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楼清泽已经不在山洞中。

她打了个哈欠,从地上坐起来,把衣服披在身上正要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楼清泽正拿着一只处理得非常干净的野鸡。

山洞里的篝火还在燃烧,苏晚看了一眼只着中衣的楼清泽,把耷拉在腿上的外衣递给他。

“夫君,你的衣服。”

楼清泽一言不发,在山洞里席地而坐,面无表情的开始——烤鸡。

苏晚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他嘴唇还泛着乌青,又调出治愈值看了看,发现进度百分之二十后缓缓松了一口气。

昨天那个红衣男人拿出那个奇奇怪怪的竹筒时,楼清泽的治值差点重新清零,这也是她奋不顾身一定要和楼清泽一起行动的原因。

楼清泽不说话,苏晚坐在干草堆上有些无聊。

只要能和楼清泽待在一起,治愈值就能缓缓上升,苏晚并不觉得现下的场景有些不对劲。

烤鸡的香气渐渐在山洞中蔓延开来。

从昨天一直到今天,苏晚都没有休息过,极累之下便是极饿。

乍然闻到这股焦香的烤肉味,她的肚子顿时“咕噜”一声。

楼清泽微垂的眼眸微微一动。

苏晚捂住自己的肚子,垂涎的看着他手中的烤鸡,十分自然的说:“夫君,我饿了。”

“等着。”

楼清泽沉声道。

他身上的毒虽然被压制了下去,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定然也不舒服,但苏晚竟然没从他身上看到一点不适感。

她都要觉得这个男人是钢铁做的了。

若不是看见这个男人唇上的青色,她都要以为他半点伤都没受。

楼清泽一直专注的顶着那堆小小的篝火,半响后,他走到苏晚面前,把手中烤的喷香焦黄的烤鸡递到了她的手中:“吃吧。”

苏晚接过来后左看右看,没看见他变出来第二只,拿着烤鸡的手微微收紧:“那你呢?”

楼清泽垂眸看着她:“我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

苏晚隐隐看到他微微颤抖的左手,瞬间想到昨天晚上她扒开楼清泽的衣服想看看他伤到哪里的情形。

楼清泽是个很会保护自己的人,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身上虽然没有明显的骨折伤,但背上胸口全是乌青,这人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苏晚盯着他:“夫君昨天晚上一直昏迷不醒,今天便出去打猎,真的没事吗?”

楼清泽微微攥紧右手:“无事。”

“我不信。”

苏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楼清泽的右手,不过微微一用力,这人便像从树上飘落的花瓣般直接倒在了充当他们床垫的草堆中。

楼清泽瞬间反应过来,勉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抬眸看着苏晚:“苏晚意!”

苏晚把人扶着坐好,还好心的把外衣披在他身上,伸手便揪下了一只鸡腿递到他面前:“喏,吃吧。”

楼清泽看着眼前的鸡腿并不动作。

苏晚扬了扬:“夫君若是身体恢复得不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一整只鸡,夫君就不要逞强了。”

楼清泽抿了抿唇:“我没有逞强,不过一只鸡……”

“行行行,我知道夫君厉害,想吃的话一出门就百鸡在手!但咱们也不能浪费食物啊,我真的吃不完的!”

楼清泽垂眸看向那只拿着鸡腿的手。

上面遍布着被藤条割裂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依旧伤痕累累。

这令他想起她手没有受伤的磨样。

楼清泽没有再说什么,有些沉默的从苏晚手中接过了那只鸡腿。

“你的手……还疼吗?”

苏晚正啃鸡腿啃得高兴。

别说反派这手艺真是太棒了,就算没有盐也好吃得很,冷不丁听见他这样说,苏晚立马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随即不在意的挥了挥:“刚开始的时候还挺疼的,现在已经不疼了。”

楼清泽“嗯”了一声,低头小口小口的吃起了那根鸡腿。

别说,这反派就算是落魄到这个山洞还跟她一起吃鸡腿,这磨样都好看得很。

苏晚见他吃完了,又掰了一块儿递到他的手中。

这次楼清泽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吃完了手中的食物。

饭毕。

苏晚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些慵懒的说:“好饱!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夫君的手艺真棒!”

楼清泽靠在墙壁上偏头看她。

吃饱喝足,苏晚目光顿时锁定在自己采到的药草上。

她掀开外衣,身上只着中衣,在自己辛辛苦苦采摘的草药中翻翻捡捡,找到了一些标志着“疗伤圣药”的草药,直接捧到楼清泽面前:“昨日我采了一些药草,给夫君服下,夫君今日有感觉舒服一点吗?”

草药?

楼清泽目光落在她手心捧着的植株上。

怪不得昨天昏迷时,总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侵入自己的嘴唇,令他全身如火燎般的疼痛都压制了一些。

楼清泽虽然在掉下山崖时已经做出了不少措施,但还是受了不少内伤,能够第二天便醒,还能勉强行动,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原来……这也是她的缘故?

