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
都已经死掉了一个人,居然才只是过去了第一关?
妖艳女人再一次尖叫出声。
跌跌撞撞的跑到林淙骁身边,她的双手牢牢抓住他的衣摆,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似的。
她怕的要死,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你你是警察吧?你要保护好我!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憋回去!”
妖艳女人还没念叨完,剩下的话就被婴浅喝止住。
她皱着眉,聚精会神的听着动响。
电子音还没结束。
机械又冰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众人耳中。
“欢迎来到第二关。”
“诚实者的游戏。”
古怪而又刺耳的笑声,乍然浮现。
一瞬间的高音。
如同连耳膜,都要被扎穿一般。
这一次,连校服女孩都是身体一颤,红着眼躲到了南邻身后。
只露出一双眼,怯怯的望着周围。
就这么没头没尾的四句话。
电子音缓缓落下。
婴浅和林淙骁,同时望向了椅子。
他们两个都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我来。”
林淙骁正要上前,妖艳女人却一把拽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问:
“你你要去做什么?”
“声音是从椅子下面传出来的。”林淙骁深吸口气,耐下性子,解释道:“应该有线索,我去找出来看看。
妖艳女人愣了愣,竟是突然从喉中发出一声尖叫。
“不行!”
她摇着头,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林淙骁的手臂,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你要是死了,我我们怎么办?”
这几个人里,只有林淙骁穿着警服,满身正气,最让妖艳女人信任。
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她咬了咬牙,目光在剩下的几人身上扫过,尤其是在婴浅身上顿了一顿。
婴浅和林淙骁是之前就认识的。
妖艳女人心想,等下要是真遇到危险的话,林淙骁一定会先救婴浅,而不是她。
但如果,婴浅死了的话
这念头才刚生出来。
婴浅就似有所觉般的回过头。
四目相对。
妖艳女人眼中埋藏的恶意,被婴浅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家伙。
真正的敌人还没个影子呢。
就想着内讧了。
她环抱双臂,歪头看着女人,扬眉问:
“你不想让林淙骁去找,那你想让谁去?”
被她凌厉的眼神一刺,妖艳女人顿时有些发慌。
加上心虚,她低了头,喏喏的不敢应声。
谁也不知道,这‘诚实者的游戏’,究竟是怎么个玩法。
也许椅子底下的藏着的东西,和之前那扇门相同,是个致命的机关。
校服女孩缩在南邻身后,连一根头发丝,都藏得严实。
那平庸男站在门口,也是一声不吭。
寂静持续了许久。
还是林淙骁叹了口气,道:
“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去吧。”
妖艳女人还想阻拦,却被婴浅一句话挡住。
她说:
“你不让他去,那就换你来。”
妖艳女人顿时安静了。
立刻松了手,跑到距林淙骁最远的角落,生怕等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溅上一身的血。
林淙骁蹲下身,指尖沿着椅子的前脚滑动,最后在椅背靠近底部的位置,摸到一个类似凹陷的滑手。
他指尖一勾。
像是拉开了一个抽屉。
在里面,放着部老旧的收音机,以及一张泛着黄的信纸。
林淙骁深吸口气。
翻面一看,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他终于明白了,这所谓的‘诚实者的游戏’。
林淙骁缓缓站起身,捏着信纸,嗓子有些发紧,缓缓道:
“纸上说,要我们轮流坐上椅子,说出自己这一生当中,最大的秘密。”
“没人撒谎的话,那扇门就会自动开启。”
信纸上只有短短两行字。
但林淙骁是什么人。
一眼过去,便已经通透了游戏规则。
除了婴浅和南邻。
其他三个人,都齐刷刷的变了脸。
先不说这所谓的游戏。
就是这把,像是什么实验用具的椅子,就没有人想要坐上去。
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妖艳女人几欲昏厥,她靠在角落,两条腿软绵绵的,早是站不住了。
她长大了嘴,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问:
“如果有人撒谎,我们是不是都出不去了?”
“出不去?”平庸男人第一次开了口,他嗤了一声,低声道:“撒谎的人,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定,还想出去?”
他语气阴森森的。
眼神到处乱瞟,就是避开了房间中央的椅子。
林淙骁也许久未再开口。
他脸色颇为难看。
眉皱的甚至比方才中年男人死去时,还要紧上几分。
婴浅盯着椅子瞧了一会儿,忽然回眸去看南邻,轻声问:
“你也发现了吧?”
南邻点点头,道:
“这里没有摄像头,他怎么知道,我们谁在撒谎。”
四周的墙壁都是空空荡荡。
这间房,只用了一种看久了就想要呕吐的颜色。
“是啊。”婴浅叹了口气,无奈道;“要么是有摄像头,藏在我们都没有发现的位置,通过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确定谁在撒谎,再操控机关。但即使这样,这个杀人魔,能把我们的信息收集到,连最大秘密都知晓的程度,未免也太可怕了点。”
她歪着头,声音顿了顿,又道:
“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杀人魔,就藏在我们中间……”
婴浅的声音压得很低。
是只有她和南邻,能听清楚的程度。
就连藏在南邻身后的校服女孩,都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杀人魔从开始,就藏在他们中间,看着人一个个死去,享受着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快意。
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
婴浅揉着额角。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
就不被控制的蔓延开来。
她谁都没办法信任。
就连所谓的和她早就认识的林淙骁,也要堤防。
“我说,不能这么等下去吧。”
婴浅思索片刻,伸了个懒腰,到底是率先开了口。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淙骁点点头,道:
“我们不是铁人,这里又没有食物和水,拖延下去,体力只会越来越差。”
“所以”婴浅勾起唇角,走到椅子前,半个身子倚了上去,唇角绽出一抹慵懒的笑意,“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