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郎飞与霍云走到大殿门口时,正巧碰上被堵了个正着的二女。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上官老者,又看看俏脸惶惶的二女。他两人挤眉弄眼一番,故作不见,大咧咧的自三人身边经过,甩开步子,走出院去。

二人才出院门不远,郎飞突然停下脚步,略一沉吟,道:“霍云兄弟,你头前回府,我手头还有些麻烦要处理。”

霍云听说,心头一惊,脸sè有些不好看。“郎飞兄弟,有什么麻烦?难道在你心中,我霍云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

郎飞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前时那邪剑宗三人经过时,他将霍云推入雅阁之中,自然是不想让霍家也牵连进此事。他孑然一身,惹不起还可一走了之,可霍氏不同,毕竟家大业大,总不能让霍云为了自己之事,连整个霍氏也拖下水。到那时,岂不是陷他于不孝的境地。

“霍云兄弟,此事干系不小,你若执意这样,到时落难的是整个霍家,如此后果,你担得起吗?”

“哼,诚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霍云行事所致,干家门什么事?怎可能有那等不讲理的门派?”

郎飞眯着眼望向他,嘴中缓缓道出三字。“邪……剑……宗!”

霍云大骇,联想到还在会场时郎飞的问话,心中登时了然,将那冲到嘴边的壮志豪言又强行咽会了肚里。

邪剑宗都是些什么人?不讲理的强盗!穷凶极恶的惯匪!即便是麻雀打它山头飞过,也要交个过路费,留下几根毛来,何况是世家修士。若情势真如郎飞所说,他搀和进去,就算只是同行,也要被问个盲从之罪,终会被邪剑宗以此为由迁怒宗族。到了那时,诚如郎飞所言,他就是霍家的罪人,爹娘的不孝之子。这等后果,他担不起!

见霍云犹豫,郎飞微微一笑,开解道:“霍云兄弟,我知你心意,可毕竟你不似我,休要再踌躇不决,且先回去,待我解决掉麻烦,定然去与你相会。”

好半晌,霍云方才咬咬牙,道:“既如此,好吧,那我先行回族。郎飞兄弟,你多加小心,若见事不可为,一定要立即逃离,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我省得!”未免霍云担心,郎飞点点头应了下来。

虽嘴上应承,可他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先不说自己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真者,就凭体内的紫sè元力,一般筑基后期之人也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自己还有杀手锏,那灵兽袋里的小羽儿早就有些不安份,想来应该是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嫌里面憋屈,要出来撒欢哩。

“保重!郎飞兄弟,我在族中等你回来。”

看着霍云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郎飞有些哭笑不得。“霍云兄弟安心,要不了几个时辰,天黑之前我必定赶回。”

霍云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沿小径走去。

“对了,霍云兄弟稍等!”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郎飞的惊呼。霍云一愣,顿步回头。

“这两件法器你带回族中,随意选一件上交,至于另一件,你自己留下吧!”

“这……”接过郎飞随手抛来的两件法器,霍云脸上露出几分迟疑。在拍卖会上,他只当郎飞竞价唤风囊是为了给众散修出气,却未想他竟然还存此心思,心中挂牵着自己。不由得心头百感交集,感激之言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眼看霍云憋得满脸通红,这贼小子却抛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喂,霍云兄弟,那燕括又没请咱吃酒,你那脸,怎么红做猴屁股一般。”

“你……”霍云被这小子一句话噎了个闷嗝,差点没呛出隔夜饭来,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向着坊市方向大步走去,再不搭理这不分时宜的家伙。

望着霍云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郎飞嘴角捩起一抹笑意。还好刚才自己机灵!若不然,还不知霍云会说出什么话来哩。一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弄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情景,这小子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片刻后,约莫着霍云已经离开坊市,郎飞却才动身,沿着来时的路,经坊市,来到入口寄存灵兽之处。

以神识扫了一圈周围景象,果不其然,坊市入口处一栋歇脚的酒楼上坐着那邪剑宗的三人,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哩。

说实话,这三人组合,郎飞还真没放在眼里。两个筑基中期修真者外加一个换骨境的拖油瓶,即使不靠小羽儿帮忙,他一个人也能轻松搞定。在拍卖会场那会儿,自霍云那听了这邪剑宗的所作所为,郎飞就对三人心生厌恶。不成想,那折扇小子竟然还算计着要劫杀自己,好道是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之到五更,既然他们三个作死,亲自送上门来,那自己少不得就要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少侠,为众散修除此祸患了!

