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似乎并没有从林昭的话里反应过来，有些错愕的完全不知道林昭再说什么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
但是一直保持优雅的脸上，却是有些龟裂了。
显然，她还不算太笨。
林昭并没有去看她，只是靠在床头淡淡的开口，“我说我喜欢的人是男人。”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就是出柜失败。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
女生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却还是下意识的开口。
“他抛弃你了？”
林昭摇了摇头，“没有。”
女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林昭才终于偏头看着女生。
女生接受到了林昭疑惑的目光，忍不住开口。
“我啊，才不喜欢你呢。”
“不过就是我妈逼得紧，想着随便应付一下，然后回去告诉我妈。我看不上你，然后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你还先开口了。”
林昭扯动了一下嘴角，“是吗？”
清染见林昭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一反刚刚的优雅。
双手撑在床边，身体微微往后倾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双脚。
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还有勇气跟你父母出柜，我啊可不敢。”
“到时候，我指不定会被我爸打断腿的。”
“他以前是教练，一生的荣誉。”
“要是被我毁了，不打死我才怪。”
林昭听着清染的话不禁偏过头疑惑的样子，“你……”
清染冲着林昭调皮一笑，看上去比刚才的优雅舒服多了。
“我喜欢的人也跟我一样，同性别。”
“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怕到时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林昭浅笑，他与清染不熟，所以并不会插嘴说什么。
清染自然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外人说了就可以的。
没有身处其中，很难明白当时的感受。
就算是有了相同的感受，可他们毕竟只是两个不同的人。
所以，清染很明白林昭现在的心情。
就像她现在也不会劝林昭一样。
这条路，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痛苦的。
抛却世俗，还有父母。
清染站起身，拍了拍林昭的肩膀，“加油。”
简短的两个字，却比任何语言都有用。
林昭浅笑，“嗯，你也是。”
两个有着感同身受的人，只是这样相互鼓励着对方。
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现在的鼓励比任何劝说都有用。
“好了，我走了。有缘，也不要再见吧。”
毕竟再见面，估计也没啥好事。
林昭点了点头，然后就那样看着清染离开了。
林昭敏锐的感觉到门口还有一个人，是林母。
从林昭的地方，只能微微看到清染在跟林母说什么。
一副很为难很抱歉的样子，然后才离开了。
清染前脚离开，后脚林母就出现在了病房。
“你跟清染说了什么！”
林母的脸上带着质问的神情，好似这一刻她又忘记了，林昭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了。
这次林昭没有选择沉默。“没说什么。”
林母一副气结的模样，就差没把手里的包，直接扔过来。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会把清染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