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辕烈夺回政权,在朝中进行改革的时候,灵竹和梁萧在僻静的小山村里却风平浪静。
蓝月彤在灵竹的照顾下,还在昏睡中。
月光下,蓝翎羽和梁萧还在为相逢而喝酒庆贺,兄弟俩谈得甚欢。
而灵竹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百无聊奈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玦,又看看仍在畅饮的两人,嘀咕道:“一个都不理我!……唉,有必要那么激动吧?也不顾及一下人家的心情。”
梁萧虽然和蓝翎羽在喝酒,但是,目光却时不时的飘向灵竹。
梁萧的举动被蓝翎羽尽收眼底,他看看不远处的灵竹,露出促狭地一笑:“多年不见,萧,你的胃口好像变了……”
“哈哈哈……”梁萧随着蓝翎羽的目光,看了看无聊的灵竹,轻声一笑,打了一个马虎:“二哥,取笑了。”
“呵呵,那凌公子齿白唇红的,还真的如女孩子一般的惹人怜爱……”蓝翎羽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不过,三弟,你知dào
,星月国的组训……”
“羽,不要忘了,我只不过是个要饭的!那些,已与我无关!”梁萧低头看向自己的酒杯,自嘲地一笑,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唉!那场意wài
,我们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出事后,父王派人在你出事的地方到处搜寻,甚至动用了虎师,你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母后为了你受了伤,抢救了好久才苏醒过来,但是,自那以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常常一个人在宫里发呆,清醒时,就抱着你的衣物,默默的流泪……”
“时间一长,积劳成疾,再加上那次的伤势没有能够彻底的治愈,不久便……”蓝翎羽想起往事,心中便悲痛万分,眼中含着晶莹的泪珠。
梁萧鼻子发酸,眼含泪水:“母后去世时,我正被师傅送到深山治疗,等我出山的时候,才知dào
母后她……我真是不孝啊!”
“三弟不要自责,不知者不罪嘛!母后会原谅你的,她在九泉之下如果知dào
你还活着,一定高兴的。”蓝翎羽安慰道,“不过,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不回宫呢?难道你不想我吗?你不想见到父王吗?……”
梁萧缓缓地站起身子,看着天空中昏暗的月儿,慢慢讲述起来:“当年,我被摔下山崖,手脚都断了,昏迷不醒……后来被丐帮的弟子所救,于是就遇到了现在的师傅。”
“师傅救醒了我,他看到我身上的玉玦,猜到了我的身世,于是,精心为我治疗,并把我送到山中静养,伤好后,想送我回宫。”
“但是,我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可怕的宫中,就不寒而栗,于是哀求师傅不要送我回去。师傅心疼我,于是不再提送我回宫的事儿,又教我武功……”
“我知dào
自己是被奸人所害,所以一心想报仇,于是学习很用心,进步很快……师傅发xiàn
了我的心思,他怕我走火入魔,就经常带我去寺庙礼佛,化解我心中的戾气……后来,师傅身体不好,有心想退出江湖,于是对我的希望更高,对我更用心栽培……”
“再后来,我武艺学成,潜进了皇宫,想看看母后,但是母后已经去世,心中更加痛恨那些奸人,一心想要为母后报仇……”
“但是,我知dào
,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只有当自己变得够强dà
的时候,才可以报仇,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于是,我更加勤奋,为丐帮做了很多的事情,深得师父的赞赏,后来,师傅放心地把帮主之位传给了我……”
“三弟,你受苦了!”蓝翎羽伸出手,轻轻拍拍了梁萧的手臂,“不过,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了。我们回宫吧。父王知dào
你还活着,并当上了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一定会很开心的……母后知dào
你这么有出息,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来,为你获得新生干杯!”
梁萧喝下酒,仰头看着天上昏暗的月色,沉浸在对母后的回忆之中。
想到再也不见慈祥的身影,心中叹息一声,地下头,把玩中手中的酒杯。
“对了,三弟,你怎么知dào
我们会有难?难道你一直……”蓝翎羽有些奇怪。
“嗯!”梁萧点点头,“虽然我不想回到皇宫,但是,我一直在注视着皇城里的动态……从你们和亲进入紫月国,一直到你们遭遇不测,我一直在你身边,只不过在暗处罢了!我怎么会真的舍得放下你们呢?”