郎飞此刻的心理有些微妙,木云子将他逐出丹门以后,在外厮混数月之久,他虽然仍视自己做丹门弟子,可心理上却不自觉向着这些小散修以及世家子弟靠拢。见多了那一张张为了修为能有一丝jīng进迎难而上的坚毅面孔。郎飞对这些犹如长青修真界底层基石一般的众多散修,打心底里有着一丝敬佩。正是这一丝敬佩,让他对霍云口中蛀虫一般的邪剑宗门人涌起一阵阵冰冷的杀意。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三人,一边自侍者手中接过灵鹤。随后,郎飞转回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酒楼中的三人,暗地里冷冷一笑,纵身跃上鹤背,轻捋鬃羽。灵鹤乖觉,一飞冲天而去。

出了坊市范围,郎飞放慢速度,慢悠悠的向正南方向飞去。途中,以神识监视三人的同时,他双手却也不闲着,在须弥带上进进出出,摆弄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飞有小半个时辰,云烟谷在望。郎飞的神识牢牢锁定身后不远的三人,却见早就可以拦下自己的他们亦放缓了速度,隔了半里地的路程,缀行在自己身后。

见此,郎飞冷冷一笑,原来这些人和自己的打算一样。云烟谷不仅有剧毒云瘴,猛禽凶兽,还是三不管地带,是为杀人越货,抛尸毁迹的好去处。仔细想来,自己在拍卖会场上出手大方,他邪剑宗少宗主一定也怕自己小有身份,若杀人后处理的不干净,露出什么马脚,届时闹到十宗监察院,即便有雷帝山和扶摇岛压着,不会对邪剑宗造成什么深重影响,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由此想来,到这云烟谷行凶,实在是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办法。到时候尸体随便往哪个山坳中一丢。在这等云瘴蔽天,毒虫猛兽不计其数之地,谁能知道是谁下得手,再不济,还有众多的散修打掩护,怎么也牵连不到他邪剑宗头上。

他少宗主算盘打得jīng巧,那郎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在赵国地头上杀了人,届时邪剑宗追查下来,燕家为了自保,免不了要供出霍云来。到那时,他郎飞能一走了之,可依着霍云的xìng子,必不肯使族人蒙难,说不得还要赔上一条xìng命。这是郎飞所不能接受的,思忖再在,这小子带着邪剑宗三人向南来到云烟谷,为的就是撇清霍、燕、上官三家的干系,让他邪剑宗无从查证。

复行片刻,才进云烟谷,这小子停下手头的缝补工作,寻了一个涧深峰险,靠近云瘴区域的山头,降下灵鹤,装作小解一般,两手扯着裤腰,鬼鬼祟祟的钻到一处巨岩背后。

“哗啦啦……”这小贼倒也会装模作样。只见他仰头向天,满脸舒爽的长出一口气。也不知是山风送凉或是chūnrì余寒,贼小子打个激灵,摇了摇屁股,又抖落几滴未尽的余尿。随后勒紧腰带,结束整齐。

“好爽!好爽!”这小子,转回头,手中把玩着一条须弥带,脸上挂着贱笑,一边走还一边吹着口哨。那德行,活像冬rì里街角成排,cāo着手晒太阳的二流子。

这小子转出石yīn,前行几步,猛一抬头,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灵鹤前不知什么时候另多了三人三鹤。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是谁?”那最中间的公子哥儿将折扇一展,轻摇两下,眯着眼看定郎飞,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贼小子做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将头似拨浪鼓一般猛摇。

“哼,小子,你听清了,本公子乃是大雪山邪剑宗少宗主,田彪,田大爷是也。”话罢,却将折扇一合,对着那仍旧一脸迷糊的郎飞冷笑道:“小子,你是哪家子弟,出门时难道家中大人没告诉你要懂进退,知取舍吗?”

田彪虽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却并不代表他没一点心机。郎飞不单在拍卖会上出手大方,后又被身后二人告知乃是筑基修士。从面相上看,这小子只不过长他几岁而已,却已经是筑基修士了!在他想来,郎飞即便不是门派核心弟子,也应该是世家嫡系子弟无疑了。因此,田彪不禁留了个心眼,将话题带到郎飞的出身的问题上。

知其底细,才好见机行事。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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