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文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他本来的想法当中,今天他一直是对泉韵楼的事情抱有担忧之心的。
因为今天来到他泉韵楼的人,都不是什么凡人,只是其中一个代号七,都能让无尽山庄为之一颤。而即使是多龙沙,严立明,还有金秋寻等人,也都是平日里无尽山庄当中大大有名的人物。
而更为关键的是,福文青一直就明白,这些人跟代号七之间有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福文青知道,这些人今天找了牧心书来,就是要寻仇的!一旦这些人有个控制不住,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就要在泉韵楼中展开!而一旦大战开始,他这座屹立无尽山庄百年之久的泉韵楼,就得毁于一旦了!那他福文青,也是再也无法跟东家‘交’代了!
而现在,看到无论是多龙沙还是金秋寻等人,都二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福文青心里自然是感到开心的。总的来说,一场本该发生的生死大战,终究是没有发生。福文青的泉韵楼,也总该是能够保住了!
可事情并没有完,在牧心书还没把手里的盒子,和怀里包袱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泉韵楼的大‘门’口,却是再是出现了几道身影。而这一次,一股凛冽的寒风和冰冷的杀气,朝着泉韵楼里的众人,席卷而来!
“谁是牧心书?”那是几个人高马大,怒目圆睁,浑身上下带着风尘仆仆气息,一脸凶相的大汉,一进‘门’来,四个大汉横刀立马,手中绚烂闪亮的‘精’钢大刀,朝泉韵楼中众人遥遥一指,杀气凛冽。
牧心书微微皱眉,忍不住抬起头,却是发现出现在‘门’口的这四个人高马大的大汉,那凶狠的目光,赫然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牧心书一愣,随即朗声开口道,“在下便是牧心书,不知几位是何方神圣,来自何处?”
“他们是东‘门’关四煞!”泉韵楼掌柜福文青,和无尽山庄执事高文通,却是指着‘门’口那四个人高马大,满脸凶相的大汉,惊声出口。看他们满脸惊悚,‘毛’骨悚然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让他们无法安静的怪物一样!
“东‘门’关四煞?”牧心书回头,和身边的屠小云对视一眼,对福文青的惊呼,两个菜鸟显得很是不理解!
而那东‘门’关四煞,此时却是已经大踏步走到了牧心书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其中一个声音‘胸’廓,浑厚低沉,“你就是牧心书?哼!也不过如此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家伙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真叫哥几个失望!坐!”
那大汉话说完,几个大汉就着牧心书旁边的一张桌子纷纷坐了下来。也一起用一副冰冷的,充满了杀气的眼神,盯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牧心书!
泉韵楼中,气氛也再次变得紧张起来,牧心书感觉到,在他头顶,似乎无时不刻都有着一股寒冷的杀气萦绕。如那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样,随时有可能从他头顶当头而下,给他致命一击!
“你们想做什么?”屠小云当先一马,挡在了牧心书身前,一脸防备的瞪着四个即使坐着,也比她高的大汉!
“小姑娘长相倒是不错,也是个菜鸟吧?”东‘门’关四煞里,一个大汉不屑的瞥了屠小云一眼,语气当中充满了不屑,“那你应该就是跟牧心书一起加入无尽山庄的那个‘女’子了!叫什么屠小云的吧,一边去,大爷们现在还没空搭理你!”
屠小云满脸怒容,愤怒至极的盯着那四个大汉,想了想,她却是忍住了没有生气。
站在牧心书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范特息,此时倒是走了出来,眯着眼,一脸玩味的看着对面的东‘门’关四煞。
“该来的终于来了,刚才走的那些人看似仇人,但却是朋友。现在来的,才是今天我们要面对的正主!”一直沉默的范特息大叔,本来满脸的痞气也懒散态度,此时却是全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范特息大叔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神,还有他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雪亮的‘精’钢长刀。
撕扯下手腕上的布条,将‘精’钢长刀的刀柄和自己的手掌捆绑在一起,范特息大叔的动作显得很熟练,那坚决的眼神,犀利的目光,还有浑身上下萦绕着的一股杀气,都让牧心书和屠小云感到无比诧异。
屠小云有些不解的看着范特息大叔突如其来的动作,此时的范特息,和先前他们见到多龙沙等人的时候那副表现完全不同。也和他们第一次见到流里流气,浑身懒散的范特息大叔完全不同。
“哼!你是哪里跳出来的跳楼梁小丑,就凭你也敢在我们面前摆姿态?”东‘门’关四煞对范特息的一番动作表现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他们四个人眼里,范特息简直就如不存在的空气一眼,他们也一点不放在心上!
范特息却是冷笑一声,同样满脸不屑一顾,“呵呵!我是跳梁小丑,那又如何?你们今天想要动手对牧公子不利,就先要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老子实力是不如你们,可真要动手,老子死也要从你们身上拉下一层皮来!”
东‘门’关四煞对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一个垃圾?也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笑死我们了,行吧,我们倒是要看一看,你这垃圾玩意,到底能有什么本事,能阻我们!”
牧心书有些发呆,站在旁边说不出话来,看着范特息那一副决绝而毅然的表情,他心里忽而有一种东西阻塞,让他感觉微微颤抖,心神不宁。
“好汉子!”屠小云一脸赞叹的对范特息大叔竖起大拇指,“没看出来,原来范特息大叔是这样一个血‘性’男儿!我屠小云佩服你!”
“佩服有什么用?”范特息大叔并没有如屠小云预想当中的那样表现,反倒是嗤笑一声,嘲讽的道,“你佩服我,也不能挽救我的命运!我这只是螳臂当车,没什么血‘性’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