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裳立时呆若木鸡。
原来这深宫的无情,不是你永远孤军奋战,而是每一个你看得到的人,都可能是随时会给你一刀的死敌!
难道今日竟难逃此劫?
上午的时候,皇后满口允诺,说是一定帮她阻止皇帝前来,今后她只需安生度日便好,谁料到了晚上,事情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怪她太天真了,明知这宫中最不该相信的人,就是那个“慈爱”的皇后,为何偏偏又选择信她?
原来皇后所谓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她送入秦逸飞的虎口?
若是如此,比受那老贼之辱又有何分别?
云素裳惊恐地看着那摇摇晃晃起身向自己走过来的太子,感觉自己成了狼吻中的兔子,一身力qì
全部用来对抗恐惧,再没有半分可以用来逃生。
所以……
手足酸软得完全不能移动半点,云素裳只得尽lì
昂起头,祈求的目光看向秦逸飞带着笑意的眼睛。
“云儿,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不同的人,似曾相识的情景。
云素裳如梦方醒。
自从这天下易主,她便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无论如何挣扎,结局却必是惊人的相似。
跟了那老贼,她至少还有希望拿到三皇姐想要的东西,至少还能寄希望于那老贼命不久矣;若是落入太子之手呢?
她可以想象得到未来的悲惨。所以即使此刻是那老贼前来相救,她也会心怀感激。
在秦逸飞扔下酒盏俯下身来的瞬间,云素裳不知是哪里来的力qì
,一个猛扑竟将他推到一旁,自己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出好几步,靠在窗前紧张地盯着她的强敌。
“呵呵,有意思……昨晚你也是这样对付父皇的吗?”秦逸飞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云素裳丝毫不敢懈怠,见随身没有可以用来作为武器的东西,她只得取下开窗用的竹竿拿在手中,权作壮胆之用。
秦逸飞丝毫不把她的动作放在心上,依然笑着一步步迫近。云素裳颤抖着举起手中的竹竿,装出凶悍的样子:“你不要过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不留情无所谓,只要你心里留情就可以了。”秦逸飞哈哈一笑,猛扑过来。
云素裳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扔掉竹竿转身便跑,无奈身娇体弱,厚重的宫装又限制了她的步伐,才跑出两步就被秦逸飞追上,一个拉扯干脆利落地便把她圈进了怀中。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到浓浓的酒气喷在自己的脸上,云素裳紧张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怕,本宫会好好疼你。”太子笑得开怀,酒气熏天的一张嘴渐渐靠近,不顾云素裳的死命挣扎,促狭地吻上了她的后颈。
“你去死!”云素裳只觉得恶心欲吐,恨不得立kè
便与此贼同死!知dào
今日断断不会再有一场火灾来助她脱困,无奈之下只得又踢又咬,使劲浑身解数,只求拖得一刻是一刻!
“云婉仪,你真不乖。”秦逸飞毫不费力地将云素裳瘦小的身子圈在怀中笑道。
事出紧急,云素裳只得不分青红皂白地抬出皇帝来:“你还知dào
我是婉仪!我是你父皇的嫔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云素裳的死命挣扎下,秦逸飞非但不肯放松,反而愈缠愈紧:“据本宫所知,你还不是。即使是又怎样?本宫的祖母是匈奴人——你该知dào
匈奴的习俗吧?只要父皇驾崩,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本宫的人,今夜本宫提前享用一番又何妨?母后绝不会再给你侍寝的机会,难道你宁肯寂寞度日,苦熬到父皇大去?傻女人,青春年少,何不及时行乐?”
“你这无耻之徒!”云素裳只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番污言秽语恼得云素裳恨不能撕烂了他的嘴,无奈双手已被牢牢压住,连此贼在自己身上撕扯揉压都毫无办法,又如何能阻止他言语轻亵?
“本宫就是无耻之徒,云婉仪不是早知dào
了么?怎么,挣扎得这样厉害,竟是真个不肯?你和湘王那点烂事,这宫里谁不知dào?在他面前你不是挺骚的吗?难道他不曾这样对你?”秦逸飞终于被云素裳始终不肯放qì
的抵抗惹恼,狠狠地一口咬在她莹白如玉的肩上。
云素裳此时才发xiàn
衣衫上的扣子已被扯开了好几颗,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已经露在了外面,被这贼反复撕咬吮吸之下,早已是狼藉一片。
不能这样啊……
到底还是忍不住懦弱地落下泪来。
没有人会来救她的。那个人昨天不来,今天也仍然不会出现。他根本不在意的吧?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展眼便是千里万里的锦绣,如何肯对一个卑微的宫女动一分真心?
早该绝望了不是吗?这片痴心,终是错付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