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赖文广被警察带上了车,赌石店也被几个工商局的人直接贴上了封条,坐在对面茶楼里面的李师傅还有些懵,怔愣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英子可不管这个老师傅此刻心中作何感想,只是笑了笑,道:
“好了,戏看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李师傅听到英子这话,这才回过身来,忙点了点头跟上了英子的脚步。
回到了冠玉美人店里,霍思宁就带着一脸笑意地看向英子:“怎么样?”
英子点了点头:“那些毛料果然是作假的,工商的人来了,带来了仪器,一检测就测出问题来了。”
霍思宁也不再多问了,而是偏过头来,笑着对李师傅道:“李师傅,以后您就在这店里面好好干,您放心,我这店做的是正经生意,绝对不存在任何欺瞒顾客违背良心的事儿!”
李师傅点头,眼中却还是留着疑惑,他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霍小姐,赖文广那边,是您做的?”
霍思宁脸上神情很是坦荡:“是我,不过我可没有冤枉他,这是他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我。”
李师傅这回彻底没话说了,他很认同霍思宁的话,那赖文广仗着有一点关系,就作威作福,以为他在这条街上可以横行了,之前他去要工资的时候,那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俨然还在李师傅的眼前十分清晰地呈现着,现在看到赖文广如此狼狈的下场,李师傅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而且通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霍思宁小姐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嫉恶如仇爱恨分明,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言行坦荡,他跟着这样的人工作,就算得不到发展,也肯定不愁吃喝,而且只要他自己不作死犯错误,这霍小姐肯定不会像那姓赖的一样随意开除他,说不定他能在这个工作上一干到老也未可知。
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李师傅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他忙站直身形,朝着霍思宁表忠心:
“霍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霍思宁点了点头,她倒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毕竟一个小小的解石师傅而已,这冠玉美人店她都不是那么在意,更何况一个解石师傅?她之所以插手这次的事件,不过是因为这个李师傅还算对她的胃口,但要说她多上心,其实并没有。
当然,这种话霍思宁不可能真当着李师傅的面说出来。
在安排林温雅带着李师傅去员工宿舍之后,霍思宁也有些疲乏了,叫上英子开着车就准备回去。
车子往外开去,王府井这一带比较堵,霍思宁倒也没有着急,就靠在后车座上面假寐,眼看着车子就要从王府井街开出去,结果在街对面那儿,却发现前面零零散散地围着不少人,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一般。
霍思宁如今大着肚子,原本是不打算看这样的热闹的,只是她的目光无意间一瞥,却是在那一群人之中看到了一个女生,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在当初霍思宁去参加苏忠卿的寿宴的时候,不打不相识的苏家小姐苏安凝。
那苏安凝虽然是傲娇了些,但是其实也就是性子有些骄纵,但其实本性倒是不坏。
她原来是很嫉妒霍思宁能够被周世涛收为关门弟子,但是自从在苏忠卿的寿宴上被霍思宁给打压过之后,这姑娘倒像是忽然想通了一般,不但不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反而十分崇拜霍思宁,经常时不时地就跑到霍思宁的那家聚宝阁去凑热闹,有时候还会给霍思宁发邮件消息,跟她探讨古玩鉴定方面的东西。
对于这样一个缠人的小姐,霍思宁原本是没那么多耐心应付的,但是这姑娘是苏忠卿苏老的孙女,霍思宁看在老先生的份上,也不可能真对这苏安凝太过敷衍,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接触。
结果这一接触,倒是让霍思宁感到很是意外,这苏安凝别看脾气娇气了些,但是在古玩方面还确实有一些特别的见解,不过这姑娘的确天赋一般,也就是歪理比较多而已,不过有时候歪打正着,倒也的确让霍思宁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现在在这街上看到苏安凝,而且看样子,那姑娘似乎是遇到了麻烦,霍思宁不由得皱了皱眉,忙对着驾驶座的英子喊道:“英子,停一下!”
英子闻言愣了愣,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霍思宁:“小姐,怎么了?”
霍思宁指了指苏安凝那边,道:“把车开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英子顺着霍思宁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由得微微蹙眉,不过霍思宁的命令她不敢违抗,只能小心翼翼的将车子掉了个头,慢慢地朝着那边人群靠近。
车子在街口找了一个位置停下后,霍思宁和英子两人就一块儿走了过去。
“你们真的搞错了,我说了你这钱包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
苏安凝此刻正被一男一女两个人抓着手臂,面色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哭腔。
周围不少逛街的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团,正在对这次事件进行围观。
听到苏安凝的辩驳,那个抓着她手臂的三十来岁的男青年当即就开口说道:
“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你说不是你偷的,那这个美女的钱包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出现在你的口袋里面?难不成这钱包还能自己长脚,自己跑到你的口袋里面去不成?”
那男青年另一只手里面扬着这个粉色的钱包,表情看起来很是义愤填膺。
边上那个抓着苏安凝的那名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抓住了苏安凝的手臂,大声地质问道:
“没错,你这根本就是狡辩,我那钱包总不可能是自己长了翅膀飞到你口袋里面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