“三弟,谢谢你!”蓝翎羽想不到蓝翎萧真的变了,变得有些看不透,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一眼就能看透的男孩子了。
“可是,为什么你不和我们相认呢?”蓝翎羽怎么也想不明白。
“二哥,你不觉得,你们几次遇刺难道没有蹊跷吗?”此刻,蓝翎萧的明眸变得异常的凌厉。
“蹊跷?”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蓝翎羽被问得愣住了,略一思索,吃惊地说:“你是想说,有人想我们死?”
“他们不仅想你们死!……你想想,你们死了,两国便会怎样?”梁萧举起手中的杯子,迎着月光,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灵竹,她在月光下,正欣赏着手中不知dào
是什么物件?
看到那个被月光拉的好长的身影,更显得那么清瘦,心中猛然一颤,微微一笑,站起身,丢下陷入沉思的蓝翎羽,来到灵竹面前,“是什么好东西让灵儿那么入神?”
“没什么啊,就是一块玉玦啊!……你看,好透哟,能看到月亮呢!你看,从这里看月亮,月亮朦朦胧胧的,像在仙境,真好kàn
呢!……”
“是吗?能让我看看吗?”梁萧也很好奇,接过玉玦,蒙在眼前,看着天上的月亮:“真的好美哟!真是一块好玉啊!”
忽然,梁萧把手中的玉珏翻来覆去仔细端详着,渐渐的,脸上现出诧异之色,剑眉凝成川字,沉声问道:“灵儿,你这枚玉玦从哪里得到?”
“是我偷来的啊!”灵竹得yì
的看着他手中的玉玦,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从哪里偷来的?”梁萧紧紧追问。
“哦,是这样的……”灵竹把玉玦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梁萧。
梁萧看着玉玦,若有所思地点点,来到桌前,倒上一杯酒:“来,天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小心着凉!”
“我才不要呢。”灵竹赌气的转过脸,看向别处,小声嘀咕着,“你们谈得那么开心,眼中哪有我啊?”
对于灵竹的任性,梁萧只是笑笑。
“哦,萧,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我们死了,有人会借机向紫月国开战,到时候,星月国也会大乱……”还在那边苦思冥想的蓝翎羽恍然大悟,大声说道,随即向蓝翎萧跑来。
梁萧听得蓝翎羽的话,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那么,谁会希望你们死呢?”梁萧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玦。
“是啊,是谁呢?”蓝翎羽思索着,看着他手中的那枚玉玦,“咦,这玉……好眼熟!”
蓝翎羽接过玉玦,仔细看着:“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梁萧举起那枚玉玦,同时拿出了自己的那枚玉玦,两块玉放在了一起,蓝翎羽惊叫起来:“是他的玉玦!这是他随身佩戴的饰物啊。你从哪里得到的?”
他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萧,你不会说是他吧?”
梁萧看着手中的玉玦,苦笑道:“终于等不及了,已经行动了吗?”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不想我知dào
,又把人家拉来,什么意思嘛?”灵竹见两人视她如空气般,很是生气。但是,好奇心特重的她又忍不住被他俩的谈话吸引。
“灵儿,我会慢慢告sù
你,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我现在把蓝月彤交给你了,你只要看好她就行了。”梁萧看着有些着急的灵竹,赶紧说。
“不要!你不告sù
我,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灵竹赌气地一扭头,起身要走,“哼,我才不稀罕听呢!梁大哥最讨厌了!还说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都是骗人的……哼,不要理你了!”
“灵!……”梁萧看着任性的灵竹,无可奈何的看着蓝翎羽。
蓝翎羽看看刁蛮的凌公子,又看不知所措的蓝翎萧,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大有看好戏的心里。
“好吧!”梁萧只好投降,他紧握手掌,背在身后,抬头看着那惨淡的月光,轻声道:“想害死他们的,是我们的大哥——蓝翎柏!”
“什么?你们的……大哥?”灵竹很是吃惊,征询地目光转向蓝翎羽。
“萧,你不会弄错吧?”蓝翎羽听得蓝翎萧的一番话,口中的一口茶喷出好远,他来不及擦掉溅落的水珠,直摇头:“不会的!萧,说话是要有证据的!单凭一个玉玦就认定是他,也太那个了吧!他是我们的大哥啊,我不相信!”
俩人同时吃惊地看着蓝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