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了眼。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藏在大衣围巾鸭舌帽下方的,会是这样一张美艳妖娆的脸。

身材更是惹火。

腰细腿长,皮肤雪白。

连金发女郎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不想和婴浅比较。

她的脸和身材,已经算是顶尖了。

但婴浅这种,属于逆天的类型。

跨服碰瓷。

实在比不得。

金发女郎的脸色,可谓是相当的难看。

本想抓小三,结果最后抓到的,是人家的正牌妻子。

这已经不只是尴尬。

简直是让她恨不得离开这个星球。

金发女郎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婴浅戳穿。

婴浅打了个哈欠,歪着头,一双媚眼里流出三分倦色,更让她美的惊人。

她眯着眼,懒洋洋的道:

“不帮我骂渣男了吗?好姐妹。”

金发女郎脸都绿了。

婴浅哪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靠在南邻怀里,再次道:

“还是说,你更想在我们分手之后,来亲自检查一下我男朋友,大不大啊?”

她真是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别说是正竖着耳朵偷听的其他人了。

就连南邻,都是眉尾一跳。

金发女郎张了张嘴,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有婴浅一脸的无所谓。

想撬墙角不说。

还坑的她直到现在还腰酸背痛。

这事儿。

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她相当记仇的。

“其实你不是没有机会的。”

婴浅红唇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上前一步,凑近了金发女郎,轻声道:

“其实我是可以,帮你问一问的,万一他愿意,也说不定哦。”

金发女郎一愣。

看着婴浅漆黑的双眸。

她莫名打了个寒颤。

不等金发女郎做出回应,婴浅已经转过头,问:

“南邻先生,你愿意给这位美丽的金发小姐一个机会吗?”

南邻勾出唇角。

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让人心颤的温柔。

他走到婴浅身边,环抱住了她,道:

“可是我的夫人会生气。”

“如果她不生气呢?”

“那我”

南邻声音一顿,缓缓低下头,在婴浅的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在无数人或惊讶或艳羡的目光当中。

这个吻,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等到南邻愿意放开她。

婴浅已是气喘吁吁。

只能瘫在他怀里,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南邻环视一周。

目光定格在金发女郎身上,陡然间阴沉了下去。

他道:

“如果我的夫人不生气,那我,就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分明很轻。

但其中透出的阴郁,却让金发女郎心尖发寒。

她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恐慌感。

像是被某种极为可怕,足够要她命的危险盯上。

冷意从脚底一路爬上心口。

她张开嘴。

红唇颤了两下。

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然。

南邻也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了。

他垂了眼,当眸光落到婴浅身上时,又是满怀爱意

“幼稚死了。”

婴浅撇了撇嘴,觉着自己真是被南邻折腾的,连脑子都成了浆糊。

居然在这里,当众演起话剧来了。

不过能看到金发女郎这一副要升天的脸色。

也挺好。

她扯着南邻的袖口。

转身就走。

“回去睡觉了。”

“好。”

南邻自是不会拒绝。

反握住婴浅的手,包裹在了大掌当中。

又在她踏出门前一秒,将大衣围巾和鸭舌帽,重新裹到了婴浅身上。

于是婴浅的背影,再一次变得臃肿又老土。

但这一次。

再也没有一个人。

认为她配不上南邻了。

金发女郎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从之前那莫名的恐惧当中回过神。

一定是错觉。

她跺了跺脚,满心的不甘愿。

这么帅的男人。

为什么眼里,就只有婴浅一个呢?

浪费!

金发女郎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一转身,对上她的姐妹们嘲弄的目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跺了跺脚,也跟着离开了别墅。

“还装呢,都没被人看上。”

“是啊!那帅哥的老婆,可比她漂亮多了。”

“还想着勾引人家,这下丢人了吧!”

金发女郎一离开,她的那些姐妹们再也不客气,交谈声陡然放的老大。

其中,还夹杂着讥讽的大笑。

即使在门口。

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金发女郎用力啐了一口,也扯着嗓子,骂回去两句。

她没有车。

只能独自一身走回租的别墅。

这路虽然好走。

却也相当的长了。

金发女郎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看见别墅的轮廓。

倒是忽然之间,有车灯照在了她的身上。

婴浅腰酸的厉害。

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南邻似乎离开了一会儿。

但没用上多久。

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再次环住了她纤细的腰。

婴浅吸了吸鼻子,睁开困顿的眼,哑声问:

“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

南邻拿了放在床头的水杯,含了一口,送到婴浅的唇边。

婴浅还没反应过来。

就感到一阵清凉划入喉咙。

她下意识咽了一口,

然后一拳头怼到南邻腰间。

南邻轻笑一声。

顺手将她彻底拥在怀里。

婴浅已经睡不着了,一把推开他,然后坐起身,视线来回扫着南邻。

“你刚洗过澡了。”

“嗯。”

南邻点点头,攥住她的手指,轻声道:

“出去收拾了个垃圾。”

“大半夜的收拾什么垃圾?”

“有害垃圾。”

南邻低下头,猫一样蹭了蹭婴浅的脖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眼下那颗血红的泪痣。

似是比平时,更加鲜艳了几分。

“你倒个鬼的垃圾。”

婴浅眨了眨眼。

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现在可是凌晨两点。

她还没恶毒到让南邻这个时间,去做家务收拾垃圾。

虽然确实也挺想的就是了。

反正也睡不着。

婴浅拍开南邻的手,爬下床,撑着打摆子的两条腿,玩起了名侦探的游戏。

南邻跟在她身后。

时不时的,在她腰酸时扶上一把。

贴心的很。

没用上太久的时间。

婴浅的游戏,就玩到了结局。

她打开卧室的门。

还没来得及走出去。

就看到在门口地板上,掉着一缕被血凝住的,金发色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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