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笑道,“我把东西忘在马车上了,所以回来取。不知哪个丫头塞的东西,蔡嬷嬷也找不着,只得我自己过来。”

说着笑眯眯地看着秦氏:“亲家母,怎么说,褚大姑娘也是三郎救回来的吧,怎地就呼呼喝喝的?就算是自己人,也没有这样的吧!正所谓过门是客,在别人家里头,竟还这样。”

秦氏脸色,呵呵冷笑,一个寡妇而已,竟敢数落她?“我是他母亲……”

褚伯爷简直烦透了,瞪着秦氏:“够了,你别嚷嚷。亲家母说得也在理儿,三郎救了人,怎么也不能呼呼喝喝的。书姐儿也算是嫁出去的,虽然现在……但礼数也得做足,快也去见见你小嫂嫂。”

褚妙书脸色骤变:“让我去见她?她为我干什么了?”她怎能向她低头。

褚云攀脸色一沉:“这就是你对嫂子的态度吗?便是她没有为你干过什么,你进了这个门,不是应该去给嫂子见礼?目无尊长,实在不想在这呆,那就滚出去!以后不要再踏足王府一步!”

“你当我……”想来的!是大福驾的车!褚妙书想这样说,但到底没说出口来。

“你这什么态度?你说她目无尊长,你眼里就有尊长了吗?”秦氏上前一步。

褚伯爷僵在那里,他想不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句去给叶棠采见礼,会让他们吵成这样,急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但不论是褚云攀和秦氏,哪听到他那微弱的声音。

褚云攀呵呵:“母亲让救她,我给皇上求情了!母亲说要接她,我亲自去接了。请问哪里不尊你,不敬你?只因我训斥态度不端的妹子几句,那就是不尊敬你?那母亲想如何?”

温氏道:“如果棠姐儿这般不懂礼数,我早就打她了。亲家母竟然还护着,呵呵。”

现在大房彻底失势,女婿又有能耐,自己的女儿一举得男,还立刻封了王世子,温氏腰杆子也挺得直直的。

而且温氏早就意识到,秦氏这个婆婆怎么捂都捂不热的,既然如此,只要占着理儿,能倚仗就倚仗,能怼即怼,一点情面也不留。

秦氏气得吱不了声。

褚云攀道:“母亲快把褚妙书带走吧,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你、你……”秦氏气得直发抖。

“怎么了?母亲就这般对我不满吗?我已经尽自己所能,如若母亲还觉得不够,那恕我无能,永远无法让母亲称心满意。以后没得再碍母亲的眼,我们三房与大房以后不再行走便是。”褚云攀直接断亲了!

秦氏脑子一晕,差点就载到地上去。

“太太!”丁嬷嬷和春山对她又是拉又是扶,丁嬷嬷急道:“现在……咱们啥也没有了。”

褚飞扬什么都不是,褚妙书也成了个弃妇。而且还是跟废太子有联系的。大房已经不行了。若褚云攀跟大房断绝关系,那大房什么都不剩了。

“你乱嚷嚷个啥!”褚伯爷气疯了:“三郎说得对!既然你们这么爱唧歪,不把三郎和三郎媳妇放眼里,那就别来这好了,没得找不痛快。”

秦氏头晕目眩的。

褚伯爷转身又对褚云攀道:“可能她也是太累了。在那里跪了半天,担惊受怕了将近一个月,你也体谅体谅你妹妹。”

“是,我体谅。”褚云攀道,“在王府这般委屈她,所以请她回去!以后不要再来,如此永远也不碍她们的眼了。”

“不不……不是那意思。”褚伯爷快气死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就这么大火气吗?我意思是,书姐儿和你母亲也是吓得六神无主才说那样的话。你救了人,你母亲说话冲,让你委屈了。其实大家都没错,误会一场。”

“对对,三爷,都是误会啊!”春山已经哭了起来,“我们在太子府……不,是废太子府吃不下、睡不好,天天都怕被拉去杀头,呜呜。侧妃……不,姑娘……咱们来者是客,三奶奶一定也在背后尽心尽力,咱们快去道谢吧!”

绿枝虽然气恨,但却在后面扯褚妙书的衣摆。

被围困那些日子,他们商量过很多事情,包括如果真的得救,该如何做——自然是跟叶棠采拉关系,这样才能再嫁。

但褚妙书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自叶棠采嫁进门,就踩在他们头上,出身比她高,长得比她好,嫁妆还多。在家里就是高人一等的,自己得仗仰着她出外行走,仗仰着她寻亲事。

嫁给太子,原以为自己翻身了,结果被一个耳光扇醒!

所以她不断地想往上爬,只要当上皇后了,就是叶棠采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了,结果,她还未爬上去,就梦碎,摔得支离破碎的样子。

当时就跟春山和绿枝说好,要伏底做小,但真的出来了,自己看到褚云攀气性又上来了……

现在绿枝和春山提醒,她猛地想到自己的形势,只好狠狠地咬唇:“我、我现在是太害怕了……对不起。爹说得对,我是该去见小嫂嫂的。”

褚云攀冷淡:“既然吓着了,那就到客房歇着,没得说我们做兄嫂的虐待你。柳嬷嬷,带侧妃到客房。”

一直守垂花门的柳嬷嬷连忙上前,温和地道:“太太,侧妃,请先去歇息吧。”

还不等秦氏和褚妙书说话,褚云攀已经快步往前走了。

温氏也走了,剩下秦氏和褚妙书尴尬而难堪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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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疫情严重,大家要注意身体呀!少出门,做好防护。快过年了,祝大家都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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