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刚刚外面有一个人影,那个鬼好像出来了。”
赵修装出一副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躲在李铁牛身后,“队长队长,我们现在要是追上去,应该就算发现它了吧。”
明怀信微笑道:“他说的对,这个时候不追上去,不就错过了吗?”
李铁牛表情震惊,不可置信的盯着明怀信问道:“不是吧?你真这么觉得,追着鬼跑,不会被反手弄死吗吗?”
“不会,这都已经第二天了,这是给咱们的提示。”
明怀信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米,说:“小米外面太危险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等会就回来了。”
小米摇了摇头,扯着明怀信小声说:“哥哥你们带着小米一起去吧,小米一个人害怕,总感觉这里凉飕飕的。”
他神色微动,轻声说:“你跟着去可能会死,而且会拖累我们,哥哥不喜欢累赘。”
没想到他话说的这么直接,小米愣住了,这话也是够伤人的。
不过明怀信本来也就不是一个能说出好听话的人,李铁牛瑟缩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这么危险,要么你们去吧,我留下和小米一起……”
话还没说完,明怀信锋利的目光就刺向了他,李铁牛咽了咽口水,不说话了。
明怀信强硬地拽着他,说着就向外面走:“别害怕,有我在。”
李铁牛全身都写满了抗拒,他想伸手去拉赵修,却被明怀信拦住了:“拉他做什么?他还是害怕,就让他走后面好了。”
赵修一听见这话也是拼命点头,赞同道:“队长我是真害怕,还是你们走前面吧,我会在后面好好跟着的。”
说完,他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那笑容转瞬即逝,并没有被人发现。
要是这样这不是天助他也,是上天眷顾他,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怀信,我也害怕。”李铁牛苦着脸哀求道。
明怀信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没用,跟我走吧。”
然后就拽着他向外走去,赵修就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一出去,他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甚至速度极其快的把门给锁上了,李铁牛一时慌张了,回头就踹了一脚门吼道:“赵修你小子要干什么,把门关上要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怀信没有丝毫的诧异,就仿佛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
他只是动作极缓的转过脸,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这扇紧闭的铁门。
有人憋不住了。
倒也是正合他意,他站在铁门前,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赵修一刻都不敢耽误就扑向木箱处,他此时笑的越发明显,马上……
等他成功,他们所有人都会敬佩他。
他们都瞧不起他,等他成功找到鬼,队长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还有副队,也会对他看法不一样的。
他再也不是那个胆小的赵修了。
他的手已经放在木箱上面了,只要再动一下木箱就被他打开了。
赵修的眼睛都瞪大了,你们……统统都给我看好了。
“赵修你特么的住手!”李铁牛锤了锤门,这小子怎么回事,心里变态了?
平时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
真是骨头硬了,欠捶!
“队长,我不信那个明怀信!”
他只是这样坚定自己的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巨大的木箱就被打开了。
他十分期待的表情,被明怀信尽收眼底。
可惜,什么动静都没有。
里面空空如也,赵修错愕的在里面搜寻着,嘴里还念叨着:“不能啊,不可能啊……”
他精神在一点一点崩溃,一直重复这句话,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明怀信那么藏着掖着的,不能什么都没有,他不相信。
“对了,还有别的木箱呢。一定藏在别的木箱里面,可别以为我会放弃。”
说着他就站起来看着李铁牛的方向说:“队长我……”
他脸上还带着自信的笑容,而这笑容却僵在了脸上,那木箱里伸出一直惨白的手,死死抓住了赵修的胳膊。
“不不不……”赵修惊呼道,拼命朝后面退去。
那只手的力量是人类无法达到的,他根本就挣脱不开,为了活命就只能用尽全力拽着另外一个木箱。
才能不被拖进木箱里面,这时候他开始害怕了,不可能吧,他不能死在这里吧。
赵修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喊道:“队长救救我,队长我错了,我不该逞能,我错了!”
“队长!”
这声队长叫的非常凄厉,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心,当然也有后悔。
李铁牛在外面急坏了,就使劲拉门要进去,这门实在拉不动。
他就想找别的东西把窗户破开在进去,怎么说赵修也是他的队员,他作为队长就应该去保护每一个队员。
明怀信冷冷地把他反手按到墙上,语气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说:“你知道你进去一点用都没有吗?你能保证把他救下来吗?他自己作死,为何要救?”
这些问题李铁牛气的涨红了脸,怒吼道:“那特么是我队员,是一条活生生的命,那不是别的,是一个人。我为啥不能去救他,你有没有人性?”
“他很蠢,即便救了,也无用。”明怀信平静的说,“而且……我还有事情要确认。”
李铁牛用力挣脱,喊道:“大哥蠢不蠢那都是个人,赵修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学生,你特么放开我!”
然而此时屋内的赵修凭着自己强大的求生欲,硬是没有被拉进去,但是那只鬼手并不放弃。
就这么硬拉,竟然活生生把赵修整条胳膊拽了下来,他疼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甚至那一瞬间眼前一黑,几乎疼到昏厥,但是好歹捡回来一条命。
赵修努力爬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跑去,他捂着渗血的伤口,脸上带着泪痕,“队长我错了,对不……”
他站住了,就在门口,李铁牛都已经看见了他的身影与他很近。
可是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低下头,胸口处一个漆黑的血洞,里面伸出一只惨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