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很想知道叶昌木去了哪里。
灵愿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是被水鬼吃了吧。”
村长不得不笑:“都是20世纪了,党让我们要相信科学。哪里有什么水鬼。”
“我读书不多,对于科学不懂。所以他的去向,我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我刚才都没去哪里。大家都可以作证。或许是他潜入水里,迅速的游到了某处,藏起来了呢?你也知道,风大娘死有两天了,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故意从那没有石头的地方溜下去。而且他溜下去的时候,刚好有人用竹筏运棺材,你们打开棺材盖,看了吗?”
村长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村里人看到棺材黑黑的,都散得远远的,有些忌讳。谁还会上前看。”
“我只是在猜测。并没证据。”
“行。我知道了。接下来,我看看能不能到镇政府给你申请点贫困金。以后狗儿的事情,还是需要你多费心。”
“谢谢村长。不过,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等他好了之后,我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是自由恋爱。他只要能劳作。至于婚事。你们商量。”
“到时候等狗儿好了,还希望你向大家说明我和他的关系。”
“好的。”
灵愿看到邻居都在忙碌,于是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忙。”
“嗯。”李水石离开了。
灵愿回到了屋子门口,而后林福生走了过来,说:“愿儿,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你还没出嫁,他们说让你拿块白布缠在手臂上就好。”
“我的名声,估计臭名远扬了。没人敢娶我。狗儿残疾,我也没打算嫁他。风大娘一直把我当孙女。所以我和狗儿算是兄妹。狗儿卧床不起,就由我披麻戴孝吧。”
灵愿想着死去的是她的奶娘,原主的婆婆。理应按照亲人的习俗来吧。
而林福生和邻居让她手臂上缠着一块白布,无非就是和大家一样的关系,也不会激怒她。
如今听灵愿说的也对,林福生同意:“好,我和他们说下。”
林福生按照灵愿的意思,让他们多买一些白布回来。
外面打起了木桩,临时架起了雨棚。
还有一些村民在杀鸭子,杀鸡,反正每个人手里头都有事情做。
灵愿来到了屋内,看到龚敏、陈永生、张水华偷懒,跪得没一点感觉。
“你们是想跪到死吗?有没诚意忏悔啊。”
“我们一直跪着,哪都没去。”龚敏说。
灵愿说:“刚才他们都和我说了。看见你们三个人在房间坐着,非要我找人对质吗?”
“……”三个人无语。
居然还有人在监视他们。这还让人活不。
灵愿看到龚敏脸都阴沉下去,肯定心里不爽。
“我实话告诉你们。假如想活命。就按照我的话去做。要不然,我把你们剁了喂狗都没人知道。”
陈永生、张水华刚才都吓尿了。没想到此刻的灵愿比以前更狠了。
性格变了。
说话变了。
文化程度也变了。
……
太多得变化,听到她说话的语气,似乎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
陈永生慌张道:“我、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绝不敢乱来。”
张水华同样紧张:“我、我也一样。”
灵愿看到他们两个人那么胆小,问:“你们这么怕死,怎么就要同流合污。没想到后果吗?”
陈永生解释道:“因为我家里穷,兄弟姐妹七八个,吃不起肉,我就只能偷别人的东西。在山上砍别人的树去卖,卖给火柴厂。没想到被叶昌木知道了,他开始威胁我。他说他喜欢你,又担心风大娘碍事,于是先让我和风大娘关系搞好,我一个人害怕,让他找个帮手,于是张水华搅进来了。”
就算他不说,灵愿也知道。只不过给他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
“张水华,你呢!”
张水华很紧张的解释道:“我和叶昌木是小学同学。因为他有钱,所以带我去县城约女孩子玩。当时我喝得一塌糊涂,居然把一个已婚妇女给办了。清醒之后,这个妇女哭闹着要我给钱,要不然找人打我一顿,或者告我坐牢。”
张水华接着说:“我正好没钱,又担心把事情闹大,于是叶昌木帮我解了围。而后继续约女孩子,这一发不可收拾,染上了花柳病,没钱治。”
“活该。”灵愿说。
张水华说“我是活该。当时痒得快要死的时候,这塞炮眼的叶昌木才露出了狐狸尾巴。让我答应他办一件事,不然不给钱治病,还要让我出丑,以后找不到老婆。想想已经中了他的圈套,活着总比死了好,于是才听从他的驱使。后来经叶昌木介绍,认识了陈永生,因为陈永生和火柴厂的人熟悉,以木头换火柴,于是做起了火柴生意,然后来到了风大娘门口,趁我和他聊天的时候,陈永生就打招呼,到风大娘的水缸搞点冷水洗脸,或许是趁机做坏事。”
“放的是慢性毒药。时间长了。就会导致昏厥,正好风大娘在昏阙的时候,被我撞上了。我成了炮灰。”灵愿解释道。
龚敏沉默了很久,终于放了一个响屁:“早知道这个塞炮眼的叶昌木这么有心计。就不应该信他。”
灵愿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况且你们还是牌友。经常玩牌。没有一点牌品的人,你也相信他的为人?”
“都怪我。悔不当初啊。”龚敏忏悔道。
灵愿说“这只是其一吧。”
龚敏说“他们都把过程说了。没了啊。”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要我帮你说吗?”灵愿问。
龚敏看来这个纸包不住火,这才解释了起来。
如今的灵愿这么聪明,和原来的她,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只能怪我太喜欢赌博了。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误。”
“所以你之前,有些事情撒谎,我是不是将你千刀万剐?”灵愿怒道。
“都是这个塞炮眼的叶昌木。若不是他威胁我,我何必撒谎呢?”龚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