“你识得草药?”楼清泽说。

苏晚一愣,嘴角一挑便是一个笑:“识得一些,不是说过了以前看过一本古书吗?上面就记载了不少呢!”

不知怎么的,明知道苏晚意说的是假话,但楼清泽却并不想戳破。

“夫君只要说有用没用便好啦!”苏晚又道。

“……有用。”楼清泽微微颔首。

苏晚这才像是得了命令一般,抓着那些草药便开始重复昨天的举动。

不过鉴于楼清泽现在是醒着的,苏晚把草药捣烂之后专门找了几张长条绿叶叠了个盒子,这才把药汁全都挤了进去。

她手心伤口未愈,药汁侵入伤口疼得她“嘶嘶”叫了两声。

“我来。”楼清泽看她的做法,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准备起身接过苏晚的工作。

“别别!”苏晚笑得有些灿烂,“既然是疗伤的,那这草汁定然也能治疗治疗我掌心的伤口,夫君不必在意!”

楼清泽刚想说什么,便见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着那一小汪液体送到楼清泽眼下。

“现下材料紧缺,请夫君不要嫌弃。”

苏晚看着楼清泽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的手上,有些忧心这人会不会嫌弃她用手给他挤药汁?

但她手掌上的伤口并没有开裂,没有血液混进去,现在又找不到好的东西来完成这个动作……

楼清泽看出她眼底的忐忑,浅笑一声后接过那药汁直接喝了进去。

苏晚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见他喝完这草药之后眉心紧皱的模样,瞬间想到出门踹兜里的松子糖了。

这还是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的,当场就被她当作了保命粮放在了草堆里。

她当即从草堆中精准的挖出那包糖,在楼清泽微微诧异的眼神中打开,随后捏起其中一块便塞进了楼清泽的嘴里:“苦的话,吃颗糖就好了。”

口腔里传来熟悉的甜腻味。

楼清泽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心无旁骛的捏起其中一颗扔进了自己嘴里,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楼清泽缓缓开口。

“这是福记广家的松子糖,夫君吃得可还习惯?”苏晚吃完一颗便好好包了起来。

救命粮不能随便吃完。

“你怎么知道?”口腔中的甜味逐渐扩散,令楼清泽的眼眸中都带上了一抹温和。

“太后娘娘偷偷告诉我的,恰巧我又有途径买到,本想讨好讨好夫君商量商量凑合的事儿,没想到却在现在这个场景用上了。”苏晚重新坐会楼清泽的身边。

“也算是咱们的储备粮了,只是我没想到夫君竟然也有喜欢吃的小零食。”

楼清泽语气淡然,但因为嘴里包了一块糖显得有些支吾:“……谁都有小时候,难为她还记得。”

苏晚用肩头碰了碰他:“夫君,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你身上的伤不多睡觉可不行。”

楼清泽偏头看她:“你就不害怕?也不奇怪为什么会在寺庙遇见这般凶险的事情?”

苏晚当然知道其中内幕,但她却不能直接说出口。

于是道:“早在嫁给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会遇见这种事儿,还好还好,这次咱们都没有死。”

她说到这里又仰头看着他,眸中似有星星点点微微闪动:“夫君,咱们一定能活着回去对吗?”

楼清泽眼眸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慎重:“嗯。”

“夫君会报仇吗?”

“自然会。”

楼清泽伤势看着好像没什么,但实际颇重,又加上这悬崖实在太深,苏晚和楼清泽只能呆在这个小小的山洞中休养生息。

等楼清泽彻底恢复,用轻功带着两人上去应该是不成问题。

因此,楼清泽和苏晚彻底过了几天野人生活。

白天楼清泽按照惯例去打一些小心猎物,苏晚跟着一起东采采药西摘摘能吃的水果蔬菜,小日子竟然过得还挺平静和谐。

除了晚上睡觉之外。

第一晚苏晚顾惜着楼清泽伤势颇重又毒发,于是贴着他睡,好让自己身上的味道彻底压制他身上的毒。

但第二天,正人君子楼清泽便一个人铺了一个被窝出来,显然是想和苏晚保持一点距离。

苏晚耸耸肩觉得这样也好,楼清泽身上的毒已经被压制了不少,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也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也算是在缓缓治疗他。

楼清泽见她半点异议都没有直接在离他一段距离的草堆上睡下,心中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直到半夜,睡梦中他隐约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刚警醒,便感到怀中滚进来一个有些冰凉的身体。

苏晚找到热源,双手摸索着伸进楼清泽怀中取暖。

楼清泽正欲推开她,却听见她小声说:“……好冷”。

他抿了抿唇,伸手把外衣裹在她身上,搂着怀中的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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