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魂海之中,她依旧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省人事,情形无比危急。
阴灵的反扑不可谓不狠毒,对于夺魂剑它是无比忌惮的,不敢靠近分毫,便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只要阴灵能够完全附身了傅雪的神魂,那它身上受的伤就能止住,而后痊愈。
它就不信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夺魂剑,会真的杀了此女,让它来一个同归于尽。
“桀桀,你这剑很是恐怖,令人惊悚万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过待我附身此女神魂后,你还敢杀我不成,桀桀。”
阴灵一边笑着,一边飞速朝傅雪魂海空间深处游去。
阴灵本就是神魂体,其在魂海之中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就窜出去了老远。
陈逍一见,有些急了,怒斥道:“你敢,我灭了你。”
“桀桀,有本事就来啊。”
阴灵加快了速度,全力扑向了傅雪的神魂,它眸子里满是恶毒之色,只要能与此女神魂融合为一,它就能够自保不死了。
它能感受出来,夺魂剑主人的陈逍,对此女极为在乎。
“找死。” 山顶之上,陈逍发怒了,一滴魂血自眉心飞出,没入了青色葫芦之中,霎时间,傅雪魂海之中的夺魂剑轻轻一颤,其上一抹血光闪动,速度骤然激增,飞刺
而来。
“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阴灵大吃了一惊,在它身后,一道青芒一闪而过,它都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剑洞穿。
本就受创的灵体之上,又多出了一个大窟窿来,很是触目惊心。
这样一来,阴灵彻底懵了,“你,你的剑怎么这么快?”
阴灵漂浮于魂海之上,恶狠狠的盯着面前挡住了去路的夺魂剑,满眼的忌惮,还有一丝隐藏起来的惧意。
“要么退出魂海空间,要么死!”
自夺魂剑上,传来陈逍狠厉的声音。
“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情报,别杀我!”阴灵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还想要狡猾一下,来一招缓兵之计。
只不过陈逍并不吃这一套,冷冷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要么退出去,要么死!”
“你,你太不讲道理了,我又没招惹于你。”阴灵一脸不爽道。
它很不甘心,若是就此离开了此女的魂海后,离开了她的躯体,只怕下场会很惨,若面对夺魂剑的威胁,它也不敢太过造次。
“死。”
陈逍杀机崩现,不再隐藏,直接就要出手。
见到对方是来真的,阴灵吓了个半死,连忙开溜,“别别别,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一点用,我退出去就是。”
说完这话,不等夺魂剑杀机而至,阴灵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广场之上,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见到阴灵的出现,还突然钻进了傅雪身体内,傅雪僵在了原地,神志不清,两眼一片混沌,可吓坏了在场傅氏众修士。
傅正虹和傅仙儿等人,急忙冲上来,围拢住了傅雪。
“老祖,发生了何事,方才那一道黑影是什么东西?雪儿怎么变成了这样?”傅仙儿急声问道。
“是啊,老祖,雪儿怎么了,可别吓咱们。”一名傅氏长老急声道。 也有人将矛头直指向了傅炎山,怒斥道:“傅炎山,瞧瞧你干的好事,让傅青修炼邪法也就罢了,居然让邪灵寄宿体内,妄图谋害傅雪,你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毁我家族未来的希望,今日你必须留下来,以死谢罪。”
“若傅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傅炎山,你必须以死谢罪。”
“傅炎山,你好大的狗胆。”
一时间,傅氏族人们群情激奋,都围了上来,将傅炎山围困在中间,只需傅正虹的一声令下,就要将其就地正法。
可以说,因为傅青之死,本来还有一小部分傅氏族人同情傅炎山的,在此刻都化作了滚滚的怒火,恨不得将傅炎山碎尸万段。
傅青之死,虽说傅雪下手重了一点,也情有可原,毕竟家族继承人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恶斗。
谁输谁赢,都在情理之中。
可傅青体内寄宿着一只阴灵,意图残害傅雪,这就为人所不容了。
输了也就输了,还能留一个最后的体面,使阴招害人就是彻底坏了规矩,就是该死。
“我……”
傅炎山一脸阴沉,百口莫辩,是有苦难言,憋屈郁闷极了。
且不说他最为看好的儿子傅青死了,有阴灵寄宿其体内之事,他是一概不知的,如今回想起来,除了满满的悔恨之外,还有深深的绝望。
这诡异可怕的阴灵寄宿在傅青体内,一直不为他所知。
也就意味着,傅青的生死随时操控在阴灵之手,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间,傅青是生是死,早就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对方一个念头,就能要了傅青的命,甚至于傅青的死早就注定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头阴灵会安什么好心。
一旦时机到了,就是傅青的死期。
眼下,傅青死于傅雪之手,不过是加速了这个结局。
念及此,傅炎山心中满是恨意,“七皇子殿下,不该是这样的,您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傅炎山心中如何想的,傅正虹已经不在意的,她只想要傅雪活着。
想到这儿,傅正虹就要出手,“尔等替我护法,我要灵魂出窍,去救雪儿。”
“老祖。”
“老祖。”
傅仙儿等人一听,皆是面露沉痛之色,满心的难受,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唯有这一招了。
虽说对傅正虹而言有性命之忧,可傅雪也同等重要,必须要救。
关键时刻,陈逍现身,出现在场中,缓步走了过来。
“老夫人,且慢。”
傅氏众人一见,齐齐侧头看去,有人立马就认出了陈逍来。
“是陈逍大人,紫云城的陈逍大人。”
“见过陈逍大人。”
“见过陈逍大人。” 傅炎山一见,眸子也是猛的一缩,心道:“陈逍?紫云城陈逍,他怎么会在这儿的,这,原来这一场戏一开始我就败了,唉,我输的不冤,不冤啊,只是傅雪
她怕是救不回来了,也算是给青儿陪葬吧。” 在他心底,不无恶毒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