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不知道什么洪爷,也从没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听两小混混的口气,这个叫洪爷的人不是一般人啊。能让自己的马仔公然在农贸市场收保护费,这人背景究竟有多雄厚?

他好奇心顿起,问道:“哪个洪爷?”

小混混们又对视一眼道:“你连洪爷都不认识,真是瞎了狗眼了。念你不知道,我再次饶你一回,快滚。”

许一山嘿嘿笑道:“我要是不滚呢?”

“哪你就是自讨苦吃。”

春花嫂子赶紧将许一山拦开,苦笑道:“大兄弟。谢谢你。你赶紧走吧,这里没事,我会处理好。”

许一山笑道:“我倒要看看,洪爷是何方神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敢纵容人收保护费。难道没王法了?”

黄毛咬着牙说道:“在洪山镇,除了段书记,洪爷就是王法。怎么?不服是吗?”

黄毛说完,一把掀翻了桌子,又一脚将油锅踢翻。

滚烫的油洒落一地,吓得围观的人四散而逃。

两个人一齐动手,很快就快油条摊子掀了个底朝天。

春花嫂子哭喊着道:“你们别砸了呀,我走,还不行啊。”

黄毛道:“走也晚了,这个月的地摊费五百块,少一分也不行。想继续在这里摆摊,下个月交一千。”

许一山几次冲动得想要动手,但他强行忍住了。听到黄毛的狂嚣,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去抢。”

“老子今天就抢了,怎么样吧?”黄毛瞪一眼许一山,鄙夷冷笑道:“野狗,想当英雄,动手啊。”

“动就动啊。”许一山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已经扇上了黄毛的脸。

没等黄毛回过神来,他已经将他摔倒在地,踩着他的背说道:“起来啊。”

另一个见黄毛吃亏了,捞了一条板凳便砸过来。

许一山轻轻闪过,一只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一使劲,小混混便变了脸,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出气不得。

一动了手,围观的人更加多了,大呼小叫的喊,“起来啊,动手啊。”

春花嫂子急得哭起来,又来拦许一山,哀求道:“大兄弟,你快走啊。”

许一山冷笑道:“嫂子你放心,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他们怎么做人。”

两个小混混在许一山面前几乎无招架之力,许一山只花了几分钟,便将两人踩在脚下,问他们道:“还欺辱人不?”

小混混吃了亏,一声不吭。

许一山下手重,他知道要拿不下他们,自己就要被他们拿下。到时,别说春花嫂子的油条摊子摆不了,自己也会跟着吃亏。

他很自信,在学校就是运动健将的他,这几年又在野外历练了七年。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格斗的能力,对付这样的小混混,十个不在话下。

看着小混混老实了,许一山才松开脚道:“滚吧,我警告你们,下次再发现你们胆敢违法乱来,就不会有今天这么轻松了。”

两个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地溜了。

四周响起一片掌声。

有人认得许一山,问他道:“你是新来的副镇长吗?前几天在街上敲锣的是你吧?”

许一山没说话,而是弯腰开始给春花嫂子收拾被掀翻的油条摊。

有人低声说道:“这个人就是新来的副镇长,叫许一山。听说虹桥就是他安排人炸的。这下好了,他打了洪爷的人,今后有热闹看了。”

许一山没理会四周的议论,他将桌子扶正,板凳摆好,又去将油锅放回藕煤炉子上,做完这一切,他对春花嫂子说道:“嫂子,我走了,以后有谁欺辱你,你直接来找我。”

“你是许镇长?”

许一山点了点头道:“是,我是许一山。孙部长的事,你不必太着急,我会给老孙一个公正的说法。”

春花嫂子低声抽泣起来,“老孙跟我说过你。他说你是最有正义感的人。只是许镇长,以后少管我这样的闲事。老孙出事了,我活该被人欺辱。”

“不,只要我许一山在,没人敢欺辱你。”

春花嫂子小声说道:“今天你得罪的人,会是祸。不过,这件事我会挑起来,不关你的事。”

许一山笑道:“嫂子,没事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要给我一个男子汉挑担子吗?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只管摆摊做生意。我倒要看看,这个叫洪爷的人,本事能不能大过天。”

许一山在农贸街动手打了洪爷的人,消息迅速传开了。

小邝悄悄摸到许一山的房间,敲开门便竖起一根大拇指道:“许哥,你是真英雄。”

许一山正愁着没人说话聊天,当即让小邝去买了啤酒花生米回来。

小邝是土生土长的洪山镇人,他父亲原来就是水管站的职工。小邝子承父业,接替父亲进入水管站工作,总算是有了一个铁饭碗。

小邝对洪山镇太熟悉了,洪山镇几条街,谁家有钱,谁家哭得像黄连,他能如数家珍。

洪爷本名叫洪荒,是洪山镇真正的大老板。

洪荒今年四十岁不到,早年在洪山镇开了一家游戏厅。后来欠了高利贷,被人追债躲去了外地十年。

回来后的洪荒摇身一变,成了大富翁。

他一口气卖下了半条街,名下有十几家公司,涉及房地产、百货、市场管理和当铺。

小邝说,在洪山镇,洪荒跺一脚,洪山镇就要晃三晃。

而且,小邝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镇委书记段焱华是洪荒的座上宾。两人惺惺相惜,是人尽皆知的一对好兄弟。

“许哥,你今天打了他的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要小心一些。”

小邝提醒许一山,洪荒这人很阴毒,早几年有人欠了他的钱,他让人将欠钱人的脚筋挑断了,至今人家还坐着轮椅,生不如死。

小邝说到此处,神情愤怒道:“本来人家欠他一万块,说好两个月归还一万六,谁知等人来还钱的时候,他居然要人家五万。”

“五万就五万吧,他加上什么这种手续费,那种出场费,一共要人家还十二万。”

许一山紧锁眉头道:“这是明摆着抢钱嘛。”

“就是啊。后来人家凑足了十二万还了,他又提出利滚利,还要还他三万。欠钱的人一口气咽不下,拿了汽油去他家门口讨要说法,他却以别人危害他的安全为由,让底下的小弟将人抬去河边,硬生生挑断了人脚筋。”

“那天,正好是我值班,我亲眼所见。”小邝摇摇头道:“这人,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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