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一声急抱起,心慌意乱大喊天。
“朵儿!”少康惊叫一声,急忙扑过来,将栽倒在地的姚朵抱起来,平放在床榻上自己睡过的地方。
看到昏迷不醒的姚朵,少康心慌意乱。他使劲摇着姚朵的身子,大喊道,
“朵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昆明宇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急速走到床边,对少康道:
“少康,我来给她把把脉!”
“老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是为我累倒的!”少康的眼里,分明有泪光闪现。他拳头紧握,一副有劲无处使的样子。
昆明宇坐在姚朵身边,专心地给她诊着脉。他的神色虽然淡定,但是心里也很着急。
这时,玉琴来到姚朵身边,手里还拿着小饭桌。她悲戚地哭喊道:
“公主,你怎么了?我把小饭桌搬来了,你怎么成了这样?你别吓唬我啊!我怎么向王后交代啊!”
虞林维也过来了,手里拿着两包蛇肉,满怀忧伤地说:
“公主一定是中了蛇毒,为了少康,她一直撑着!公主,你可要挺住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虞王决饶不了我!”
“中了蛇毒?在哪里?”少康看了看虞林维;他的眼睛,快速滑过姚朵的衣裙。
突然,少康发现了姚朵裙子上的一个窟窿,心里已经知道蛇毒的位置。
少康眉毛紧缩,腿在打抖。他紧紧盯着昆明宇,想快一点知道诊断的结果。诊断完毕,昆明宇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唉——!”
定是严重了,玉琴连忙问道:
“老先生,公主还有救吗?”
昆明宇看着少康痴呆的眼神,知道他的心最急,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姚朵公主的脉象不稳,时虚时细时促。虚则——身热浮软为中暑,气虚正亏身无力;细则——忧劳过度气血衰,湿邪郁结痛与惊。促则——炎炎火盛体麻痹,神志不清毒最急。”昆明宇的神色有些不安,
“也就是说,姚朵公主的昏迷因为诸多因素,一则身热中暑,气虚肾亏;再则担惊受怕,过度忧劳;三则,蛇毒侵蚀,心力衰竭!这些因素中,蛇毒是最厉害的,只是不知蛇毒侵蚀到哪里?我们查一查。”
“不用查了,我知道!”少康顺着窟窿,找到了姚朵中毒的地方。
在姚朵的小腿处,有一片小小的划痕,周围已经红肿。少康快速蹲下身,对玉琴道:
“玉琴,快拿个盆子来,我给朵儿把毒液吸出去!”
“姑爷,你不怕中毒吗?要三思啊!”玉琴担心的眼神。
“少康,这可是送命的事情啊!”虞林维也在提醒。
看到了少康如此的坚持,昆明宇也委婉地说道:
“少康,你这样做,的确有中毒的可能。你若不怕,这个方法倒也可行。”
“朵儿为了我,费劲心力。我为她做点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朵儿危在旦夕,她若是有个闪失,我怎么能独活在这个世上,生死都要和她在一起!”说着,少康向着姚朵的伤口猛地吸了过去……
玉琴将小饭桌放在一旁,赶忙将盆子取了过来,放在了少康的身边。
少康将吸在嘴里的毒液吐到盆子里,然后继续去吸……那种无私无畏的样子,让昆明宇和玉琴、虞林维感动万分——
因为有爱,所以无私无畏。真爱,是深刻的,美丽的,完整的。爱,需要付出,也需要勇敢。
无私无畏的爱,是上天赐给这一对恋人最美的礼物。如果蛇毒是凶狠的,而爱,恰恰是治毒的最好药方。
少康一边吸着蛇毒,一边勉励着自己——
少康,你永远不要吝啬自己的爱心。拥有一颗无私无畏的爱心,便是拥有了全世界。因为,你的世界,便是朵儿!
蛇毒算什么?这一吸一吐,就是对爱情淋漓尽致的抒发,也是对真情毫无保留的宣泄。爱着朵儿,就应该为她做出无私无畏的奉献,哪怕是生命的代价。
人生稍纵即逝,可能今日难测明日事。千万莫让自己陷于两难,若是患得患失,那是对爱情的亵渎。
就这样吸吐着毒液,结果未必皆大欢喜。但是,为心爱的人做一件不惜生命的事情,不也自在快意?这才不枉此生啊!
