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张漱舟的尖叫,这才知道这个胖子是黑袍老者的孙子,爷爷是金丹修士,难怪平日那般嚣张。

噗!

张漱舟叫声顿时止住,眼中的生机渐渐淡去,眉心出现了一条血缝一路延伸到下边。

紧接着其肥硕身躯一分为二,肚子里的腌臜之物洒落满地。

周围修士纷纷避让开去,望着满地狼藉神色复杂。

“走了。”

方尘招呼一声,带着众人破空离去。

从始至终,黑袍老者都不敢阻拦。

“虚仙剑宗方尘……”

“虚仙剑宗是什么门派?好像挺耳熟,还有这方尘也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你也这么觉得?我刚刚就在想了,为啥这个名号如此熟悉。”

“诸位,十几年前大乾帝都那件事你们可曾记得?”

“那件事……你是说有一名剑修斩尽春秋,破坏了血灵教计划?”

“对,那名剑修就叫方尘,诸位忘记了?”

“嘶——”

众人纷纷想起了这一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变得惊疑不定。

根据传闻,那位剑修甚至一剑斩伤过元婴!

许执事神色连连变幻,眼中突然露出一抹悻色。

幸好他刚刚没有直接出手,否则这下躺在地上的,也许就是他了。

“张长老,这件事……”

许执事望向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沉默几息,淡淡道:“这件事你来处置便是了,记得把我那双臂膀带回来。”

言罢,他化作一道流光朝九剑宗飞去。

九剑宗。

一名白发老者急的走来走去,十余名金丹修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劝道:

“太上长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我们也没真正得罪那名虚仙剑宗的剑修,他们不至于找我们九剑宗麻烦……”

“你们知道个屁?”

白发老者停下脚步怒斥道:“虚仙剑宗的剑修全是疯子!你们只是金丹,不被他们放在眼中,老祖我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们真来找麻烦,老祖第一个挨打!”

这群金丹顿时沉默了。

心中暗暗升起一股庆幸。

好在自己修为太低,对方瞧不上。

就在这时,一名金丹突然看向天际:“老张回来了。”

黑袍老者顿时落在众人面前,白发老者见状,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打的黑袍老者在地上翻滚出十数丈远。

黑袍老者不敢吭声,起身又跑回白发老者面前低着头。

周围金丹寒蝉若惊,他们看出来,自己家这位太上老祖是真的怒了。

“死了几个人,对方人呢?说!”

白发老者怒喝道。

黑袍老者低声道:“死了一个散修,还有张漱舟,对方已经走了。”

“就死了两个?张漱舟是你孙子吧?招惹这种存在,就算不被对方宰了,老祖也会亲自出手。”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悻悻:“好在对方没有不依不饶,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以后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再敢得罪这种人,就自己抹脖子谢罪!”

说完,白发老者转身离去,嘴里似乎还在念念叨叨。

在场金丹轻轻叹了口气,有人用怜悯的目光看了黑袍老者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

……

“刘道友,就送到这里吧,有缘再会。”

方尘冲刘步云抱了抱拳,随后带着门下弟子朝玉虚山方向而去。

刘步云怔怔的看着方尘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才突然问道:

“刚刚方道友说他叫方尘?方万里只是个假名……”

“师尊,方师叔的确是这么自称的,这个……师尊啊,虚仙剑宗是什么门派……”

一名弟子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是一座剑修门派,在遥远的一品帝国中洲国,若是不知道准确的路线,连师尊我都难以走到那边……”

刘步云喃喃道。

突然,他神情一振,神情有些骇然:“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方尘这个名号了!”

“师尊……好像十几年前在大乾帝都斩尽春秋的那位剑修……也叫方尘……”

另一名弟子失声道:“不会就是咱们方师叔吧!?”

其余几人神情一振,脸上从震惊渐渐转为兴奋。

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成了他们的师叔!?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犹记得那几年,云沧各地修士都在讨论这位剑修,传闻其修为只是炼气,可凭借手中仙剑,却连斩十余名金丹,连元婴都被其斩伤。

配合冲虚真人三位元婴,打的血灵教战将级人物狼狈逃离,无形中解决了血灵教那次的图谋。

云幽域也因此没有陷入战乱。

“还真是他……亏我当初以为只是同名同姓……”

叶清河喃喃自语。

突然,他感觉气氛不对劲,只见自己的师尊和几名师兄师姐都在盯着他。

“师弟,你有这样的来头,怎么一直都不吭声!你早说的话,青华门内谁还敢招惹咱们这一脉!”

“就是啊,瞒的我们好苦,不过这次也多亏师弟你,方师叔才会给咱们见面礼。”

“清河啊,师尊当初就知道与你有缘,果然没有错,仙缘仙缘,即便是踏足修仙之路,也不得松懈。”

刘步云一脸感叹,轻轻拍着叶清河的脑袋:“以后你就是我关门弟子了。”

叶清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沾了方尘的光,心中突然无限感慨。

“也不知陶宇如今过的如何,想来是没我滋润。”

叶清河突然想起陶宇,心中忍不住暗暗自得起来。

……

……

“师尊,前面有一座山,形状十分奇怪,犹如一尊龟背。”

胜佛一边眺望远处,一边朝方尘禀报。

方尘闻言,示意众人停下,随后神魂出窍看了一眼,果真如胜佛所言。

这座山脉十分巨大,绵延不知多少里,从天上看下去,犹如一座龟背,不同的山脉分支似龟背上的纹理。

在龟背中央,有一座始终笼罩于云雾中的高山。

与此同时,一声清鸣响起,只见一头展翅足有十丈许的巨鸟破空而来,并口吐人言:

“玉虚山地界,尔等是路过还是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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