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见过这么漂亮的翡翠的。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服部惠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高冰种紫眼睛。

御神木也有近十年了,从第一天开张营业到现在,也从来没有解出过这样诱|人的翡翠。

事实上,几年前服部惠子曾高价收购过一块糯种紫眼睛,并且在将那块翡翠加工成了一副手镯和项链首饰,但是这套首饰她一直不舍得卖,直接自己留了下来,只在一些重要场合才会佩戴。

这套首饰曾经也吸引过许多女士的目光,服部惠子也一直为她拥有一套紫眼睛首饰而感觉到自豪。

可是当看到现在霍思宁手中的这枚高冰种紫眼睛之后,她的那种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是从颜色还是从水头种地上来算,这枚高冰种紫眼睛,都要比她那套视若珍宝的糯种紫眼睛首饰要高出了好几个层次,在这枚高冰种紫眼睛跟前,她的那套首饰绝对会相形见绌,被虐得渣都不剩。

正是因为如此,服部惠子才会克制不住内心那种想要将这块高冰种紫眼睛据为己有的贪婪冲动,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霍思宁手中的翡翠,好像这块紫眼睛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真是大开眼界啊,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漂亮的翡翠,紫眼睛这个名字,果然是名符其实啊。”

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感慨,这些人早已经忘记了这其实是一场赌局,对于他们而言,看过即是拥有,能够让他们亲眼见证到这块极品翡翠的诞生,对于这些看客而言,已经非常满足了,这样的奇事,足够让他们回味很久。

不过,这些人忘记了事情的初衷,霍思宁却没有忘记,她笑看向服部惠子,笑问道:“服部小姐,这个赌局是你先提出来的,不知道,这个结果,服部小姐是否满意?”

高冰种紫眼睛的价值不言而喻,就算服部惠子手中的那块芙蓉种已经达到了糯种变种,而且块头也有六七斤,但是跟高冰种紫眼睛比起来,那就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了,无论是档次还是价值都不值一提。

现在霍思宁的这块翡翠的价值明显高出服部惠子的那块,胜负已经明了,按照约定,服部惠子输了,就要付出彩头。

这个彩头还是服部惠子自己提出来的,现在霍思宁赢了,服部惠子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到霍思宁这话,四周的人都安静下来,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是一场赌局,而且还是服部惠子自己先开口邀赌的,彩头也是服部惠子率先提出来的。

现在服部惠子输了,就要兑现承诺,输给霍思宁一双眼睛。

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不敢再出声,只是目光紧盯着屋子里对峙着的两个女人,气氛一时凝滞。

服部惠子的脸色顿时白了个彻底,她的眼中闪过嫉恨和浓浓的不甘,一脸恼恨地瞪着霍思宁。

霍思宁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她巧笑倩兮地看着服部惠子,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目光落在服部惠子那双眼睛上。

“服部小姐的眼睛真漂亮,想来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为姐姐这双眼睛着迷吧?”霍思宁啧啧称赞了一声,忽然叹了一口气,像是极为惋惜地道,“不过可惜了,今天服部小姐输了这场赌局,这双眼睛也要留在这里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服部小姐扼腕叹息呢。”

霍思宁的脸上笑容很是温和,一脸的云淡风轻,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为残忍血腥。

霍思宁本身是一个善良而且充满同情心的人,但是她的同情心,不会用在一个时刻想要报复她的人身上。

如果今天输了赌局的人是她霍思宁,服部惠子一定会趁她病要她命,一定会把她的眼睛抠出来,一次达到打击她的目的。

霍思宁很清楚这一点,以服部惠子睚眦必报的个性,她可以想象如果她输了,会是一副何等凄惨的模样。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动任何的恻隐之心,既然要赌,那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不过,霍思宁猜到了过程,也赢得了赌局,却没有料到结果。

服部惠子在听到霍思宁提醒她这场赌局还有彩头的时候,她确实是心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她的目光在围观的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定在霍思宁的身上,忽然噗嗤一声笑开,用一种嘲笑的口吻对着霍思宁问道:

“霍小姐,你未免想太多了,我这双眼睛,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这样不值一提的赌局就输给你?我是提出赌一双眼睛当彩头没错,可是我可没有说,要赌的是我自己的眼睛。这一点,你可不要混淆了。”

霍思宁的表情顿时一怔,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服部惠子居然还藏着这样一条退路。这个女人不只是阴险奸诈,还很不要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否认了她之前提出来的彩头,这样无耻的行径,霍思宁自愧不如。

看样子,不管今天的输赢如何,这女人总是能找到理由不认账。

可是这女人说的话,霍思宁确实无可辩驳。

服部惠子的确只是说了赌一双眼睛,确实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眼说是她自己的那一双,只不过她的言语之间给霍思宁一种暗示,故意误导了霍思宁而已。

“既然如此,那服部小姐请兑现我要的彩头吧!”

霍思宁见服部惠子赖账,心下气愤不已,但确实无话可说。这里是东都,是服部惠子的地盘,她的确不能拿服部惠子怎么样,可是服部惠子要以为这样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她霍思宁,让这一场赌局不了了之,那她就错了!

霍思宁冷冷地看着服部惠子,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准备怎么应对。

服部惠子朝着她身侧站着的那位一直没有吭声的秘书看了一眼。

察觉到服部惠子的眼神不对,那秘书心下一寒,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么,说时迟那时快,服部惠子蓦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朝着他的脸猛地戳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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