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静静的听着,对于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不置可否。

当然。不可否认的说,安毅确实也是认同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

如果长时间处在情绪剧烈波动下,久而久之,搞不好真的疯掉。

安毅当然不想变成个疯子,至少……暂时不会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甘愿去做个风姿。

“继xù。”先前安毅来来回回的折腾,身体确实也很是疲惫,此时索性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了下来。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增强释恶状态时,释fàng

能力的效率。换句话说,就是单位时间内的单位输出功率。单位时间内能量输出的越高,所产生的做功能量自然越高,所造成的效果自然也是越好。”泥土罐子里那货似乎有意为了让安毅能够直白的了解,言语明显修葺了一番。

安毅静静的听着,目光有些闪烁。

泥土罐子里那货不想谈及它的身份,通过现下它的言词,安毅发xiàn

它对人类似乎有比较详细的了解。

“滔天怒火,你怎么理解这个词?”泥土罐子里那货突然话锋一转,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安毅楞了一下,脸色有些迷惑,不明白这货我什么这么问。

可不等安毅回答,泥土罐子里那货自说自话般解释起来。

“任何存zài

不会空穴来风,这个简单的词汇背后,却是隐含着某些真相。当愤nù

到了某种极至,单位释fàng

出的能量,足以烧塌苍穹。”泥土罐子里那货突然悠悠感慨了一句。

安毅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不相信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

如果说那所谓的释恶怎么强,安毅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说能强到把天烧出个窟窿,安毅根本不会相信。

只是……

不等安毅质疑,泥土罐子里那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安毅眼角狂跳。

“情绪的膨胀,是开启容器,释fàng

能量的钥匙。而情绪是钥匙,那这所谓的钥匙自然就有很多种,愤nù

无疑是其中的一种钥匙。而开启容器的阀口,就需yào

某中情绪膨胀到极至,就比如愤nù。可是……”泥土罐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刻意等待安毅消化它所说的内容。

“可是……在很多时候,自以为的极至,却未必是真的极至。就比如愤nù

这种情绪来说,这种钥匙,其实是能以情绪膨胀的程度,分成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让人自以为极至,但其实只有第四个极至,才是真的极至。”泥土罐子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辞。

“如果把这四个阶段硬性来分别的话,那就是在第一个阶段,钥匙开启了容器千分之一的阀口,第二个阶段开启了百分之一的阀口,第三个阶段开启了十分之一的阀口,第四个阶段才把阀口完全打开!”泥土罐子说完这些突然彻底沉默了下去,似乎等待安毅消化、接受它所说的一切。

安毅脸间难掩骇然。

千分之一?百分之一?十分之一?完全打开?

如果事实真的像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的,那岂不是意味了安毅现在其实只处与第一个阶段?

可是……释恶状态第一个阶段,在安毅看来已经算是非人了,可这才只是开启了阀口的千分之一?

那如果是完全打开,那会是什么样子?

根本无法切实去想像,因为安毅根本想像不到把自己进入释恶状态的实力放大一千倍之后的情况。

这根本不是一乘以一千就可以算出来的!

想到泥土罐子里那货先前莫名奇妙的提了句滔天怒火,在这一瞬间,安毅隐约猜测到了点什么。

如果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的是真的,也许……也许愤nù

达到真的极至,搞不好真能把苍穹烧出个窟窿。

安毅咽了口吐沫,艰难的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不要想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承shòu不了阀口过大的开启。换句话说,就算你能做到进入释恶第四阶的状态,也会在开启的一瞬间,彻底崩溃的连尘埃都不剩!阀口其实还个角度来讲,也是一种保护!一直自我保护的措施!”泥土罐子里那货自始至终都是有着一种对安毅的蔑视,只不过因为现下与安毅的关系,并没有在过分叫嚣。

安毅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是因为了解到这一切后,心思微微闪动。

安毅清楚自己现在还做不到,可是以后呢……

“正常来说,直接或间接的增强那所谓释恶的实力,其实就只有上面两条道路,可你很幸运的遇到了我,我还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增加能量的储备!”泥土罐子说着话时尽管似乎在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安毅却隐约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激动。

“身体是什么?身体是容器!容器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种载体!如果这件载体、这件容器无法满足自身的需求了,那就换掉!”泥土罐子里那货说着说着突然有些癫狂起来。

安毅脸色微微变化,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句疯子。

结合之前在实验室时这货的情况,还有眼下对方的话,安毅隐约意识到,搞不好对方落到这副田地,就是因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观点。

甚至……在这一瞬间,安毅心头突然生起一个诡异的猜测。

也许那个实验室,那些仪器的主人,就是眼下泥土罐子里关着的这货!

