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清楚,冯程程现在羞怒集于一身,他更清楚她喝了他精心熬煮两个时辰美食后,一切怒意烟消云散。
对于自己的厨艺,他很是自信。
天生对美食有着特殊爱好,他对厨艺的领悟已经突破了常规。
在别人眼中,美食不过味觉之间享受,而他弄出的美食不仅仅是味觉享受,更能从内而外调节身体需要,进一步促进身体抵抗,到了灵魂上的享受。
他为冯程程熬制两个时辰的美食,就具有顺气保胃补血的功效。
曾经在行动时,楚小梦因特殊情况,难受之极,根本不能作战,不仅仅不能作战,更拖累队友,无奈之下,林凡利用当时背包中的食物与野生药草,连夜熬制,后来楚小梦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至此以后,他对美食又有了一定的领悟,明白人吃五谷杂粮岂能不病的道理,更明白了病从口入,解决问题解决根本。
冯程程突然发作,痛经失调,极具可能因为被溪水淹引起。面对这种外界引起内部紊乱的情况,林凡很有把握。
他走出院子,独自来到这条僻静的林间小道。
这条道路一边通往长顺大学,另一边通往程程嘉年华饭庄,两边均是紫檀柳,昏黄的路灯照亮着整条小道。
林凡洋洋洒洒,步伐稳健。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没有半分睡意,尤其是那二十四口径步枪与眼中的那丝红色点斑让他觉得京都城看似平静,却危机四伏。
“泥鳅!”
林凡眼神内出现了一抹冷意。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昏暗的灯光,快速的打起了小梦拳。
小梦拳本是特种部队平时训练的一套基本拳法,因为拳法走向偏锋,里面很多套路诡谲,被那个青年志气高傲的楚小梦加也修改,又经过练武家子指点,逐渐寅变成了现在的小梦拳。
小梦拳拳法讲究快准狠,爆发力惊人。
要想练好小梦拳绝非一般人,就连林凡也自认为这套拳法难度太大,练上一遍,浑身被撕裂一样,钻心疼痛。而这套拳法又特别怪异,一经练拳,很难自控停止。因此,到目前为止,整套拳法只有他跟楚小梦两人在练。
而且这套拳法并非成熟,越往后越诡谲多变,寅生出来套路千奇百怪,稍有不慎,极具破坏性。
这种强劲的破坏性不仅仅指身体上的破坏,更有可能导致心境上发现变化。
初学小梦拳时,林凡急于求成,一心想超越楚小梦,岂不料走火入魔,手臂肌肉撕裂,整整修养半年。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轻易往前迈出一步,哪怕信心十足,寅变出来的套路不会出现任何差池,他也不敢轻易尝试,除非百分之一百把握。
楚小梦始终是女孩,心细如发,每一拳寅变都是经过仔细揣测,从各个方面深思熟虑后,方才练就拳法,也通过不断尝试,演算,才把成熟了拳法教给林凡。
至此以来,倒是没有出现任何差次。
却越是这样,林凡越是担忧,毕竟古语有言:“没有问题才是大问题。”他虽然惨遭一劫,躺了半年,却从这次失误中领会了很多东西。
林凡身形随摆,拳头挥动,空中传来一丝嘶鸣炸响,声音清脆,伴着拳影,在昏暗灯光下,身子与影子混为一道道残影,错落有致。
他热气腾腾,汗珠齐发,身体出水一般,干净的衣衫湿漉漉的。
二十分钟后,他身体像气球被针扎了一样,彭的一声,浑身瞬间失去力量支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呼呼呼
一阵阵急喘声的同时,林凡脑袋嗡的一声空鸣,浑身血液逆流,脸颊充血变成紫色。一股股极强的紧张压迫心田,死亡的感觉来袭。
呼呼呼呼
鼻孔热气腾腾,浑身冷汗直冒,身体扭曲,佝偻成了一团。
天空明月逐渐落下山头,冷风习习,树叶嗦嗦作响。路灯愈发暗淡,东方渐渐升起一轮新日,红潺潺的像极了女人羞涩的脸颊。
林凡双手无情的拍打着胸口,一阵干渴,嘴唇变得干裂。他猛地一呼吸,醒了过来。
“啊!”
胸口的那团烈火仿佛从眼中喷出,一双眼睛刹那间火辣辣猩红。
林凡双手手臂血管暴突,足足大了一圈,整个人铁骨刚硬,比起昨日,他仿佛变了个人,看上去英明神武,要是普通人看见他这副模样,足以吓死。
他爆喝一声,一层油腻混浊汗珠从毛孔钻了出来,臭臭气息随着风向,飘散开来。
“尼玛!老子这是阎罗殿走了一圈呀!”林凡一阵后怕,好半天,他才抹掉汗珠,恢复神色,暗暗猜想道:“那一招怎么那么怪异呢?老子怎么领悟的!”
练拳时,他无暇顾忌,既然在最后一拳完结之后,突然特别失落,在这强烈失落情急之下,无意生出意想不到的一拳,这一拳害的林凡整整难受了大半夜,自己都也为难逃一劫。
他握了握拳头,咯咯一阵作响。
“尼玛,难不成那一拳打通了大小周天?”
林凡哪敢相信,他快速挥动拳头,直接朝路边紫檀柳而去。
“彭”
“哗哗哗”
紫檀柳被林凡一拳,直接拦腰截断,断裂之处,更像锯子锯断,整整齐齐,还有一股烧焦味。如此整齐的裂口,要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方能做到。
看着裂口,林凡硬生生的后退了两步。“尼玛!老子什么时候怎么厉害了?”
正在此时,从远处悄无声息走近的两人,也吓得一跳。
“尼玛!直径一米紫檀柳,一拳断裂!这家伙到底何方神圣!是不是接错单了?”吊氏两兄弟快速闪躲,隐蔽树后,静观其变,而此时,从远处走来的大狗二狗,顿时一个仓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狗哥!地震了吗?”
“好像不是!”大狗快速擦了擦眼睛,立马惊呼着:“尼玛!降龙十八掌,一掌劈断紫檀柳,快,我们滚远点!”
惊呼间,连滚带爬,躲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