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熙和多名保镖来说,只惊叹于旁边那个美丽的女人是那么的优雅漂亮,可对于霍薄言来说,那是他失去的整个世界,又回来了。
“妈……”霍薄言几乎是失态的冲了过去,张开双臂,猛的将那个美妇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的声音透着颤意,震惊,狂喜,导致他以为这一刻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你是谁?”被霍薄言紧紧抱住的美妇,显然是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旁边那几条大狗狗又更加凶狠的发出了咆哮声,因为他们的女主人,正被一个陌生人抱住了,他们想要冲出铁链,保护他们的女主人。
霍薄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不是抱错了人,虽然他认定了眼前这个就是自己十多年未见的母亲,可……母亲不是跳海了吗?
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个残酷的事实,又将霍薄言的心神猛的拽回现实,他僵硬的松开了双手。
此刻,叶熙也看到了霍薄言这突来的举动,她也吓了一大跳,还不知道霍薄言在发什么疯的时候,叶熙已经来到他和美妇的身边,叶熙伸手抓住了霍薄言的手臂。
霍薄言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被自己吓坏的美妇,他目光再一次的震颤,如果说刚才一打眼,以为是自己错认了人,可此刻,他仔细打量过后,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无误了。
“小熙,她是我妈……”霍薄言立即向旁边同样惊疑的叶熙解释道:“她真的是我妈,我不会认错的。”
美妇听到他们说的是国语,她怔了怔,随后温和一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母亲。”
“不,你就是,我可以笃定。”霍薄言此刻像一个无理的孩子似的,语气极为的激动:“你的左肩上有一个弯月的胎记,是不是?”
美妇刚才还以为他肯定错认了人,还想着安慰他两句,此刻,霍薄言的一个证据,让美妇的表情也瞬间错愕了起来。
“你说什么?”美妇不敢置信的看着霍薄言:“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你就是我妈,我不仅知道你左肩的胎记,我还知道你后腰处有一片烫伤的伤疤,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拿了开水,在水要倒下来的时候,你瞬间把我抱住,那杯水,就全部都浇在你的身上了。”霍薄言此刻更多是惊喜,当他诉说着过往和母亲的点滴相处时,他眼尾瞬间红了一片,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那个调皮捣蛋的年纪,那时候的母亲就在他身边,时刻陪伴,寸步不离。
美妇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几乎是呆掉了,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左肩,随后又伸手摸向了那个被烫伤的位置:“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为什么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霍薄言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他没想到,上天竟然如此的厚待他,他此生还能和母亲再一次相见,虽然母亲不记得他了,可他还是觉的,这就是恩赐的礼物。
“你一定是失忆了,不然,你怎么可能不回来找我和妹妹呢?”霍薄言的目光,失而复得的扫动在母亲的脸上,母亲这十多年好似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相反的,母亲好像变的更漂亮,更有气质了,以前,在他记忆中,母亲和父亲是一直在吵架的,当父亲摔门而去的时候,母亲哭泣的次数,他已经数不清楚了。
“我……我失忆了?”美妇呆了呆,随即摇头:“不可能呀,我老公明明说,我是他的原配妻子,我怎么可能还有你这个儿子呢?”
“你嫁人了?”霍薄言的表情又僵成一片:“不过,你嫁人也没关系,你就该嫁人,嫁一个疼爱你的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美妇原本还有些悲伤的,突然听到霍薄言这句话,她倒是给逗笑了:“你这孩子,说的话,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既然你都说出了我身上的胎记和伤疤,那我们肯定是认识的,进来坐坐。”M..
霍薄言内心一片喜悦,此刻,他像个大男孩似的,激动的手足无措,旁边的叶熙从他们的对话中,慢慢的懂了一些,然后她再仔细去看了看美妇,果然跟照片中的有些相似。
她见过婆婆的照片,是在霍薄言的相册上,只是,那时候的照片并没有很清晰,而叶熙也没有记得分明,可对于霍薄言来说,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是最清楚的。
“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下,我们进去坐坐。”霍薄言交代了保镖后,就牵着叶熙的手进去了。
穿过一条长长的葡萄园小道,来到了一个窗明几净的客厅,这里的一切都很温馨,旁边还摆着一张躺椅,椅子旁有微热的咖啡和一本书,想来,刚才这个美妇就躺在这里品偿着咖啡和看这本书吧。
“夫人,有客人吗?”两个阿姨从厨房走出来,低声问。
“是,泡壶茶过来。”美妇温柔的说。
霍薄言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母亲的身上移开过,他像做梦一样,要不是旁边叶熙在他的手心里捏了捏,霍薄言以为这就是一个梦了。
“还真是缘份啊。”叶熙真心替他感到开心,霍母跳海的画面犹在脑海,想不到,几天后,竟然能看到活生生的她,就站在眼前,叶熙觉的,这个世间肯定是有因果报应的。
“妈,你怎么会住在这里?”霍薄言有些担心的问,万一林英来了,看到母亲,肯定会二次下毒手的,霍薄言能不担心吗?
霍母温声答道:“我其实也才刚搬来不久,因为我老公退休了,我们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老,我喜欢搬弄花花草草,这门外诺大的草坪,也足够我活动了。”
霍薄言一听,这才瞬间放下心来,母亲刚搬过来,那她和林英肯定是没碰过面的。
叶熙仔细观看着霍母,觉的她失忆,肯定跟脑部受伤有关系,说不定,她那一天跳海后,被海水的力量撞到了樵石,受了重伤。
“妈,你的头……是不是受过伤?”霍薄言已经开口问出来了。
美妇怔了一下后,如实说道:“是的,我醒来的时候,人是在医院的,刚做完了头部手术,当时我就失了记忆,谁也不记得了。”
霍薄言和叶熙对望一眼,内心都算是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