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都不装了,直接暴露了心中所想。
“你是为了这个,在我酒里下药,逼我就范吗?”
“就算是,我已经成为公子的人了,公子不能不帮我。”
“有这么个说法,但是,大周还有律法,你如此行径乃是违法行为,违背大周男子意愿……哎,哭什么,我答应你不就完了吗。”
苏晨摇摇头,这整得好像自己亏了似的。
一旁的柳念恩过来,服侍苏晨把衣服穿上,好奇地打听:“帮什么事?”
“公子,咱们要说好,你要帮我复国的!”
“啊,这种事公子也能……”
柳念恩到现在还不清楚苏晨到底是什么人,苏晨听到就笑了:“答应是答应,但我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帮吧,所以暂时你是不要想了。”
“呜呜呜……”
“别哭了,反正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不抓你去见官已经是仁慈。”
其实萨珊公主也未见得多伤心,大部分都是装的,身为西域的公主,这种事在她那边也不稀罕,耳濡目染之下她未必看得比大周女人更珍惜。
但毕竟没有经历,又被那么多人围观,她也觉得挺尬。
于是站着就往外跑,画眉抓着衣服就跟上去:“哎,你跑什么,这成何体统,成了先生的人,你可不能再让别人看了……”
宫里出来的就是讲究,按照宫里规矩,这女人要被锁死了。
身为护卫她要为苏晨考虑,这是陛下最重要的人,如果萨珊公主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还不过去就是一刀……
不过也还轮不到画眉动手,凌雪握着刀就跟了出去。
真是死心眼啊,这个时候了,都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盯着画眉。
屋里就剩下柳念恩和苏晨,大致给苏晨穿了衣服,开始给他整理床铺:“这被子也得洗了,对了,我给公子准备了热水,公子先去洗洗吧。”
“什么,这就准备好了?”
“呃……也不知道有这事,公子总是要洗的吧?”
也对,否则她都有可能是阴谋的一角呢,应该不会吧。
苏晨直接去了浴室,没想到柳念恩整理完屋子又跟了过来,直闯浴室。
“你要干嘛?”
“我来伺候公子,公子把我买回来,不就是为了做这个的嘛。”
“不是,你京城第一美人,花容月貌的,我忍不住怎么办,你说。”
“那……公子也帮帮我,不就得了,肯定比帮她复国容易。”
不得了,这群女人开始逼宫了,有样学样是吧?
跟他们谈感情就很扯,谈利益才是真的,一个个的都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都是有备而来,从另一个方面看,也是时代的悲哀。
苏晨很疑惑,自己咋就乐极生悲了呢。
太频繁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回头要减寿的。
“你站住,听我说,你父亲一定会得救,但不是现在,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
“而是形势所逼,必须等,此时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所以啊,你不能急,你……哎你哭什么?”
没想到,柳念恩站在那里,被苏晨给说哭了,是感动?
结果不是,她还哭得挺伤心:“被抄家,卖到醉香楼时,男人对我趋之若鹜,我在京城名声如此之大,却是让我害怕。”
“公子将我救回,又待我以礼,奴家心中感激。”
“本不该再有什么要求,只是这世道,若是跟不上一个好人,奴家的将来就会非常凄惨。”
“可公子……公子居然视我为蛇蝎,避之不及!”
结果她哭得梨花带雨,也是,在这种时代,女人追求的本就不多。
哪怕是皇后,也不能追求太多,她还得给皇帝安排女人呢。
装什么,你想有人对你一心一意,这个时代的男人也不配合你啊。
只要是不计较太多,找个好人,还是能安安心心过一辈子的。
“你别说那么多,到底怎样,你才能好起来!”
“奴家只是想伺候公子。”
“那你来,不过你要记住,今天不行,我累了。”
……
苏晨好容易洗完澡,赶紧带着画眉回宫。
这宅子太凶了,以后得少来,再过一夜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先生,为何急着回宫?”
画眉就很不解,难道陛下不找了?
“今晚的事,以后你不要跟陛下说,明白吗?”
“这有什么,先生不必在意,陛下也不会因此责罚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理所当然啊啊,不光是和陛下……以后宫里可都要先生来配合,以免被人看出破绽,先生已经是能选出最好的人了,今后我也要陪着先生呢。”
她居然连自己也算上,这都没脸红?
也是,她们是当死士训练出来的,这种事怎么会脸红。
苏晨再说她们,自己反而感觉矫情了,人家为了大周都能这样,你一个男人牺牲一点怎么了!
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苏晨这时才想起了栾凤还在宫里。
她都很多天没出来了,憋坏了吧?
但苏晨不知道的是,栾凤已经自己闯出来了,知道了苏晨出宫没带着她,心一横就自己闯了出来,回到了宫外的宅子。
栾凤回来,遇到柳念恩,柳念恩就给她说了宅子里这些天发生的事。M.biQuge.biZ
“你说什么,又买了个西域女子?”
“对,公子今天还把人清白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哦,难道说那是假的?我没见识过,不知道真假,看着挺真的。”
柳念恩疑惑,其实她只是听说,自己没有亲身经历,不知道萨珊公主身上发生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难道公子是如此正派之人?
栾凤则是十分笃定:“一定是那西域女子讹诈先生!”
“对,公子说,她在酒里下了药。”
“呵呵,卑鄙,但这一招陷害先生也是无用,我不需要看就知道公子的清白,因为……他真实身份是个太监。”
“啊,他能是太监?”
柳念恩呆住了,她才服侍过苏晨,都看见过了。
难道是她对男人还不够了解,那样的也能是太监?
都只是听说,实际上别的男人她也没见过,没准栾凤说的就是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