“我是肯定不会换掉自己身体的!”安毅脸色发冷。

眼下这货说的,在安毅听来其实是有些道理的,可这道理再怎么正确,安毅依然无法接受!

试想如果为了追求强dà

的实力,把自己换进一些莫名其妙的载体中,安毅怎么都是难以忍受。

尤其是那些载体,可能很莫名其妙很古怪,搞不好也许是个茶壶?也许是个杯子?甚至,也许是个马桶搋子?

想想那种场面,安毅就有些脊背发寒。

不可否认,安毅确实也想变强,可安毅心里终归还是有些底线。

安毅想变强,这只是一种方法,一种过程。变强,只是为了追求达到目的的工具,而不是目的。

泥土罐子那货似乎因为先前的话,正处在激动之中,可安毅这冷不丁的一句,顿时让它像是吃了个苍蝇。

“你这卑微的臭虫,我肯教你这个方法,你竟然还嫌弃?身体只是件容器只是件载体,可以随便舍弃……”像是被安毅侮辱了信仰一般,那货突然狂暴起来,泥土罐子都剧烈开始剧烈震颤。

甚至,相比之前的几次,此次对方的反映要过激的许多,连始终端在安毅手中的泥土罐子都摔到了地上。

安毅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映,脸色连连变化,急忙按住那个泥土罐子。

“我相信你还有办法在不放qì

身体的情况下,增加容器的容量。”安毅一瞬间意识到似乎在这一方面被这货视做禁忌,急忙出声安抚。

泥土罐子逐渐消停了下来,同时里面出现蔑视的言语:“真是卑微的臭虫,竟然为了具容器而留恋。当然,我确实有办法在不放qì

载体的情况下,增加容器的容量。但是……这是本末倒置,效果缓慢不说,还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安毅眼角一跳。

安毅本来确实存着试探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为了让对方冷静下来而随口的安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有办法。

“任何一件载体,都是固定的,自然的,如果强行改变它,必定要付出代价。”泥土罐子里那货言语激动:“就比如一个玻璃杯子,它已经成型,如果硬要把它变的更大,那必然就需yào

重新熔铸它。重新熔铸它,增大它的容量,必定需yào

再给它添加‘养分’。而且在这重新熔铸的过程中,还要承担它崩溃的危险。因为它随时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熔铸过程中,彻底崩溃!当然……”

“如果真是个玻璃杯子,那还简单了!因为玻璃杯子是不会思考的,它们没有情绪,不需yào

顾忌在一次次重新熔铸过程中所经受的痛苦!可是有思维的个体就不一样了。能忍受多少次这种熔铸所伴随的痛苦?一次?两次?还是多少次?总会在某一次时因为无法承shòu痛苦,以至精神彻底崩溃掉!”泥土罐子里那货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承shòu多少次这种痛苦?”

安毅眉头紧皱,闷不吭声。

泥土罐子里那货的话,安毅根本无法回答,因为这种痛苦安毅根本没有尝试过。既然没有尝试过,安毅自然无法回答。

也许安毅可以坦然处之,也许……只需yào

一次,安毅就会彻底崩溃。

“你尝试过这种方法?”安毅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了一句。

泥土罐子里那货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出声:“试过。”

安毅目光闪烁,在这一瞬间,安毅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隐约从对方这句简短的回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苦涩味道。

“不用你问,我可以直接告sù

你,我只试过一次!那种痛苦,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无法承shòu!”泥土罐子里那货声音颤抖:“你虽然没有切身感受过,但你可以想像一种你根本无法承shòu的痛苦,当你试过一次之后,下一次你还会不会再去尝试?那是恐惧!一种莫大的恐惧!所以……”

泥土罐子里那货叹了口气:“这种方法最大的难处,不是在于可能会精神崩溃掉的危险,而是克服这种恐惧!因为如果无法克服这种恐惧,连精神崩溃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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