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姝雯不由得皱眉:“可是怎么可能随便更改市政规划,就算让那江韦德和他岳父落马,这市政规划是早就提交上去了的,等到审核一通过,就会公布下来,咱们也不可能轻易让福城市政府改变原来的方案啊,而且为了这种事情你也不能动用你家顾少的人脉吧?”
霍思宁笑道:“让我去找人更改市政规划,这种事我当然是做不来,但是我有办法让福城市政府主动放弃这一条预案。”
“主动放弃?他们怎么会主动放弃?修建地铁这种事都是经过很多方面的专家意见综合之后,才策划出来的最适合的一条路线,无论是财力物力都是最合理的一条,让市政府主动去改变,这不太可能吧?”
越姝雯顿时狐疑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霍思宁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霍思宁用手指指了指她脚下踩着的这一块土地,笑道:“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这地下有值得让他们改道的东西呢?比如一个最大的汉公主坟,一个可以让整个福城扬名,让考古界疯狂的汉代陵墓呢?”
越姝雯惊愕地张大了嘴,她的心跳猛地加速,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思宁:“你是说……”
她现在有些明白,霍思宁刚刚在下车之后,在这一带到处探查摸索的用意了,如果这里真是一个汉公主坟墓的话,那么现在江韦德所做的这些,就完全是无用功。
一个汉公主墓一旦被发掘,就算福城市政府不说,文物局那边也肯定会有所行动,恐怕到时候,整个安民巷与三坊街这一带的住户都必须搬迁,江韦德幻想的在地铁口抓住一大片地皮然后建几个楼盘来获取巨额利润的计划,就绝对只能胎死腹中。
要知道,有一个大型古墓在,文物局方面就绝对会据理力争,一方面不会允许有房地产商在这一带建商品房,另一方面,也不会允许地铁横穿古墓而过;所以,到时候这一片地区一定会作为公主坟的古墓陈列馆来用,市政府也一定会将地铁线路更改,避开公主坟这一带。
如此一来,哪怕江韦德手里的地皮和房子再多,也不过能拿点拆迁款。
如果这一带是作为商品房建设用的话,拆迁款可能还能多一点,但是作为文物局的古墓陈列馆用地的话,想要多拿拆迁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虽然是市区,但是没有地铁口作为噱头,无法刺激房价上涨,所以霍思宁可以预料到,当公主古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江韦德手中的那些地皮和房产,就会变成鸡肋,甚至掣肘他的发展,到时候只怕江韦德自己就要先气疯了。
霍思宁倒是很想看看这人在得知消息之后的精彩表情,不过在此之前,她可不会就这么隔靴搔痒,最少也得让那个姓江的吃一点瘪,让他也尝一尝被人坑的滋味儿。
探过了公主坟,霍思宁也没有再在三坊街那一带滞留,反而是转身就回了酒店。
那边吴均已经将之前霍思宁想要的资料都查了出来,甚至包括这两年江韦德拿下那个冻库之后,每个月的支出和盈利,还有冷冻库的建造图纸等,都收集了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能弄到这么详细的资料,倒真是不容易,霍思宁仔细地将这些资料都看了一遍,下午她又和两人赶到了码头那边,现场踩点,将那冻库的具体位置还有管理情况都现场勘查了一遍。
越姝雯和吴均二人都不知道霍思宁想要干什么,霍思宁也没有明说,晚上好好吃了一顿饭后,她甚至还陪着越姝雯在福城的夜市上逛了一圈,然后就回了酒店。
看不出霍思宁有什么异常,越姝雯和吴均虽然心里面都带着疑惑,但是还是安心地回了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房间,在夜里十点多又悄悄地被人打开了,一个人影从屋子里飘出,房门又被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霍思宁偷偷地从酒店里潜了出来,利用隐身技能悄悄地登上了最后一趟夜班公交车,一路坐到了终点站,也就是福城鱼市码头。
到了目的地后,她趁着司机没注意,蹑手蹑脚地从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顺着白天的记忆,来到了江韦德的冷冻库附近。
那江韦德不是舍不得那点电费吗,她就要让那姓江的,从此再也不敢再抠那点电费,不,要让他听到“电费”两个字都害怕!
霍思宁的嘴角不由得翘起一抹弧度,想到她那储物戒指里藏着的哪一位,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来。
黑夜里面,整个码头也是一片黑暗,这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冷冻库黑漆漆一片,根本没有半个人影,只能隐约听到冻库里面冷冻机器的呜呜声。
有吴均的那张冷库结构图纸,霍思宁在白天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这冷冻库是好多年前的建筑了,所以冷库的配电箱并不设在屋内,而是在冷冻库外面的专门的一个配电屋,因为冷冻库的耗电量不少,所以这附近就是高压电,一般没事儿的话,鲜少会有人过来。
霍思宁的目标,就是这个冷冻库的配电屋,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配电屋,然后就将这段时间一直被她关在小黑屋里面的蓝胖子给放了出来。
那小胖子似乎也感觉到霍思宁将他关在了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里面,因此在被霍思宁放出来之后,就非常不满地拿它那圆咕隆咚的蛋壳冲着霍思宁撞了过来。
霍思宁一个不查,就被那小混蛋给撞倒在地上,不过也确实是自己理亏,霍思宁倒也没有责备,反而像是怪阿姨一般,冲那蓝胖子引|诱道:
“好了,我这不是带你来吃东西了吗?看到那根电缆了吗,我一会儿帮你划破线皮,你就可劲儿吸,反正是别人家的电,不要钱!”
霍思宁指着那配电箱后面连接整个冷冻库的那根最大最粗的电缆,十分光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