力很顽强,是个轻易不会认输的女人。”

徐可可基本可以肯定,前世李达康病入膏肓原因,和他为什么会被放走的原因。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严铄坐到她对面,告诉她,他们已经把苏婉抓了起来。徐可可也把李达康让她从严铄这里偷防控图的事说了。

“他没说是防控图,只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文件,应当在你别墅很隐秘的地方。”

严铄觉着有些好奇,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你给他交底了?他知道你会功夫!”

徐可可觉着心累,这人今天感觉智商没怎么在线,“怎么会?他让我色诱你。说你这人很大方,让我问你要珠宝。他怀疑你的东西都放在保险柜里。他只要知道保险柜在哪儿?”

严铄听出了这话里的漏洞,笑的有些暧昧。“色诱,然后送珠宝?”

中间少了一步吧。严铄感觉如果问出来,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只偷看了她一眼,果断选择了闭嘴。

“我听杜珏说,李达康现在就住在富凯家?”

严铄点头,“是,陈参谋长的夫人跟他的嫡母是表姐妹。这次南京让他来,也是为了拉拢陈参谋长。想着把我父亲架空。”

徐可可蹙眉,她不太喜欢他把这些机密都告诉自己。“我只负责帮你把那个名单找出来。”

对她的严谨,严铄笑了笑,“陈参谋长想这几日,办一个晚宴。到时候会请到杜家。”

徐可可明白,他这是在帮自己找机会下手。真是个体贴的‘上司’。

“你不用有压力,我们已经从苏婉嘴里了解到,他们会在三天后交接。你要是得不了手,我们可以直接截获。所以不是只有一个办法。”

徐可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突然有人味了?好上司是不该这样的。有压力才能完成好任务。”

严铄失笑,“东西不在他屋子里,那里我们已经排查过了。苏婉也确认,那东西就是在李达康身上。”

“身上?这么简单?”

严铄不解的看着她,徐可可又强调了一遍,“范围缩小到身上,这事就太简单了。其实不用我动手,随便谁都能解决了。”

“能问苏婉一下,那东西是什么形状嘛,或是你已经找到了替代品。”

严铄笑了,只可惜这个女人心不在这里。他能察觉出来,这女人一直抱着要走的心思。就像他大哥说的那样,有些人不用留,他也不会走。有些人却是留都留不住。

“苏婉现在已经废了,但是东西,本身就是我们的人搞出来的,所以我们已经仿了一个。外面看一模一样,只是里面是空白的。”

徐可可满意的点点头,又跟严铄商量了下当天的一些事情。

“你急着回去干嘛?”看徐可可急着要走,严铄有些不解。

“还能干嘛,从这里开车回去,差不多就好吃午饭了。”

严铄,“”,严铄有些后悔那天让她看行刑了。

一回到杜宅,徐可可就感觉出来,气氛有些不对。

二姨太躲闪着她的眼神。杜珊姐妹一脸的冷漠。

徐可可问了好几个下人,也没找到喜宝,她干脆拦住了二姨太的去路,“喜宝呢?”

“喜宝,喜宝给送走了?”

“送走了?谁给让你们送走她的?”

“是我!”从楼上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徐可可回头,原主的祖母就站在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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