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皇都,都城内名气最高的青楼怡香苑内。
形形色色的女子穿着色彩斑斓的衣裙,外头站着挥娟招揽生意,进到里边,婀娜多姿的女子便会迎上来与你谈笑。
楼内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一阵芬芳扑鼻而来,这是混合着各种香气的混合体,令人流连忘返。
在这令人遐想万分的地方,有一间房内却布满严肃的气氛。
“雪鸢,这么久了你还未进长公主的眼?”
房间内有四人坐着,五人站着,说话的便是走着的男子。
雪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开口了。
“大人,长公主她并不喜欢女子。”
雪鸢还记得当时自己接机倒在长公主怀里的情景,长公主的眼神若是能杀人,那她便被杀了百八十次了。
“看来坊间传闻有误,殿下如何看?”司彦思索着,将问题抛给了为首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色锦缎长袍,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一双瑞凤眼像是无望的幽潭。
“近日长公主在寻一张画像上的男子,想办法接近。”男子摩挲着手中的杯盏,垂着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楚思绪。
“那画像长公主似乎看得很紧,我们得偷来看看了。”池潇拧着眉,好似在想怎么偷。
一众人陷入长久的沉寂。
“不如让下属去吧。”男子身后的楚宇道。
“再议。”男子拒绝了,抿了口茶水。
楚宇站得趣÷阁直,听到男子拒绝了,也就是说他没机会。
传闻琼华长公主喜怒无常,性格刁蛮,嚣张跋扈,比都城内的纨绔子弟还要令人闻风丧胆,琼华长公主生的不比都城小姐美,所以琼华长公主厌恶女子在她面前夸赞容貌。
而且琼华长公主的骄淫奢靡程度不比先皇差,所以还蛮招恨的。
现任皇帝是琼华长公主的继弟,也就是过继到先皇后名下的孩子。
先帝荒淫无道,奢靡骄淫,听谗言佞语,将身体搞垮了,虽子女众多,但皆多夭折。
留下三位皇子一位公主,说来也是奇怪,公主将近十几名,不是早夭就是意外死亡,皇子大多数都是长着长着就得病死亡。
不过此间却不容他们多想,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的嬉闹中异常清晰。
“管事的呢?将苑内所有小倌全都喊出来。”女子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上前的人看了看,“你是管事的?”
“草民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管事的老鸨牌子都没敢接,匆匆看了一眼便跪下了。
“起来,殿下出行不想引人注意。”女子将牌子收起来,扶着一旁的琼华长公主。
大堂内的人见老鸨在跪一个女子,不用多猜就知道是谁了,大部人都跪下了。
琼华长公主抚了抚额,蹙眉看着老鸨。
老鸨平时不是这般没有眼力见的,只是真的见到了长公主还是会害怕的,谁叫长公主厌恶长的好看的女子,她自认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害怕长公主砍了她,但没想到犯了错。
老鸨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感觉自己难逃一死。
“若不想死的话,寻一处僻静之地详谈。”女子笑着对老鸨放狠话
“殿…殿下这边请。”老鸨知道自己只要办好了就不会死,顿时松了口气。
琼华长公主戴着面纱,一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单看眼睛的话,都城才女都比不上她。
男子向下看去,有一瞬和长公主对上了视线,不过两人都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状况。
“说长公主,长公主到。”司彦轻笑。
“确实,殿下,不如派人混到小倌里,去会一会长公主?”一直没说话的韦允卓开口道,这会一会自然说的是去探探底,不是什么刺杀。..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易阳去。”池潇见男子同意,点了点名叫易阳的男子。
易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怡香苑三楼,几十名小倌排排站着,琼华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扫视着这群人。
小倌们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关于长公主的传闻不少,多数都是关于长公主刁蛮的事情,不让人害怕才怪。
生怕自己被长公主选走,但也有胆子大的,觉得可以搏一搏,若是可以的话,不用在这怡香苑内当小倌是最好不过的。
老鸨不敢出声,躬着身子在琼华长公主身旁。
“初夏,前面三排不要。”琼华长公主第一次开口,她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女子那般柔,磁性的嗓音让人耳膜酥麻。
连老鸨都不自觉红了脸,她第一次见长公主,单看外表的话,长公主体态丰腴,算不上碍眼,但据说长公主的容貌有些差。
可是老鸨怎么看都感觉长公主不如外面传闻那般,以她这眼光,长公主肯定是长得不差的。
前三排的小倌按顺序走人,有人失落有人欢喜。
“殿下。”初夏伸手扶住琼华长公主。
琼华长公主站了起来,来到小倌们跟前,一步一人地扫视。
停在了易阳跟前,初夏看了看易阳,琼华长公主也多看了几眼,随后继续走,来到一位小倌面前停下。
“抬起头。”琼华长公主盯着跟前垂头的小倌。
小倌身子颤抖,迟迟不敢抬头。
“殿下喊你抬头,你为何不应?”初夏打算伸手去推小倌。
结果那小倌笑着抬头看着琼华长公主,手中匕首亮着锐利的光。
“贱人!”
小倌拿着匕首刺向琼华长公主,初夏反应迅速将人的匕首打掉,将长公主护在身后,门外立马涌进来十几名带刀侍卫,将人按住带走。
那小倌嘴里一口一个贱人,初夏让人将他的舌头拔了,牙齿掰了。
“殿下,没事吧?”初夏紧张地扶着林慕安坐下。
林慕安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微微摇了摇头。
小倌们早就吓得躲到了角落里,老鸨只能强撑着跪在林慕安跟前。
“殿……殿下,殿下…草民也不知这倌儿为何如此,不是草…草民教唆的。”老鸨一直抖,跪在地上,身子匍伏着不敢抬起来。
她已经想好自己要埋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