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从厨房中走出来,喊了一嗓子:“对了柠柠,你不是有画吗?拿给景年看看,让他给你指点一下。”

纪母表情看不出什么,让纪柠安跟教授好好说话,一会有事情跟她说。

纪柠安猜不是什么好事。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玩手机的时候还做的这么“板正”了,得幸于对面长辈的压迫感,尤甚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梦,真的有种负罪感。

纪父说话的时候,她正在看班群,跟同学聊着。

也许大家同学四年都不一定能认得出对方,但所有人都认识纪柠安,得益于各种方面吧。

抛却寝室不谈,她的人缘很好,又没架子。

班群中正在讨论开学后竞选班干部的事情,纷纷跟纪柠安说。

【柠柠你要不要竞选班长啊?我们一定会去支持你的!!】

【是啊是啊,省一yyds】

【我们就是你的后援团!】

【班长是你,我们肯定服!!】

纪柠安还在考虑这件事情,没有明确答复,跟他们插科打诨。

胡媛媛忽然冒泡,发了条消息:【没准的事儿呢,有些人这就开始拉票了,未免太急功近利了吧】

气氛因为这句话有些凝结,然后很快被刷了上去。

听到纪父的声音,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时景年,有点心动,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拿吧。”他说。

“但是我的画都放在寝室了……可以看手机相册吗?”

纪母一向不喜欢她这些东西,当初住宿的时候纪柠安一并拿走,家里只留了一些练趣÷阁之作,不算太满意。

“可以。”

宝桐轩,包厢中,服务员端着菜,上了一道又一道。

时郑两家世交匪浅,如今又一同从政,少不了打交道。

“小薇,别看手机,和你菱姐说说话。”时父道。

时薇内心十分复杂,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刚刚受到的震惊,可能比这一辈子的都要大。

这俩人绝对有情况!

郑绮菱笑着看她,语气亲昵:“薇薇今年二十四了吧,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虽说时郑两家世交,但时薇和郑绮菱没什么交集,不过对方也是京大的,说不定和她小姐妹认识。

“还行吧。”她随口道,眼尾弧度上翘,有些懒散的妩媚。

郑父看了一圈,问道:“景年不来吗?”

时向友主动回答:“他有事,来不了了。”

时老爷子冷哼。

郑父有些遗憾:“绮菱还一直期待着景年过来说两句话呢。”

“爸,你说什么呢?”郑绮菱轻咳一声,眉眼有许些羞涩。

时郑两家当初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有订亲的意愿,后来又觉得二十一世纪了,娃娃亲不大好,打算等孩子接触接触。

郑绮菱对时景年有意,旁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依照时景年冷冰冰的性子。

这婚,难。

时老爷子打算等时景年三十岁那年,再带不回来女朋友,就直接强行给他订婚,现在网上不是都流行先婚后爱吗?

什么协议婚姻啊,他就不信身边搁着这么一个大美人,捂不热时景年的心!

“绮菱,过来,咱们说说话。”郑绮菱也算是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么多年痴心不改,时景年不动容,他都要动容了。

郑绮菱走过去,坐在时老爷子旁边,虽然心中对于时景年没露面有些失望,但想着也许是有什么大事,耽误不得吧。

时薇听着他们说话,摆弄着手机。

如果真让她选一个当小婶婶,她宁愿要柠柠,虽然辈分降了,但是更亲了。郑绮菱其实也不差,可她总觉得,这人心思有点深。

想到自家大宝贝在微信上说的话,时薇心脏狂跳。

她一定要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

小叔现在居然在柠柠家里……今天是家族聚会,这样的场合,一向很有规矩的人能缺席,时薇还挺意外的。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时景年行踪,她也不敢往外说,怕小叔会找她算账。

时薇沉思两秒,福至心灵,拿起手机迅速敲了几段话发过去,意味不明的笑。

这时闭着的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衣摆带风,身形挺拔。

“不好意思,来晚了。”他开腔,嗓音带着淡淡的京味儿,有些慵倦,似含着一把钩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男人眉眼俊朗,棱角分明,皮肤很白,领口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活像是个妖孽,透着一股子多情又暧昧的风流。

郑父的脸直接黑了:“郑星洲!你要不能来就别来,没有一点规矩!”

郑星洲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圈,视线在时薇身上停顿片刻,对她扯唇笑了一下,单手自然而然的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带着雅痞的匪气,声音还有些暗哑。

“爸,消消火,生气折损身体健康,你不心疼,我这个做儿子的心疼。”M..

郑父更怒了,恨不得直接拿着鸡毛掸子往郑星洲身上抽,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

郑星洲这厮,也算是世家子弟的传奇,郑家主支嫡系这代唯一的男丁,郑绮菱的大哥。

国外留学归来,双博士,金融界传奇,成了京都半边天,手段雷厉风行,偏生——

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两三天换一个女伴,交往过的女朋友能排到太平洋。

不过好色有品,也算是段风流韵事。

“哥。”郑绮菱打了声招呼,“公司忙不忙?注意休息啊。”

郑星洲点了下头。

从包厢的门被推开的刹那,时薇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男人身上,挑了挑眉梢,郑星洲似乎也注意到她,笑得含情,让人心跳漏了半拍。

这男人有毒吧!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长辈聊长辈的,小辈聊小辈的,期间郑星洲也没怎么动筷子,吊儿郎当的靠着椅背,单手拿着手机,中途出去了一次,不知道干什么。

时薇和他完全没有任何交流,有些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时向友喝的有些多了,面色红润,一张照片不经意间从口袋中掉出来。

有人捡起来:“咦?这女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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