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看着林昭尽显落寞神伤的背影。
一双眼眸尽是探究的意味。
探究之中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昨天他甚至觉得，那些不过是林昭使得小手段，只是为了消除他对林昭的戒心。
也不过是在他面前演戏罢了。
可是，现在林昭的样子，却让顾北辰看不明白林昭了。
这个样子的林昭，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以前的林昭，好像……没有这样的感觉。
终究顾北辰还是跟着下了楼，然后直接去了饭厅。
而林昭有些有气无力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似乎也不想跟他说话一样。
顾北辰也只是看了林昭一眼，并没有说话。
于是这一顿饭，两个人都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都各自怀着心思，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
林昭放下了碗筷，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说过，我会辞职的。”
顾北辰自顾自的吃着，也没有抬头去看林昭。
“我知道。”
林昭惊讶，“你知道？”
然后又很快的收敛了惊讶，“也对，你都能说动对方公司，继续跟寒氏合作，知道我的事也不奇怪。”
林昭的话落，就不再开口。
只是起身将碗筷收拾好。
收拾完之后，林昭穿好外套，就准备离开的。
可顾北辰却是忽然叫住了林昭。
“林昭。”
林昭下意识的回头，“怎么？”
顾北辰一直以来凌厉的双眸，此刻却是多了几分不确定的神色看着林昭。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昭疑惑的转身看着顾北辰，“我的目的？”
顾北辰继续重复着自己的话，“你接近我母亲的目的。”
林昭一副恍然大悟，可也没有立马开口。
只是看着顾北辰的双眸，忽然闪过一丝落寞跟慌乱。
但又很快收敛了下去，林昭转过身去，没有去看顾北辰。
装作很是随意的开口。
“没有什么目的。”
“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寒氏，你也不用再去想，我对总裁有什么别的心思。”
顾北辰皱着眉，似乎对林昭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呵，你以为你离开了寒氏，我就会相信你对我妈没有什么心思？”
“林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林昭微怔，眉头紧蹙着转头看着顾北辰，“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北辰一只手撑着下巴，冷着双眸看着林昭。
“林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的确是跟寒氏没了什么关系。”
“可谁知道，你是不是私底下，还对我母亲有什么非分之想？”
顾北辰这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说出这种话。
公司那么多人怀疑林昭，那么多人传他跟寒千香的流言，林昭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顾北辰的一句话，就像是在林昭的心窝上戳刀子。
大概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
因为不在意，所以外人不管说的多离谱，多煞有其事，林昭都可以一笑而过。
因为喜欢，顾北辰任何一个字。都能直接宣判林昭的死刑。
林昭转过身，几乎是铁青着一张脸，怒瞪着顾北辰。
“顾北辰！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将我想的这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