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陛下已不是年幼,臣等请摄政王将御书房还给陛下。”

这些人说得还算是保守了,本来该说把皇权还给林慕安,但是怕说出口,自己出不了这个御书房,而且御书房本来就是皇上办公的地方,偏偏贺知宴占着。

贺知宴单手撑在书案上,拳头抵在太阳穴处,身子微倾,像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一般,拿起了案上的一卷奏折,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因着身子微倾的缘故,肩上的发丝滑落到胸前,还有几缕若有似无地挂着,额前的发丝也顺势微斜,遮住了他好看的眉。

撑着的手臂衣袖滑下,露出强劲有力的肌肉,上面还有一些刀疤剑伤,看着已有些年月,但配上他那张俊朗的面容,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是个杀伐果断之人。

微敛着的眼眸毫无波澜,等了片刻,抬起眼眸,眸中只有无限寒凉,冻得人心底打颤。

各个大臣全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些想要收回了。

不过在这个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刻,林慕安来了。

林慕安看了看御书房里的大臣,再看散发冷气的贺知宴,冲着贺知宴甜甜一笑。

“贺知宴,吃发糕吗?”林慕安无视掉大臣们,笑着朝贺知宴展示手里的食盒。

贺知宴将林慕安从下到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

林慕安笑着瞥了眼贺知宴的手臂,提着食盒来到贺知宴旁边蹲下,将书案上的奏折往旁边推了推,将食盒放到书案上打开。

大臣们只敢偷瞄,他们在为皇上争皇权,皇上却在为摄政王布点心。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林慕安端着发糕看着贺知宴,瞄了一眼大臣们。

“没有,正好这事和你有关。”贺知宴接过林慕安手中盘子放到书案上,拉着林慕安坐下。

林慕安晃了一下,身子歪斜着靠到了贺知宴怀里,瞬间红了脸,惊慌地看着贺知宴,余光扫了眼大臣们。

贺知宴也没想到林慕安这么不经拽,不过生起了恶劣的性子,最后顺势将林慕安搂到了怀里,伸手捏住了林慕安的下巴。

“他们让臣把御书房还给陛下,陛下要吗?”

林慕安看不到贺知宴的表情,只能听到耳边贺知宴低沉带着戏谑的声音,看着眼前头低的跟鹌鹑似的大臣们,林慕安红着脸挣扎。

“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林慕安小声询问,慌张挣扎的他好像突然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陛下。”贺知宴吐出的这两字带着隐忍,手臂紧紧禁锢着林慕安的细腰。

林慕安觉得这声音带着熟悉的感觉,瞬间就不敢动了,僵直着身子靠在贺知宴怀里。

贺知宴也不知道怎么林慕安动两下他就这样了,不过确实有点难受,抱着林慕安柔软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的甜香,贺知宴感觉再多呆一会,自己会被刺激疯而发生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却不想放开林慕安,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好闻又让人安心,抱着林慕安,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拥有了他一般。

贺知宴觉得自己的想法变得不太对了,但是他无动于衷。

“陛下要吗?”贺知宴松开捏林慕安下巴的手,顺着摸向他的手。

林慕安脑子都空白了,侧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贺知宴。

要什么啊?什么要不要的?贺知宴在说什么?

“要…要什么?”林慕安红着脸看向自己的手,不敢抬头看大臣,怕跟他们对视上。

大臣们听着两人衣物摩擦出的声音,脑门上留下几滴虚汗,他们感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在想摄政王会不会灭了他们的口,感觉他们自己根本就不该来。

瞧着皇帝和摄政王这股黏腻劲儿,大臣们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要摄政王能放他们一马,这事他们绝对不说出去,守口如瓶,把事带到坟里都行……不对!不行,他们想活。

所以摄政王到底能不能放过他们啊?

大臣们还在担忧自己的脑袋,但其实他们也只是比其他人先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最后他们也做了明智的选择,若不然也会跟那群脑袋分家的人一样。

“陛下要御书房吗?”贺知宴听着林慕安慌张的声音,眼睛盯着林慕安若隐若现的绯红脖颈。

“啊?我…我不要啊。”林慕安听清楚贺知宴问的话,赶忙回答,想着贺知宴能赶快松开他。

“陛下知道臣问的是什么意思吗?”贺知宴故意靠近林慕安的耳朵说话,低垂的眼眸望着林慕安的反应。

“我…我知道啊,我不需要…给你了。”林慕安感觉耳朵痒痒的,而且还很烫,往旁边缩了缩,想离贺知宴远些。

贺知宴看着林慕安的反应,轻笑了一下,看向大臣们。

“你们也听到了陛下如何说的了,还不走?”贺知宴冷冷地看着大臣们,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大臣们非常懂事的落荒而逃,活像是身后有几条狗在追他们似的。

最后冷静下来,大家全用一种劫后余生的眼神看着御书房的方向,心中却在感激林慕安。

因为贺知宴脾气不好,肯定是会砍了他们的,但是林慕安在,他们都没事。

纷纷在心底称赞林慕安,林慕安是不知道,要是知道,绝对会先砍了这群大臣,不过现在的他还在跟贺知宴僵持着。

林慕安想起来,贺知宴不让,依旧紧紧抱着林慕安。

“你…你是思春的狗吗?”林慕安咬牙切齿地掰着贺知宴的手。

贺知宴一条手臂就能把他禁锢住了,另一只手还不闲着,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林慕安疼得有点麻木了。

“陛下何意?”贺知宴不为所动,将下巴抵在林慕安的肩膀上。

“对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你居然这样?”林慕安还在试图挣脱开贺知宴的手,刚刚那股羞耻劲消退了下去。

“陛下觉得臣是吗?”贺知宴松开林慕安耐的手腕,伸向林慕安的脖子摸了摸,“臣尝过陛下的味道,现在这般不过是在怀念陛下而已,这不是陛下求的吗?难不成陛下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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