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天啊。e小Δ说.”
最先醒过神的是荆泽铭身旁督战官,而他这一声就像是出了信号一般,顿时议论声,叫嚷声,喝彩叫好声,鼓掌声,大骂声铺天盖地的响起,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
巨大声音吓了团团一跳,在地上打个滚儿站起身,四下一看,便用嘴巴叼住旗杆,努力地向荆泽铭这个方向拖:这种危险时候,还是回到主人身边更安全。当然,战利品也要带回去,主人一高兴,今天说不定可以多喝一碗奶。
看着跑来自己身边一副邀功神态的小团子,愣住了的世子爷嘴角慢慢弯起,笑声一点点泄露,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不对,这不对,不行,这场比试不算数。”
队伍整合后,两方主帅面对面,何富贵激动地像只大螃蟹似得,挥舞着两只大鳌,哦不,胳膊拼命大叫。
荆泽铭手里抓着那面战旗,他身旁双喜双福正抱着两只小团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世子爷微微一笑,淡淡道:“这场比试到底算不算数,你说了不算,我们该回去恭请圣裁。”
“反正就是不算数,这官司就打到皇上面前,我和你也有的打。”何富贵大叫着,心中却莫名有些虚,但是到底虚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明明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啊,旗子最后被一只花熊夺下,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谁知道荆泽铭这厮在战场上还带着这么俩玩意儿呢。
“那就去皇上面前。”
荆泽铭才懒得和何富贵废话,一声令下,队伍迅集合整齐,然后浩浩荡荡向皇帝所在的场地走去。
被荆泽铭和何富贵寄予厚望的皇帝陛下,此时也忍不住嘴角翘起,何升低着头,不知和皇帝说着什么。其他朝臣将领也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对刚才那一幕有着强烈的交谈。
“采薇,我没看错吧?最后夺下旗子的,竟然是一只小花熊?”
“是是是,娘娘您没看错,确实是一只小花熊。”方采薇已经从刚刚看到小滚滚夺旗那一幕时的石化状态清醒过来,耐心回答着静嫔的问话,她有些忍不住笑:“娘娘,这问题您都问十八遍了。”
“是吗?呵呵……”静嫔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一手掩唇:“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每每回想,总觉着像是做梦似得,所以才忍不住一遍遍找你问。是了,不知夺下旗子的那个小家伙是哪一只?团团还是圆圆?”
方采薇囧囧地看着静嫔,诚恳道:“娘娘,妾身不是火眼金睛,实在没办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辨认出是哪一只花熊夺了旗,事实上,就算在身边,有时候妾身还会认错它们呢。”
“这倒也是,小家伙们长得实在太像了。”静嫔微笑点头,忽听一旁芳嫔叫了一声:“这不算,最后又不是让人夺了旗去,野兽竟然也敢拔旗?这是大不敬,这不算。”
静嫔看了芳嫔一眼,微笑道:“妹妹莫要失了风度,算不算,自有陛下乾纲独断,咱们静等消息就好。”
芳嫔恶狠狠看了方采薇一眼,她身边的李秋芳胸膛也不住起伏,显然是激动难抑。哪怕她希望何富贵胜出,可若就是荆泽铭夺了旗,她心中也不会十分难受,毕竟那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为了前程富贵,她选择了何家,但心中这点情分仍在。
但为什么是让那只花熊崽子夺了旗去?还有比这个更儿戏的事情吗?那两只花熊崽子何德何能?先是让皇上和静嫔都夸赞可爱,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之下出这样的风头。为什么方采薇那个女人明明蠢笨张狂的要死,半点比不上自己,可她的运气却这么好:嫁了表哥那样的好男人,如今在侯府里又是风生水起,就连养两只宠物,也比自己的猫风光。自己的猫是贵妃娘娘所赐,那两只花熊崽子算什么?野地里捡回来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风光?
一面想着,双手不知不觉间就绞紧了,下一刻,只听“喵”的一声叫,她怀中波斯猫毛皮被扯痛,顿时凶性大,蹿起来在她手上挠了一下,便飞也似的逃蹿出去。
这一番响动自然惊动了静嫔等人,方采薇向这边看了一眼,旋即转过头去,她现在没心思幸灾乐祸,只想着那一番苦斗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局,不知道皇上怎么看?他会判自家老板胜利吗?
一面想着,就听远处脚步声响,抬头看去,果然是荆泽铭和何富贵两人率队归来。
方采薇只觉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前面,却见荆泽铭利落地跳下马来,一手拎着一只小团子,和何富贵一起来到皇上面前行礼。
世子爷心中倒没有方采薇那份儿紧张,这一战可说是酣畅淋漓,尖刀队个人武力再突出,和训练有素百战百胜的飞云军一比,那也就是一批散兵游勇,自己只粗粗训练了三天,就能让这支队伍和飞云军拼了个同归于尽,这让他心情十分振奋。尤其最后,不管小团子夺了旗是多么戏剧性的情节,终归还算是自己这方胜利嘛,一想到何富贵那张如同吃了屎的脸,世子爷就觉得身心无比舒畅,最后这个结果到底会怎么算,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好,很好,非常好。”
皇帝挥挥手,待荆泽铭何富贵同战士们一起平身,他一连用了三个赞美的词,可见心中对这一次夺旗行动十分满意。
“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泽铭率领的这支队伍,长处明显,短板也很明显,你能用三天时间就将他们训练的初具模样,在这一次战斗中,竟能和飞云军拼个同归于尽,最后夺魁,朕心甚慰。很好,你没有辜负朕的期望。”M..
“皇上,这不公平,最后我们两队全部同归于尽,夺旗的是一只野兽。”
皇帝话音刚落,何富贵就大叫起来,这厮气的脸红脖子粗,青筋都蹦出来了,激动道:“皇上,荆泽铭带着两只野兽上山,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由野兽夺旗,这是对您的蔑视,是大不敬,求皇上治他的罪,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