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些事,当天晚上,霍思宁就和黄老爷子登上了回帝都的航班,同行的除了李全和苏青青之外,还有黑炭和那条小京巴。
黑炭只听信霍思宁的命令,哪怕是黄老爷子和阿姨和它朝夕相处,这家伙也不买账,更不要说晏枫这个陌生人了。
霍思宁怕她去了帝都,黑炭会不停使唤,若是脾气暴躁咬人的话就不好处理了,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她还是将这家伙带上吧。
要带上黑炭,黄老爷子是最高兴的一个。
老人家喜欢有个性和脾气的狗,这藏獒对他的口味,而且不久前雷狮进门的那一幕让老人意识到这狗崽很有可能是狗王,黄老爷子当然是激动万分。
狗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就连帝都都不见得能找到一条这样的狗,黄老爷子一早就做好了打算,等回了家他一定要让自家儿子带着黑炭去军区警犬中心,他要检验一下这狗到底是不是狗王。
S市到帝都飞行三个小时,等到霍思宁一行人下了飞机,才出了闸门就看到穿着长款风衣身形笔直站在闸机口等着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霍思宁有些惊讶,因为突然改变了计划,她来帝都这事儿决定得匆忙,并没有事先告诉顾叙,现在看到顾叙出现在接机口,她才会觉得满脸惊讶。
顾叙咳嗽了一下,眼神有些心虚:“来机场办点事儿,碰巧遇上了黄少校,知道你们晚上的飞机,就顺便给你接机了。”
霍思宁顺着顾叙的话朝着他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另一个伸长着脖子焦急等待着的黄家鹏。
来机场办事?我信你就有鬼了,这大冬天的晚上你来机场办什么事?
霍思宁狐疑地看了顾叙一眼,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问道:“你该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监视器吧?”
远在S市的吴均忽然感觉后背一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他心下暗自嘀咕,自己一向坚持锻炼,身体硬朗,应该不至于在着凉才对啊,怎么好端端地打喷嚏呢?
“呃……”
顾叙听到霍思宁这话眼皮一跳,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矢口否认道:
“怎么会呢,我真是来这边办事的,公司刚刚谈了个合作项目,正巧在送那两个合作商上飞机的时候遇到了你大伯,他说你们晚上回京,我才在这儿等着的。”
霍思宁将信将疑,见那边黄家鹏父子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黄家鹏还低下身在父亲的脚上揉捏着,她脸上的表情也露出了几分愉悦轻松,看了看顾叙笑问道:“你一直在这儿?”
顾叙笑着点头,找了个借口道:“不知道你们来了几个人,怕你大伯的车坐不下,所以我就顺便等你们一起了。”
霍思宁怎么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这人分明是想见她了,可是嘴上又不肯承认,居然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霍思宁暗暗腹诽,但是这一瞬间她的心里突然暖了一下。
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看了看顾叙,问道:“送你那合作商是下午的事吧,等了这么就,你是不是没有吃饭?”
哪顾得上吃饭啊,听说媳妇儿要来帝都,顾叙都高兴坏了,接到吴均的电话就忙不迭地往机场赶。
结果到了机场他才意识到,媳妇儿要七点才从S市登机,他六点多就到了机场,似乎来早了点。
顾叙点了点头,笑道:“没事,我送你们回去再去吃点东西就好。”
霍思宁笑着低下头,忽然抬起头来小声道:“等去黄家放了行李,我陪你一起去吃饭?”
顾叙顿时眼前一亮:“好!”
那边黄家父子终于激动完毕,看到自己父亲的腿果然已经重新长出了肌肉,虽然还没有恢复如初,但是黄家鹏敢肯定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即便在帝都的这小半年,他每天都能听到S市传来好消息,但是没有亲眼看到父亲的腿脚恢复情况,黄家鹏怎么都不放心。
如今看到自己父亲精神矍铄地站在他面前,不用坐轮椅就能走路了,他如何不震惊欢喜?
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硬汉,在这一刻控制不住热泪盈眶。
盼了多少年了,不说父亲,就连他都已经放弃了治疗的打算。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众多中医西医判为不可治愈的顽疾,居然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就取得了这么明显的成效。
而且治愈它的人居然是他们素未蒙面的表侄女,睿宁的亲生血脉!
“你就是睿宁家的那丫头,霍思宁吧?”
黄家鹏迎上来将霍思宁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满是感激和赞赏之色:
“清正有神,灵气逼人,我这人看人的眼睛毒,你这丫头一看就是个品性纯良的姑娘,不错不错,医术高明还能保持初心,果然不愧是睿宁的种!有你父亲的风范!”
霍思宁谦虚一笑:“大伯您过奖了,我其实不懂医,能治好大舅公也完全是误打误撞,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的。”
黄家鹏却是正色道:“不管是你本身能力如此,还是误打误撞,你确实是治好了老爷子的腿疾,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功劳可没有人能剥夺了你的!”
虽然黄家鹏身上穿的普通的大衣,但是一身的凛然正气怎么都掩饰不住,一看就是部队的人,说话声音也嘹亮,给人一种极为正派的感觉。
有早前的黄成义黄成信,再加上黄家麟和现在的黄家鹏,这黄家的人一个个性子直爽,很是对霍思宁的脾气,她对黄家人的印象很不错,所以对黄老爷子提议说这次来帝都过年她并不感觉到抗拒。
虽然她如今一个人也能过日子,但是如果有相处融洽和谐的亲人,谁又真会拒之门外呢?
等到托运的黑炭顺着传送带送了出来,霍思宁一行人就往黄家赶。
然而一进入黄家,看到宅子的布局,霍思宁的眼中就不自觉露出讶然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