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甲板上突然传来敲锣的声音,船舱里某处空气不畅的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

二人都是大汗淋漓地靠在床头,女子更甚,脸蛋湿漉漉的一片。

听见锣声,这预示着官船不久就要靠岸。

楚云湄脸蛋酡红,眉眼处带着几丝妩媚,脸上的表情还沉浸在方才男女之事的欢愉上。

陈朝靠在床边,裸露着坚实的胸膛,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床单上那抹嫣红。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朝突然轻笑了一声,有些没想到,还没从震惊中彻底缓过神来。

偏了头,望着身边香肩半露的女人,说道:“不都说你是一个寡妇吗?之前有过三任驸马。”

话里话外,陈朝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他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捡到一个雏。

这时,他也明白刚才为什么楚云湄那么疼的缘故了,早知如此他就该温柔一点,希望不要给楚云湄留下什么心理上的阴影才好。

楚云湄在这个话题上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幽幽地叹道:

“怎么?你还不高兴了?我楚云湄的第一次可是便宜你了。”

陈朝笑了笑,伸手握住柔荑,放下鼻尖轻嗅:“这话说的跟我不是人一样,方才后半程,你我可都是自愿的。”

楚云湄没有说话,眼里显出一丝疲态和哀愁。

伸手一揽,将女人揽进怀里,让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曾说过我老,而你喜欢小的。”

“呵。”楚云湄轻笑,抬起头看着男人的侧脸,腰腹间的肌肉让她很难不沉迷,“喜欢有什么用?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就像你一样。”

慵懒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楚云湄就要起身:“行了,睡也睡过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陈朝:“......”

这话说的,他好像一个渣男似的。

虽然,他本来就是。

但是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楚云湄还是第一人。

他发现面前的女人,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

他不知道她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见楚云湄伸手去捞床尾的衣裳,就要穿衣起床,陈朝直接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一声惊呼,重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

他低着头,在她唇边厮磨,“记住,以后你是我的,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到京城后,一切听我安排。”

陈朝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言语中透漏着浓浓的警告和威胁,他的眼神也让楚云湄心揪了一下。

她不肯服输,倔强开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若能驯服我我自然乖乖的,你若不能.....”

陈朝直接亲了下去,十分霸道。

少倾,唇齿分离,陈朝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楚云湄:“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楚云湄勾唇一笑,“这不,等着你收拾呢。”

陈朝一眯眼,手探了进去。

楚云湄立马求饶:“错了错了.....”

二人又在床上耽误一阵,直到船停稳之后,二人才着急忙慌地开始穿衣起床。

“你先转过去。”

“得了吧,害什么羞啊,方才哪一寸我没亲过,没摸过。”

“我袜子呢......?”

“我哪知道......唉,我腰带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

窸窸窣窣,二人手忙脚乱地穿衣裳,楚云湄身上的喜服件数比较多,要比陈朝更难穿一些,可时间有点急,甲板上的众人已经在等她出来了,她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肚兜。

不管了,随便穿了一些,捡起地上的公主头冠,便急匆匆地跟在陈朝身后出门。

刚出船舱,扑面而来的寒风吹的她措手不及,又刚刚经历了破瓜之痛,双腿绵软无力,险些摔倒在地。

“殿下,小心。”

陈朝面无表情,伸手扶住,楚云湄这才没摔倒。

起身的时候,楚云湄眼尖,意外瞧见陈朝袖口位置探出来的黑色一角,那正是她怎么也找不到的黑色肚兜。

“你无不无耻……”楚云湄低声骂了一句。

陈朝脸上带着几分痞笑,没有说话。

瞧见陈朝一脸笑眯眯的。

楚云湄蹬了他一眼,气急败坏。

可也无可奈何。

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回来不成?

在甲板上,经历一段简短的回归仪式,众人随即启程。

管道上,马车飞驰。

陈朝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愈来愈黑的天色,也越来越大的风雪,问外面驾车的侯吉道:“多久能抵达滁州城?”

“半夜能到。”

陈朝沉吟,点点头,旋即放下车帘。

……

滁州城。

宋府。

早在半个月前,当朝廷讨伐陈朝的檄文快马加鞭送到滁州城时,偌大的宋府就在宋鼎山的命令下,封闭府门。

一惯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五叔宋鼎修,此时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和来回的小碎步。

忧心如焚。

“着急个甚!”宋鼎山在自家院子里,陪着小糖宝一起堆雪人,瞥了一旁的弟弟宋鼎修一眼。

宋鼎修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宋鼎山:

“二哥,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再等下去朝廷派来的官兵就要到滁州城了,那时,清婉和糖宝该怎么办?我们交还是不交?”

朝廷已经下令,缉拿陈朝的家人。

尤其是陈朝在滁州的妻妾和孩子。

宋鼎山拍拍手上的雪,望着身边认真团雪球的小幼童,冷哼一声:“谁来也不管用,敢抓老夫的女儿和外孙女,老夫找他们拼命。”

闻言,宋鼎修面色微微发白,心里不舒服,“要是朝儿不去金陵便好了,李玉肯定不敢反。”

宋鼎山小声“切”了一声,没有搭腔。

揉揉鼻子,宋鼎山问道:

“李玉派来的人现在到哪了?”

“前些日还在临邑。”

宋鼎山想了想,盘算一下两地间的距离,说到:“远着呢,不怕,等他们赶到,那小子估计早就回来了。”

“他走前,说什么时候回来着?”

宋鼎修想了想,应道:“说是最多一个月,不过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年开春了吧。”

宋鼎山点点头,“没事,开春也来得及。”

说完,他又蹲下身子,陪小糖宝装饰雪人,祖孙两个咯咯直笑。

宋鼎修摇摇头,又赶忙去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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