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濠还没听明白林母说的将事情遮过去是什么意思,也没在意这个事。
而林母派的人,已经接连跟踪扈南歌两天了。
他们在等下手机会。
“东家说了,这次的货色是她最讨厌的一个,要用最厉害的套餐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洗礼。而且以后,她都不想再看到她。”
“明白——”后座的两个人纷纷猥琐笑了。
扈南歌刚从超市里出来,提着东西往租的房子走。在经过一处没监控也没什么行人的小路上时,一辆面包车刷地驶过来,后面车门一开,下一刻扈南歌就被强行拖到车上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扈南歌恐慌地挣扎道。
左边的大汉叫阿彬,块头很大,脑袋上很光滑,只有头顶中间留有一撮头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有些发黄的瞳仁。
他攥住扈南歌下巴,“小妞,落在哥哥们手里,你就认命吧。”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啊啊啊啊救命啊——”扈南歌开始大喊大叫。
右边面色阴沉的小个子男人阿锁,一看这妞不老实,叫得他头疼,便重重在她的肚子上来了一拳——
“叫什么叫?再叫这里就把你给办了!”
“呜呜呜,两位叔叔,你们绑我做什么呀,我真的没钱的。我爸妈走得早,跟爷爷相依为命长大。我爷爷身体不好,常年都要吃药。很艰难才供我上学,为了能让我在学校吃得饱,起早贪黑出摊儿。瘸着腿风里来雨里去,要是知道我出事了,我爷爷也没法活了。你们行行好吧,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叔叔——”
被个小姑娘这样苦苦哀求,正常人早就心软了。
大块头阿彬却露着那发黄的瞳仁,嘿嘿笑着:“小嘴儿真会说,继续说,我爱听。”
阿锁却将脑袋转到了车窗外。
“叔叔,我给你们磕头了,你们饶了我吧,我爷爷还在等着我回去呢。对了,每周五我们都会打电话,他要是没接到我电话,很快就会知道我出事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阿彬笑得更傻了,“小妞儿,你别想着回去见你爷爷了。待会儿到了地方,你先让我们哥仨爽一顿,然后就会送你上V国的轮船。”
“V国的轮船?”
“像你这样嫩生生的小姑娘,那边的客人喜欢得紧。”
扈南歌听明白了,在车上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爷爷——我要我爷爷——”
“小妞,你别太担心你爷爷,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将你送走后我们安排个人不小心将他撞死,你也就没了牵挂。”
扈南歌怔了一下,哭得更加大声,“你们不是人——你们是魔鬼——”
“让她把嘴闭上,哭着烦不烦!”开车的人暴躁回头。
“好嘞,陈哥。”那大块头一巴掌甩在扈南歌脸上,“给我老实点!你叫得陈哥都心烦了。”
一巴掌下去,扈南歌脸上便有了五指印。
那大块头还要打,被那阴沉的小个子阿锁拦住了。
“行了,再打她的脸,可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是是是,兄弟你说得有道理。”
到了地方,扈南歌被大块头给拖下了车,跟提溜着小鸡仔似的将她丢尽了一个废弃仓库。
在不远的地方,还能听到轮船靠港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早就憋不住了,我先来。”
那大块头说话的工夫,衣服就脱掉了。
如饿虎扑食一般朝地上柔弱的小女生扑去。
扈南歌害怕得后退,她跑到了阿锁面前,抱着他的大腿。
“叔叔,我知道你是他们中心地最好的,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救了我,我这辈子都会报答你的——”
阿锁蹲下身体,凝视着扈南歌泪雨梨花的脸看了许久。
忽然,他捂住脸笑起来了,笑得喘不过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只是阿锁,阿彬还有陈哥全都爆笑出来。
“你们听到没有?她刚才在说我心地好——”
“哈哈哈哈哈她该不会因为你在车里帮她拦了一下,就认为你会救她吧?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诶!小孩子就是天真啊。”
“她以为现实是偶像剧吗?”
“好了,都别废话了。”阿锁摘下了帽子,直接提着扈南歌到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还有半个小时船就要到了,再不抓紧点可就真没得玩了。”
阿锁说着就要撕掉扈南歌的衣裳,但放在她衣领上的手,蓦地被一只很小号的小手给抓住了。
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从喉咙里溢出一串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类发出来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同样是呵呵呵呵笑声,但她的要诡异得多。
阿锁正发愣,扈南歌豁地抬起了头。
一双红色的眼瞳,红得滴血。
嘴角夸张地上挑着,露出无比妖异的笑。
整张脸都像是被人完全踩踏过的,不再有任何美感与柔弱之相,有的只是渗入人骨髓的恐惧——
阿锁吓得往后一退。
然而他刚挪动一步,扈南歌已经从床上鬼魅似的跳了起来,如一只发狂的狸猫一个眨眼间就出现在阿锁的身后。
双手扳着他的脑袋一转,阿锁的脑袋便断了。正反面转了一圈,本来背对着阿彬和陈哥的阿锁,身体一动没动,但脸完全转过来了。
阿彬和陈哥吓傻了,最可怕的是脑袋转过来的阿锁,仍然没有死。
他扭曲着脸,向阿彬和陈哥伸出了求救的手。
“救我……”
终于反应过来的阿彬和陈哥,抖动着腿,开始没命似的逃窜。
扈南歌娇笑一声,身体一晃,又突然出现在大块头阿彬面前。
“我想想,要怎么对付你呢。嗯,对了,你刚才好像用你这只右手甩了我一巴掌啊,就从右手先开始好了——”
“不要、不要。”
阿彬想要后退,可他这次动都还没来得及动,他粗壮的右臂就已经被扈南歌拧成了麻花,下一刻硬生生从他肩膀上扯了下来。
恶魔,这一定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