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灵没出任何意外成为了宁休第四个弟子,接受的传承为吞天灭地七大限当中的风暴,地府代号暴风。
距离青罗山一役已经整整过去半年时间,期间宁休又收了两个徒弟,是对兄弟,唤做赵龙赵虎。
兄弟二人分别接受了七大限当中冰雹与烈火传承,代号寒冰、烈焰。
一天清晨,叶轻灵突然来和宁休告别,说是要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宁休没有问缘由,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又何必去问。
他隐隐猜到了叶轻灵要去做的事情,可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去问为什么选择。
距离与长孙明月约定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宁休不再逗留,继续往大梦泽方向走去
清风山脉,白家村。
钟尚瑞从小立志成为一个修行者,只可惜天资有限,拜了好几个宗门都被拒之门外,二十好几了蜕凡都还未达到。
这次他特意赶到清风山脉,就是为了拜入那清风谷,只是苦于不知道具体位置。
因此他刚到清风山时,便开始向附近几处村子里的人打听有关清风谷的消息,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听村民说,在清风山北面,有一处山坳常年被浓雾笼罩。深山之中有雾很正常,只是这雾浓密到让人伸手不见五指,并且一年四季不散,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早些年也有胆大的村民曾冒险进去过,可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有人运气好饿个三两天最后走出迷雾,返回原点,可也有极少数人再也没有走出那片迷雾。
这样一来,便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而那片区域也就自然而然成了禁区。
钟尚瑞听到这些事情后,却是心中大喜。
那地方越是古怪,越久有可能是他要找的地方,即便不是清风谷,也肯定是其他修行宗门居所。
至于妖族聚集地他倒不怀疑,真是的话也不会有村民能活着出来。
在那片大雾前,经过几日勘察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进去,这是却看到一道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看起方向竟与他一般。
待走得近了,他才看清这人模样,是一个高挑的女子,一身白衣,肌肤却比那身衣服还要来得白。
美丽,冰冷。
美得让人窒息,冷得让人窒息。
白衣女子看了钟尚瑞一样,继续往前走去,钟尚瑞下意识避让,擦肩而过的瞬间,忍不住大声喊道:“请问前辈,前面就是清风谷吗?”
见对方没有反应,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用期盼的眼光看着白衣女子。
“前辈您是清风谷的弟子吗?我叫钟尚瑞,想拜师清风谷,前辈能带我进去吗。”
白衣女子并未回头,伸手一挥,只见她身前浓雾突然翻滚起来,然后好似被人用刀劈开一般,分出一条道来。
白衣女子迈步进入,云雾翻滚,再次恢复成原来模样,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云雾深处传出。
“曾经是。”
穿过迷雾大阵,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谷再次出现在了叶轻灵面前。
谷外明明是寒冬腊月,谷内却是春光明媚。
繁花盛开,灿烂如霞。
叶轻灵微一抬手,风来花碎,落英飘零。
花没变,只是看花的人变了。
清风谷虽然称作谷,可面积却很大,足足占地上千亩。
阁楼房屋鳞次栉比,身着统一服饰的清风谷弟子进进出出。
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个白衣女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叶轻灵面前纷纷避让,即便有个别新弟子不明白情况,也被一旁师兄师姐急忙拉开。
“师,师姐你回来了?”
叶轻灵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少年,那个当年整日跟在她身后的小师弟终于也长大了。
少年紧握着拳头,那张脸涨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感受着来自四周,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少年缓缓放下右手,眼睁睁看着那道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身影远去。
待到叶轻灵远去,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兄,刚刚那个人女人是谁啊?怎么看你们好像认识。”
“她也是我们清风谷的弟子吗?”
“她是我们的大师姐曾经是。”师兄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她就是风灵仙子?不是听说她落到欢喜寺手里吗?”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同时在清风谷和每一个人心中响起。
穿过山谷长长的通道,叶轻灵终于在正中央那座大殿前停了下来。
“清风大殿,来者止步!”
看到气势凌人走过来的白衣女子,看守大殿的弟子厉声喝道,看清来人后,面露迟疑之色。
“大师姐?”
“慕容禹在这里?”
“放肆!叶轻灵你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胆敢直呼你师尊名讳!”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大殿里头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来者不是其他人,正是叶轻灵的师伯,清风谷四长老,今日正好轮到他当值。
清风谷四长老慕容靖,蜕凡八重天修为,一身烈风劲霸道无匹,加之性格火爆,几乎谷内所有弟子都怕他。
换做从前,叶轻灵或许也是其中一员。
如今她只是微微抬手看了他一眼,继续往里走去。
“放肆!”
慕容靖厉喝一身,猛然一掌朝前拍出。
叶轻灵脸色不变,伸出雪白的手掌回了一掌。
轰!
劲气四溢,狂风肆虐将大殿前一根石柱竟然生生撕成碎片。
暴风中,慕容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叶轻灵。
要知道叶轻灵在还未被交给欢喜寺前也不过只是蜕凡七重天修为,比之他远远不如,欢喜寺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任何女子只要进到那里,能够活下来已算侥幸,夺了道基,一身修为被废是必然的事情。
可他现在却感受到一股比他还要澎湃磅礴的真气正源源不断朝他袭来,他只是强撑数秒时间便抵挡不住,败下阵来,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