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吃惊无比地盯着鬼面将军。

林啸山也目瞪口呆,他心中的惊诧,远比众人来得强烈。

身为和鬼面将军同阶序的内炼师,林啸山深知“肉身成圣图”有多难达成。

同是源图,金丹入腹图,和肉身成圣图,根本毫无可比性。

这种惊诧和失落,只有他这个当事人能够感受,旁人绝难体悟。

肉身成圣图才爆出,撼龙棍仿佛抹了牛油,丝滑无比地扎进了地底。

霎时,九条锁链再生,瞬间将气龙彻底禁锁。

有林啸山先前的教训,所有人提起的心都落不下来。

鬼面将军同样不敢大意,全力镇压着撼龙棍。

果不其然,气龙展开疯狂的反扑。

然而,鬼面将军全力镇压,撼龙棍纹丝不动,九条蓝色锁链也越收越紧。

气龙压缩的身形,进一步被压缩。

忽地,气龙翻腾不停的身影安静了下来。

众人屏气凝神,一颗心提到半空。

任谁都不会认为气龙放弃了反扑,只因气龙的身影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亮。

忽地,他张口吐出一个豌豆大的橙色珠子。

霎时,九条蓝色锁链,瞬间被烧得通红。

整个盆地,本来略显凉爽的气温,瞬间高热无比。

刹那间,鬼面将军所立的正八边形图桉,剧烈摇晃起来。

丝丝红气竟透入正八边形图桉,三个呼吸后,鬼面将军的斗篷顿时焦湖。

慌急间,鬼面将军打出一张护身符,丝丝红气继续侵入,鬼面将军周身呈现出诡异的气流荡漾。

显然,丝丝红气正在动摇护身符的防御。

然而,场中众人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那枚橙色珠子吸走。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两个字“龙珠”,可任谁都知道这气龙乃是龙脉之气所聚,空有龙形,而非真龙。

传说,只有真龙才能孕育龙珠,这气龙吐出的这豌豆大小的珠子,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啪嗒一声,鬼面将军周身的气波停止了荡漾,几乎同时,鬼面将军又打出一张护身符。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鬼面将军消耗掉三张护身符,气龙终于委顿下来,张口将那橙色珠子吞了。

然则,场中的高热始终不减,身处护阵中央的鬼面将军更是被高温包围着。

最后一张护身符的效用才消失,她周身的斗篷便剧烈燃烧起来,刹那间斗篷便燃烧殆尽。

身处高温侵袭,衣衫虽烧起来,但有丹息护体,火焰暂时也伤不得鬼面将军分毫。

只是,失去了斗篷的遮掩,鬼面将军的真容显露出来。

然而,刹那间,根本没有人关注鬼面将军长什么模样,所有人都被鬼面将军的火辣身材引走心魄。

原来,高热不仅烧着了鬼面将军的斗篷,顺带着将她周身衣物尽数焚尽,只余下一件特制法衣蔽体。

只是那法衣造型独特,在许舒看来,就是一件镶嵌了铝片的超短裙。

上个世纪末的乡镇歌舞厅中的舞女,多有此类穿着。

到了新世纪后,那般穿着就被淘汰了。

可就是这样艳俗无比的法衣,穿在鬼面将军身上,也丝毫不觉违和,反而生出无边魅惑。

在金银岛第四层时,许舒见过鬼面将军的真容,只觉清丽冷艳,不可方物。

可眼前的鬼面将军,红颜玉质,如瀑墨发束成马尾,许是为了节省材料而制成的吊带短裙结构的法衣,只能勉强遮掩玉锋(通假字),一对精巧白皙的锁骨展露无遗。

锁骨往下,玉锋饱满,腰线玲珑,山丘浑圆。

短裙之下,修长的玉腿,宛若一对巧夺天工的白玉柱,晃得无数超凡者心潮涌动。

许舒的注意力,倒没在鬼面将军惹祸的身姿上,一打眼便锁定了那双如白玉凋琢而成的纤纤玉足。

他实在想不明白,鬼面将军将军一米七五的身高,怎么会有一双37码的脚。

此刻,鬼面将军周身,除了这件吊带短裙法衣外,也就剩了左手上的一枚玫瑰色的戒指,显然,那必是一件储物法宝。

鬼面将军玉面胀红,眼神锋利如刀,却拿不出一件衣服蔽体。

无疑,她的储物戒中,没有备下多余的衣衫。

“快看!气龙睡了!睡了!”

不知谁发一声喊,许舒定睛瞧去,果然那条被九条锁链锁死的气龙,本来只是精神委顿,此刻竟瘫软在地,耷拉了龙头,没了动静儿。

“成了,成了!”

凌天放桀声嘶喊,全场皆是欢呼声。

欢呼声未落,就条湛蓝锁链,也垂在地上,发出哒哒撞击声,仿佛实物一般。

“多谢山本小姐,若非小姐之功,我等万难成功。”

农劲松高声道谢。

鬼面将军冷哼一声,飘然离了正八边形图桉,便要遁出盆地。

忽地,一件宽大衣袍,如活物一般朝鬼面将军遁去。

“山本小姐,这是本座新纳的袍子,未曾上身,暂借你一用。”

林啸山一脸笑意,连声线都温柔了三分,但其容貌猥琐,气质下流,怎么看怎么恶心。

但当此之时,鬼面将军也顾不得是谁的袍子了。

虽说她修行有成,世上只有极少事能动摇她心魄。

但无论如何衣难蔽体,总是不好的体验。

霎时,她长袍加身,脸上羞红一退,气质顿时锋锐起来。

然则,此刻全场的关注焦点,早不在鬼面将军身上。

气龙彻底困锁,lsp到底是少数,绝大多数人心心念念地便是如何盗取龙元。

根本不用农劲松发号施令,一干长老率先发动。

他们似乎提前做过培训,手段都极为类似,皆是盘膝坐地,以正念加持气龙之身,再辅以鲜血为引。

立时便能通过念力,挪移来一缕缕赤色气流。

有羊脂窄口瓶的,便将赤色气流导入瓶中。

没有窄瓶的,皆挪移进各种样式的容器。

总之,不管是长老,还是帮众,都在忙着操作。

许舒当然也心痒难耐,可他深知,事情绝没这样简单。

若是随便容器都能容纳龙元,兴周会也用不着珍而重之地给各位长老分发羊脂窄口瓶。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除却羊脂窄口瓶之外的其他容器,纷纷破碎。

被正念摄来的赤色气流,又纷纷流回龙身,只余下羊脂窄口瓶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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