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震惊的还是伊莫贤,因为这俩都是他的病人,他的病人搞到一起去了,而且一个很暴躁一个很安静,可伊莫贤没想那么多,还是进去给宫九韶打了一针。
毕竟这是林慕安给他留的时间,打完针他就赶紧退出去了,反正赶紧闪人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
林慕安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宫九韶换了位置,但是这个姿势也没让他多舒适,因为宫九韶扯他头发,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哪有人亲嘴扯头发的。
“九哥。”林慕安真的不觉得头皮疼,但是为啥会有生理盐水这个东西,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他哭了,林慕安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哭了,不过现在哭了的他,在宫九韶眼里更加惹人怜爱了,让人很想疼惜他。
不过这样没持续很久,亲都亲完了,宫九韶正好看着他的唇昏睡过去了,林慕安伸手摸了摸嘴,触碰到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血倒是没有了。M..
林慕安站起来腿有点发软,踉跄了一下,出了书房。
“他昏了别人也碰不了他,你去拿个薄毯给他盖着吧。”伊莫贤在书房外等着的,看到出来的林慕安,跟林慕安简单地说了一下。
“好。”林慕安看了眼伊莫贤,去了房间拿了条毯子。
大夏天也经不住躺在地上睡,要是可以,林慕安还想给宫九韶拿垫的东西,但是拿了他也搬不动宫九韶。
林慕安进了书房就没出去了,他躺到宫九韶的身边,伊莫贤见状也只能等着宫九韶醒了。
林慕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他本来只是想躺在宫九韶身边等着宫九韶醒的,不过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卧室了。
宫九韶醒来就看到趴在他身上睡觉的林慕安,但是他很快就想起来他刚刚发病了,而且自己现在和林慕安在一起。
宫九韶慌忙起身抱住林慕安,见林慕安睡得很熟,而且脸色没有不好,除了嘴唇上有个小伤口结痂以外,林慕安看着什么事情都没有。
宫九韶松了口气,继而笑了笑。
“没受伤就好。”宫九韶这个病症是在十八岁后出现的,小时候受的伤害,导致他这样,但是他没办法治愈。
宫九韶抱着林慕安回了卧室,给人盖好被子下楼,客厅电视没关,伊莫贤正看着电视。
“好了?”伊莫贤转头看了看宫九韶,发现宫九韶的气色要比之前发病好了很多。
“嗯。”宫九韶其实把小时候受的伤害想得很开,而且欺负他的人已经被他报复了,对于发病狂躁起来会很难受还会打人,他是真不想这样。
这病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没按时吃药?”
“吃了,突然就那样了。”宫九韶倒了杯水喝,冰凉的水滑过喉咙,他感觉自己干涩的喉咙好多了。
“吃了还发病,难不成严重了?”伊莫贤拿着手机打开备忘录,记录一下宫九韶的症状。
“这回好像没有以前发病过后那么难受。”宫九韶揉揉眉心,原本他发病过后头还是会有钻心的疼,而且很容易再次发病。
“呵,你也不想想你干了什么!”伊莫贤冷笑,他对林慕安没什么想法,但是林慕安也算是他医了很久的病人,但是这个病人被他另一个病人欺负去了。
宫九韶冷眼睨了眼伊莫贤,继续喝水。
伊莫贤忽视宫九韶对他的冷眼,也懒得多说。
“我看你发病的时候可以去亲他,毕竟你现在的状态好很多,肯定不会是因为其他原因。”伊莫贤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宫九韶没有打断的意思,继续说:“第一,你发病不会伤害他,第二,你发病只有他能接近你,第三,你多给我注意一下他的情况。”
“小乖怎么了?”宫九韶喝水的动作一顿,看向伊莫贤。
“不知道,医生的第六感,他浑身上下都太违和了,很奇怪。”伊莫贤看了眼宫九韶,“希望你能懂,可能跟上次那种情况有点像,行了,看你没事的样子,我先走了。”
宫九韶没说话,思考伊莫贤的话,因为上次那种情况确实吓人。
“这个。”伊莫贤走到玄关那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扔给宫九韶,“有强效安眠的作用,你可以和他说一下,看你发病让他喂你吃,要不然下次我来又是这种情况,我很难堪。”
宫九韶嗯了声,目送伊莫贤出去,拿着药瓶看了看。
看了眼时间,打算上楼看看林慕安醒了没,再睡的话怕林慕安晚上睡不着。
进了卧室,床上的人又钻到被窝里去了,宫九韶过去拉开了被子,林慕安被闷在里面,脸都闷红了。
“小乖。”宫九韶俯身双手撑在林慕安身侧,温柔地唤着林慕安。
林慕安动了动,睁眼看着宫九韶,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就抱住了宫九韶。
“怎么了?”
“刚刚九哥没有抱我。”林慕安埋在宫九韶颈窝撒娇。
“是我不对。”宫九韶摸摸林慕安的背,“嘴唇痛不痛?”
“不痛了,但是刚刚九哥扯我头发。”林慕安有点小埋怨的口气,说到扯头发的语气变得嘀嘀咕咕的。
宫九韶的手一僵,有点不可置信,他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对林慕安做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要扯林慕安头发?瞬间愧疚。
“不过不疼的,九哥别难过。”林慕安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一脸单纯地看着宫九韶。
“医生说,下次我发病,你给我喂药。”宫九韶干咳了一下,把伊莫贤给他的药拿给林慕安看。
林慕安拿着药看了看,答应了宫九韶。
宫九韶看着林慕安的唇,虽然结痂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好亲的样子。
“嗯?”林慕安抬眸看着宫九韶。
“起来吧,再睡晚上睡不着。”宫九韶侧头。
“好。”
林慕安故意从宫九韶身上跨过去,动作一气呵成,穿上拖鞋对着宫九韶笑了笑。
“走吧,看电视。”林慕安拉了拉宫九韶。
“不行,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宫九韶拒绝,坚决不让他再看。
“嗯?那我起来干嘛?”林慕安迷茫。
“画画?”宫九韶思考了一下,他发现林慕安除了画画和看电视,似乎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