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有人说话,吴忧忧跟少年聊了很久很久,聊她当鬼的那些日子,聊她听到的那些八卦……
少年也表现的很有兴致,直到鸡鸣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李怀恩淡定的起身换衣服,洗漱,然后照常去练武。
吴忧忧有点不好意思,魂体是不用休息的,于是她跟着少年去了演武场。
少年先热了会身,然后拿着长枪舞动起来。
虽是冬季,少年练武的时候穿的还是短衫。看着挥洒着汗水的少年,吴忧忧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有点性感啊!!”
吴忧忧虽说的很轻,还是被耳力惊人的少年听到了。少年本是凤眼,眼角微微上挑,这一笑,加上微红的脸,竟该死的迷人。
吴忧忧被电到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少年长枪舞得更加卖力,往常不练的那些只是好看的花架势也练了起来。
“你是打算去军队吗?”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的吴忧忧问道。
“嗯,男儿就该去军队挥血洒汗,保家卫国。”少年像只孔雀一样尽可能的散发男子气概。
吴忧忧崇拜的看着还在挥枪的少年,“嗯嗯,到时候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去的,帮你们刺探敌情。”
闻言,少年心情更加愉悦了。
练了一会,天完全亮了起来,太阳也开始冒头。虽然冬天的阳光不热,但是吴忧忧还是受不了,跟少年打了声招呼就遁了。
吴忧忧走后,李怀恩又独自练了会,也到了早饭时间。
跟着他爹他娘还有他二娘一起吃完饭,李怀恩来到了被吴忧忧占领的房间。
因为没人住,房间内看起来特别简陋。李怀恩想了想,觉得得给她重新布置一下。
环顾四周,嗯……她穿桃色的衣服好像挺可爱的。床也换成桃色的好了,桌布也换成桃色的,帘子也换成桃色的。嗯……还有什么能换成桃色的?
李怀恩又四处看了看,终于确定没有能换成桃色的了,除非把家具都刷上漆。
自己的底盘出现别的气息,吴忧忧冒了出来,一看,是李怀恩。
吴忧忧诧异道:“你来有事吗?”
少年说:“来看看你住的地方。我觉得太简陋了,想给你重新布置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少年不说她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住的真的是太简陋了。
“嗯嗯,好啊。”
想着要布置自己的房间了,吴忧忧精神很好的四处飘了飘。
“能帮我把这帘子换成青色的吗?我喜欢青色。”
“床帘换成红色纱布那种,嗯,红花绿叶都有了。”
“这边挂副山水画。对了,你会画画吗?”
李怀恩点了点头。
吴忧忧展颜一笑,“那就挂上你画的画。”
少年眉眼弯起,虽然她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是看对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还是让人很开心。
“都听你的,想怎么布置都行。”
“一会我给你画个画像吧,我看话本里说鬼怪都能附到画像上出来,是真的吗?”
吴忧忧眨眨眼,“我不知道呀,没试过。你还看这种话本呀,鬼怪与书生。”
说完后面一句,吴忧忧不知道想到什么,捂着嘴笑了一下。
李怀恩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我们这算不算女鬼与书生?”
“不算,你是要当大将军的人,只能算女鬼与将军。”吴忧忧说完愣了一下。所以,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吗?不由得脸红了下。
“突然有急事,我先走了。你也去温习功课吧。”
不管是不是被调戏了,她都暂时不想面对他。她感觉自己状态很不对,得思考一下为什么自己面对看着长大的小屁孩会有脸红这种反应。
吴忧忧的反应李怀恩都看在眼里,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嗯,不急,反正他们也有时间。
他心悦她,这点他很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吧。
他脑海中经常出现一个女人的人影,那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但他开始喜欢她,那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女人。
然后她就出现了,在那天早上。脑海中看不清脸的女人终于能看清了,是她的脸。他知道她就是她,那个叫小白的女人。
想着想着,李怀恩笑了一下。不管是以前脑中的女人,还是现在的她,自己喜欢的还真是特别。
吴忧忧不在,李怀恩也不多呆。出了门找到管家,把要重新布置这间房的需求跟他讲了一下。
管家错愕不已,有些纳闷少爷好好的要布置一间空房干什么,但还是赶紧行动了起来。
李怀恩来到书房,想了想,拿出一张宣纸,放到书案上铺平。边磨墨边思考着该画什么山水画。
“恩儿。”门外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一道妇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娘有事找你。”
李怀恩放下墨条,来的门边打开了门,“娘。”
李夫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副字画。门被打开后,李夫人走了进去,来到一旁的榻上。
“早上让你留下来你没听见,娘只好过来找你了。”
李怀恩的娘看起来跟当年小破庙里的年纪差不多。当然,那会她也才二十刚出头,看起来像三十几岁。这会是真的三十几岁,因为这些年吃好喝好,保养得宜,也没再显老。
“恩儿,过来。”
说完把手中的字画展开放到榻中间的小桌子上,“这是娘给你挑的姑娘,家世也相匹,都是性情温和的好姑娘。”
“你来看看有相中的没。”
李怀恩无奈道:“娘,我还小,不想那么早成家。”
“还早?再过一年就该行冠礼了,还早。娘有逼你吗?你看你的那些同窗好友,哪个不是早早的成家?”
说完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你来看看这个,这个是御史大夫家次女,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个,常将军家嫡女……”
李怀恩也不搭话,静静的看着他娘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李夫人说的有点累了,看儿子像根木头一样没给反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