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地火熔浆中的祖神焱火蓦然无风自摇,一片火红天幕瞬间出现在直冲云霄的璀璨华光上空,将华光阻挡在里面,
紧接着,长老蒙和几位长老出现在公良石屋中,但比他们更快的是部落的巫。
巫举着一根斑驳手杖出现在石屋中,看到竖立起来,冲出璀璨华光的巨骨,嘴中顿时念出一字字玄奥音符,“吰蒙呤空嚓唛”
一股威严肃穆的伟岸气息,霎那间降临到公良的石屋大厅之中。
玄奥的音符开始时如清风细雨般滋润,但过了一阵后,就变得如疾风暴雨一般暴烈起来。
随后,蒙和其它几名长老也开始手掐指诀,空间一阵阵波纹涌动,一股股骇人的气息从上传出,一道道无形玄光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飞入巨骨之中。
米谷吓得紧紧的躲在粑粑背后。
过了一会儿,璀璨华光逐渐黯淡下来,但上面纹路却更加耀眼。
一丝丝玉光浮在巨骨表面,一缕缕如液体般的东西随着纹路在巨骨中循环流淌。
就在此时,蒙对公良喝道:“快放血上去。”
公良一听,也不管为什么,连忙拿起大狗腿往手上一划,一股热血顿时喷在巨骨上,缓缓流下,如网一般将巨骨全部罩住。
巫吐出的音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倏然,只见他举起斑驳手杖指着竖立巨骨喝道:“吰窿噶。”手杖顶部一粒红润圆珠脩然射出一道艳丽红光,直刺巨骨。巨骨随之而倒,上面光芒不再,只有内里流动的如玉液体表明它的不凡。
蒙走上前去拿巨骨,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觉恼羞成怒,运气一抓,巨骨凭空飞起。
只见他手再一挥,巨骨就飞到了众位长老与巫的面前。
“这么大一根符文真骨,也是少见了。嗯”一名长老手摸下巴胡子感慨着,忽然感觉不对,仔细辨认一下,蓦然惊道:“这不是符文真骨,竟然是灵纹宝骨。”
“你自己眼花能怪得了谁。你听过神犀腿骨有那么低级的吗?小家伙真是运气,连这东西都能得到,哪里来的?”一名长老问道。
“以前狩猎时候从土里挖出来的。”公良恭敬的回道。
“连这种东西也能挖到,这运气啧啧,看来祖地也不全是一无是处嘛。”一名长老笑道。
“祖地,我记得有犀部以前祖神好像就是头踏月神犀,后来因为年迈,回了祖地是不是?”巫往旁边的蒙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应该有上千年了吧!”蒙点了点头道。
“如果是那神犀腿骨,就有点见不得光了。
巫向公良建议道:“小家伙,你最好找人在外面熔铸上一层铁皮,免得被人发现。本来大荒诸部中铸造手艺要数有犀部最好,但你这骨头说不定就是那有犀部祖神所留,是不能去了。不过我大焱在神庙驻地那边有个来自东土的匠人,手艺不错,你去神庙的时候可以请它帮忙。”
“是。”公良恭敬的应道。
巫点了点头,迅即消失不见。旁边几名长老也跟着走了,蒙倒是留了下来。
蒙看着那暗底玉液流动的巨骨,又看了看公良,道:“你这小家伙真是运气,竟然能得到踏月神犀的灵纹宝骨。
记得小时候我曾听部落老人讲过,那有犀部祖神乃是超然的存在,一身巨力无双,尤其是那条犀腿,神力非凡,一踏山河动,二踏山岳崩,三踏妖神惊。没想却被你所得,真是造化。只是,你要小心一点。虽然这灵纹宝骨的气息已经被巫和我们施法封禁,但还是能被人认出。所以未蒙上一层外皮前,最好不要拿出来用。
有一得必有一失。
我们封住了灵纹宝骨的气息,同样也削弱了它的能力。现在你能用的,也不过是踏月神犀与生俱来的重力而已。改日你到我那里去一下,我把封禁的法诀告诉你,等你有能力时再自己解除。”
“是,长老。”
公良应着,又问道:“长老,什么是灵纹宝骨啊!”
“一般荒兽吸取灵气,都有可能蕴养出符文真骨,觉醒出一道血脉神通,但灵纹宝骨却必须是强大的灵兽方能孕育。
以前这神犀宝骨还没被催发,原来面目没露出来,你拿出来用,人家以为只是一根普通骸骨。如今露出本来面目,难免被人觊觎。我们就干脆帮你血祭一下,让它与你血脉相通,也省得被人夺去。不过祭炼手法十分粗糙,等你以后修为高一些自己再祭炼一次,收入丹田蕴养。好了,我走了。”说完,长老蒙就消失不见。
原本还漂浮着的灵纹宝骨在他消失后,顿时掉落下来,“嘭”的一声巨响,把大厅中厚实的石板给砸个稀烂。
圆滚滚正趴在柔软的兽皮上睡懒觉,猛然被声音吵醒,不由往这边望来。
黑猛犸多吉也从外面探进头来查看。
米谷一直呆在粑粑身边。刚才那么多长老在,小家伙有点害怕,就躲在粑粑后边偷偷的看着。
此时看到神犀宝骨竟然在地面砸出了个窟窿,顿时好奇的飞过去,站在地上,抓着巨骨,使劲的拿了起来。
“咿呀”
骨头好重,米谷举了一会儿,实在举不起来,只得放弃。
圆滚滚在旁边看了,顿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米谷,你力气真小,看我的。”说完,它就走到巨骨一头,用尽吃奶的力气举了起来,“呀呀”
可是神犀宝骨实在太重,圆滚滚就算举得气喘咻咻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放弃。
这下米谷有话说了,顿时叉腰指着圆滚滚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无非就是你的力气也没偶大之类的话。
黑猛犸多吉看到它们两个竟然连根骨头也举不起来,笑话着“欧喔”的叫了一声,然后将长鼻探入屋中,卷住巨骨,但也没有举起来,只是拖动了一段距离而已。
公良见神犀宝骨竟然连黑猛犸也举不起来,心道:难道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重?
他有点不信,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