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这死老鼠肯合作,钟子凡和廖淞两个怎么会不着急?
可是看霍思宁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钟子凡心下有些不安: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我刚刚拉你的力气太大,把你的脚给崴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钟子凡和廖淞的脸色齐齐变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出口,若是霍思宁的脚也崴了,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得了山洞?
霍思宁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廖淞和钟子凡心里想的是什么,因为就在刚才,她的右手在石壁上那么一按,天眼开启,她的眼前竟然出现了满面红光。
那一瞬间,霍思宁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她有些不确信,遂又重新将手掌朝着山壁按了下去。
不想这一按,透过不足三米深的岩壁内部,她就看到了石壁内部包裹着一块块看起来鲜红如鸡血、灼热如岩浆一般的巨大岩石。
那是大红袍!
霍思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紧走了几步,右手贴在石壁上一遍遍触摸。
在天眼透视之下,岩壁像是鸡蛋壳一般被一层层剥离开。
霍思宁集中精力朝着岩石内部看去,整个岩石内部五米之内的情形都被她尽收眼底。
一块块大红袍如同裸露一般,清晰地映入霍思宁的眼帘。
大如磐石的鸡血石鲜红透亮,血量覆盖程度超过六成,而且越往里走,红色的覆盖程度越高,那些鸡血石温润凝厚而且呈半透明,绝对是精品中的极品!
霍思宁的心中惊愕不已,这样多完全鲜红的大红袍鸡血石,仿佛是一条鲜红的舞带一般。
这是——
“鸡血石矿脉???”
一个名次瞬间涌上霍思宁的心头,她的眼皮都忍不住抽搐,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因为她的天眼还只是初级阶段,所以她只能看到方圆十米之内的情况,而山壁岩石十米之后,究竟还有多少好东西,霍思宁完全无法估计。
但是仅仅是从这十米之内的情况来看,这石壁往里延伸,在她的右手探测不到的地带,绝对还有她想象不到的好东西。
霍思宁几乎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是一处不为人知的老坑鸡血石矿脉,而且是大红袍!
玉岩山的鸡血石都是一片一片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矿脉被人发现并且收购。
在玉岩山上,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个鸡血石矿,那些裸露在外的矿脉,一般都已经挖掘一空,那些还没有挖掘完的石矿,基本上都是私人所有。
霍思宁听齐家大叔提过,玉岩山上的鸡血石矿毫无规律可循。
有些石矿裸露在外,挖个三五米就见底;而有些石矿却深入到了山体内数百米,甚至还有石矿在山腰的岩壁内,若不是机缘巧合,只怕根本无法勘测出来。
霍思宁看到的这个石矿,恐怕就是一处漏网之鱼。
毕竟这里在被开挖了这么多磁铁矿,从山的那头挖到了这头也没能挖到鸡血石。
只怕任谁也料想不到,就在这磁铁矿的隔壁,居然还蕴藏着这样巨大的一处宝藏。
想到那个倒霉的矿主,霍思宁实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她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那磁铁矿矿主只需要再挖偏三米,这山壁岩石内部的鸡血石就没有藏身之处了。
但可惜的是,就是因为这个玉矿和磁铁矿比邻而居,加上矿脉所在的位置隐蔽且岩石难于开采,竟然使得它躲过一劫。
这么一会儿工夫的探测,霍思宁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了一点,那些鸡血石,光她所看到的,含量就有好几吨。
不足十米的石矿内,有着如此多惊世骇俗的鸡血石,那么整个这个石矿呢?
虽然霍思宁一直觉得鸡血石的价值不如翡翠,但是就这两天她已经从廖淞和齐家大叔口中了解到,目前市面上鸡血石的价格并不低。
而且近几年那些精品鸡血石雕摆件更是大行其道,不少古玩爱好者都有收藏鸡血石的爱好,对于鸡血石的热衷度很高,所以鸡血石的价格也是节节攀升。
虽然鸡血石没有翡翠的价格那么疯狂,但是胜在销量巨大,在玉石市场上还是占据着不小的比重。
如此算来,如果能拥有一个鸡血石矿脉,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将会有数以十亿的金钱收入囊中?
霍思宁并不缺钱,钱有时候在多了之后就成为了一串无意义的数字,但是拥有一个鸡血石矿脉,这个诱惑对于霍思宁而言,实在很难抵挡得住。
“该怎么办?”
霍思宁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惶恐,最先发现矿脉的时候,她是兴奋甚至难以置信的,但是在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她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让她放弃这个鸡血石矿?
不,这里现在还没有人发觉,要她就这么放弃,她绝对不会甘心。
玉岩山的鸡血石再这么开采下去,这里迟早也会被人挖到,与其去便宜别人,还不如她自己来开采。
可是真要她买下这个石矿自己开采,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资金上倒还好说,她手里如今的流动资金至少有十个亿,不愁拿不出钱。
关键还是在人脉上,昌化毕竟不是她的地盘,一旦这个鸡血石矿的消息走漏出去,肯定会有多方势力介入,到时候带给霍思宁的,恐怕就不是金钱,而是灾祸了。
看来这事要从长计议,最好是找个靠得住的人合作,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担心不能应付。
“霍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啊,不会真崴了吧?”
钟子凡看霍思宁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由得担忧不已。
这个时候他也不急着赶路了,任凭那只山地鼠拉扯着那根绳索吱吱乱叫也不予理会。
被钟子凡这么一打断,霍思宁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将她脸上的震惊和狂喜的表情掩饰住,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
钟子凡怀疑地看了霍思宁一眼,总觉得霍思宁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