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的脸上一脸的正经和严肃,一看就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霍思宁原本还以为这温莎凯撒是在说笑,这会儿表情也慢慢变了,她一脸凝重地看着温莎凯撒,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克莱弗洛真不懂赌博?可是不对啊,我记得之前那个赛米亚不是说,她的赌技,就是从小在拉斯维加斯,从她哥哥那儿学来的么?难道她在说谎?”
凯撒想了想,摇头道:“不是,赛米亚也没有说谎,不过,她说的,可能和霍小姐你理解的不太一样。”
霍思宁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怎么回事?”
凯撒道:“赛米亚从小就跟在克莱弗洛身边混,她贪玩,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偏偏克莱弗洛身边,就有一个贴身的侍从,这个人叫奥尔登,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拉斯维加斯公认的赌神,在当时名动欧美各大洲,风靡一时。”
“只是,因为在赌场上得罪的人太多,这人也不懂收敛,后来家中就遭到了仇敌报复,一夜之间,妻儿横死,家道中落,因为这件事,奥尔登性情突变,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离开了赌博竞技圈,之后,就遇到了克莱弗洛,并且被克莱弗洛收留。”
“赛米亚的赌技,就是从奥尔登处学来的,奥尔登失去了妻儿,加上赛米亚年纪跟他的女儿相仿,所以他对赛米亚非常宠爱,简直将他缺失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爱都倾注到了赛米亚的身上,对赛米亚言听计从,甚至不惜将他毕生所学的赌技,都倾囊相授。”
霍思宁顿时了然:“难怪我感觉这赛米亚赌技其实不差,但是实际在赌桌上操作起来,却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原来是这样的原因,空有一个高手师父,却没有赌场经验,所以她才会在赌场上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凯撒点了点头:“没错,赛米亚被家里人宠溺坏了,性格骄纵,万事都要求顺她心意,所以在赌场上很容易就急躁暴怒,也很容易让对手趁虚而入,这也是为什么克莱弗洛这么反对她和人赌博的原因,只是她却并不能理解克莱弗洛的苦心,克莱弗洛越是阻止,她的逆反心理反而越发强烈,经常趁着克莱弗洛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和人赌。”
霍思宁笑道:“没想到大帝你对这位白人小公主还挺了解的嘛,看起来也不像这个小公主所认为的那样,觉得你对她完全没有感情啊。”
凯撒挑眉看了霍思宁一眼,面色一点也没有因为霍思宁的调侃而发生任何变化,继续道:
“你的关注重点,应该是克莱弗洛,他既然开口要和你对赌,就表明他有绝对的把握,虽然他不懂赌博,但是他身边的奥尔登,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虽然他已经退出这个圈子多年,但是有关他的传说,从来没有退出过拉斯维加斯这个舞台。”
霍思宁的脸色终于凝重下来:“你是说,克莱弗洛不会自己出马,而是会派一个人来和我赌,这个人,就是奥尔登?”
凯撒点头:“应该不会有错了,你是拉斯维加斯如今风头正劲的新晋大鳄之王,而奥尔登则是拉斯维加斯曾经的赌王,两王相遇,势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别说是克莱弗洛,就是我都对这一场赌局感到很是期待。”
“想来,克莱弗洛邀请你对赌,可能目的也不只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一盏宫灯而已,更多的还是想看看,你和奥尔登对上之后,究竟到底谁更胜一筹吧。”
霍思宁点了点头,虽然温莎凯撒说的并不多,但是霍思宁还是对目前的局势有了一定的了解,想了想,她忍不住问道:“你见过奥尔登吗?有没有跟他赌过?”
温莎凯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入拉斯维加斯大鳄前十席位的时候,奥尔登就已经金盆洗手,成为拉斯维加斯不可说的一个传说了,所以并没有机会和他对上,只是,后来在我和克莱弗洛接触的过程中,倒是见过此人几次,虽然没有在赌桌上交锋,但是也与此人碰过面,可以这么说,这个奥尔登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词来形容。”
“哪个词?”霍思宁好奇问道。
温莎凯撒定定地看着霍思宁:“深不可测。”
霍思宁一愣,温莎凯撒也不多解释,只是笑道:“你如果想要了解他,就去网上查吧,有关这个奥尔登的传闻有很多,很多人说他在赌场上360度无死角,任何赌术他无一不精,就没有他不擅长的,所以如果克莱弗洛真的派此人来跟你赌的话,那我就只有一句,你要小心了。”
霍思宁眼神里面不由得闪过惊愕,面色也不由得凛然正色起来,能够让温莎凯撒说出这番话来,看样子,这个奥尔登,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此人,只怕不好对付!
霍思宁心下不由得迟疑起来,到底要不要答应克莱弗洛的邀赌,霍思宁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回到房间之后,霍思宁忍不住和周世涛打了电话,此刻帝都正是下午时分,骤然接到霍思宁的电话,周世涛有些诧异:
“霍丫头,你不是去米国了吗,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霍思宁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世涛一开始听到霍思宁说又淘到了好东西,顿时就神情激动起来,尤其是听到长信宫灯还有白玉转心莲子瓶之后,更是喜不自禁,恨不得即刻就让霍思宁启程回国。
开什么玩笑,有那几件东西,这米国之行绝对是大有收获,此行非虚了,占了这么大便宜,哪还用管那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少爷还有那劳什子的黑市,再留在那儿,指不定就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呢!
只是,在霍思宁将克莱弗洛给她的那两个提示给复述了一遍之后,周世涛却忽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