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那女人肯定是跑了!”
“咱们被耍了!那个霍思宁是故意将咱们给引出来的!”
这时候,那些记者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巷子周围都是死路,那女人却偏偏将他们引到此处,显然是早有谋算,这么短的时间,那女人肯定是躲起来了,之前说的什么咖啡馆采访,不过是托词,目的就是要将他们从酒店引开。
那些记者们都是人精,知道眼前这环境,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霍思宁肯定躲不远。
只是,这些人都有私心,谁也不愿意和其他人合作,就想着悄悄地找到那个霍思宁之后,拿到独家头条新闻。
所以,这些记者们一个个便分开寻找起来,各为其主,谁也不想搭理谁。
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那空荡荡的巷口,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从尽头走出,又隐匿着身形往酒店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酒店大厅里面一片安静,霍思宁悄悄地走到了电梯处,趁着楼上有客人乘坐电梯下到一楼的当口,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电梯里面,又轻轻按下了她的套房所在的楼层。
顾叙和周世涛等人都在房间里等着了,霍思宁按下了自己房间的门铃,顾叙听到声音,也不问,径直就将房门给打开了。
门外一片空荡,顾叙正疑惑间,就听到霍思宁清冷的声音:“是我。”
酒店走廊有监控,霍思宁急忙闪身进入房间内,在玄关处便迅速地将身形显现了出来。
正巧这个时候,那边苏青青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探头问道:“是不是宁宁回来了?”
霍思宁忙抬起头,笑道:“是我。”
见到自家媳妇儿平安回来,顾叙眼中的紧张和担忧才算是散去。
霍思宁见顾叙这模样,忍不住就笑了:“不是跟你说了,不用担心吗?不过就是几个记者而已,我还不至于被他们给算计了去,略施小计,就把这些人给耍的团团转。”
顾叙目光深深地看着霍思宁:“我素来是知道你的本事儿的,但是这儿毕竟不是国内,总归是不太放心。”
霍思宁伸出手握住了顾叙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逞能,真要有我搞不定的事儿,你再替我出头。”
顾叙点点头,两人往屋子里走,周世涛等人也在,看到霍思宁安然无恙,几个老头也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那帮记者真是太可恶了,那摄影机把我肩膀都磕破了。”越姝雯忍不住抱怨道。
“可不是,太凶残了,我一直以为只有国内的狗仔才那么没素质呢,没想到国外的记者也是一个样儿啊。”苏青青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这帮人为什么会找到这儿来?”李峻最是想不明白。
霍思宁笑道:“他们会这么做,原因很简单,我的信息被人给挖出来了。”
“什么?”李峻一惊。
霍思宁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去网上翻看新闻,但是从那些记者们问出的问题,霍思宁隐约也能猜测到原因,看样子,那克莱弗洛已经将她的情况全部都暴露出去了。
果不其然,听到霍思宁的这话,那边顾叙和苏青青都飞快地拿出平板电脑,快速地进入到了新闻浏览界面,结果点开之后,第一条看到的,就是有关费城黑市兽首拍卖的最新消息。
《神秘宋再现身,豪掷亿金拍下兽首》
《土豪买家大起底,三亿买下兽首的竟然是她!》
《华夏女大鳄隐退竞赌圈,竟是为了收藏古董?》
一连串的新闻标题夺人眼球,新闻内容却无意不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这些记者们非常笃定,费城黑市上拍下两只兽首的人,就是霍思宁。
很显然,关于霍思宁拍下了两只兽首的消息,已经全面曝光了。
在新闻里面,这些记者们将霍思宁的身份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介绍,甚至还刊登了霍思宁此前在费城黑市的一张照片。
那照片并不是很清晰,但是照片里面的霍思宁却是正脸照,五官清晰,见过霍思宁的人,基本上一眼就能判断出来那是她。
“这张照片是哪里来的?”
看到照片,越姝雯率先就皱紧了眉。
这照片很显然是之前霍思宁在和藤原青浦他们撞见的时候,在黑市大楼的一层大厅逗留的时候,被人偷拍的。
霍思宁的嘴角翘起,弧度越来越大:“既然要将我的信息曝光出去,又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别说是照片,就算是视频,他也能拿得出来。”
越姝雯一愣:“你是说,这照片也是那克莱弗洛提供给记者的?”
顾叙冷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越姝雯皱眉:“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可是还没有进行交接呢,他就不怕得罪了咱们,到时候咱们不要那两只兽首了,让那两件东西烂在他的手里呢?”
霍思宁笑道:“这就是那克莱弗洛的精明之处了,他应该早就做过了调查,料定了咱们肯定不会对那两只兽首放手,所以才想要给我使绊子。”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约是因为之前在我手里面接连吃了几次亏,所以想要找回场子。”
李峻一愣:“找场子?他怎么找场子?”
霍思宁点头:“很简单,他把我的消息透出去,到时候再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利用国内媒体质疑我,总会有媒体被当做枪使,到时候曝光一下我的负面消息,这样一来,民众的逆反情绪就会被调动起来,到时候就算我顺利把兽首带回去,也当不成英雄,说不定还会被泼一盆脏水,他就是想要恶心我而已。”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咱们花这么多钱买下他的东西,让他赚了这么多钱,他竟然还要做这样的缺德事儿?这简直太无耻了吧?”苏青青简直是气急败坏了。
霍思宁耸耸肩,笑道:“克莱弗洛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这个家族的人已经从商几百年了,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商人的金钱与谋算,他可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只注重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