终于,在少康执着的吸吐之下,姚朵小腿的红肿退了下去。少康太累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虞林维慌忙去扶,少康向他一摆手,表明自己还不能马上起身。
看到少康一脸疲惫,玉琴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也是个病人啊!于是,玉琴急着关心道:
“姑爷,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少康,你若有气功,这会儿毒浅,是完全能将毒气逼出去的!”昆明宇建议道。
其实,少康不起身,也是这个原因。他需要静坐下来,将毒气逼出去。听到昆明宇这样提醒,正中下怀;他对昆明宇道:
“我有‘三元凝气’之功,我现在就用它将毒气逼出去。玉琴,给我倒一杯盐水。”
“好!”玉琴赶紧去倒盐水。
少康用盐水漱了漱口,对玉琴嘱咐道:
“玉琴,把盆子里的脏水和毒液弄个坑,埋掉;不要让人闻到。”
“少康,你想得周到,我和玉琴一起去。”虞林维打心眼里佩服少康的做法。
玉琴端着盆子,和虞林维一同出去了。
少康静坐在地上,开始积蓄“三元凝气”:元精翩翩,元气飘飘,元神绰绰,一同进入他的丹田,
少康的意念升起:中过毒,幸未死,只因心中有爱。天地清气一片,助我与朵儿共度难关。
真气蓄满,少康开始调理气息,提振阳气。他要运用阳气驱赶法,有效祛除邪气。这种方法,可以使阴消阳长。只要阳气充沛,邪气自然不侵。
少康将双手运转,意想心脏处发红光,照亮全身。接着,光团从心脏处过膻中,向下至丹田。
进而,少康想着自己的心脏是一颗太阳。身体左边被元精护卫,似有有茂密的树林。身体右边被元气护卫,似有金属兵器。
身体前边有元神守着,似有燃烧着的红色火焰。身体后边有天地清气附身,似有清澈的小溪。身体下边是黄色土地,头上似有明亮的北斗照耀。
真气在少康双手的运转中形成了气旋,一个个气旋向着邪气猛烈冲击。它们似乎以小溪边的树林为掩护,扎根黄色的土地,在北斗的照亮下,拿着金属兵器,带着火一样的激情,与邪气做殊死的搏斗。
渐渐地,一个个气旋,形成了强大的气流。一阵搏击,“三元凝气”将邪气全部逼了出去。
当玉琴和虞林维回来的时候,少康已经驱毒成功。他快速站起身来,扑向床边的姚朵,看到她还是一定不动,心中疑惑,便悲伤地对昆明宇道:
“老先生,朵儿的毒液已经被我吸出去了,她为何还在昏迷?”
少康哪里知道姚朵公主的病理?于是,昆明宇耐心地给他讲解道:
“少康,你有所不知;人被银环蛇咬伤,起初没有疼痛感;其毒性发作有一段潜伏期,容易使人麻痹大意。姚朵公主一心在你身上,哪里还能想到自己曾经被毒蛇咬伤?”昆明宇神色沉重,
“姚朵公主从蛇山回来,我就发现她身有不适。但是她一直掩饰着,只因她牵挂着你,哪里容我去问她的事?她等着熬药,接着喂你吃药,已经将自己被毒蛇咬伤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实际上,蛇毒被人体吸收非常快。你吸出一些毒液,却没有将她唤醒。说明蛇毒已经遍布到了她的全身。”
看来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少康一脸凝重,痛心地说道:
“老先生,怎么办?朵儿因为我,才会这样;我一定要救她啊!现在,我就用‘三元凝气’之功,为她治疗,或许能起作用。”
少康说着,就要开始用功。昆明宇阻拦道:
“少康,不要白费时间了。你和姚朵公主不一样,你吸进毒液后,又吐了出来;即使中毒,也是轻毒。所以,气功还能起作用。但是,姚朵公主中毒已深。现在,她最需要的是解毒之药。求药,才是十万火急的事啊!你还不赶快去找独孤道人?”
自己的“三元凝气”之功,竟然不能解救深度中毒的朵儿?这是怎样的心痛啊!
看着姚朵昏迷的样子,少康心像滴血一样。他的额头上渗满了冷汗,但是他顾不上擦,而是对昆明宇恳求道:
“老先生,我马上就去卧佛山冈,找独孤道人求药!不过,朵儿还在昏迷中,您有没有一点救急的办法啊?”
昆明宇知道,自己马上行动,少康才有所放心。这两个相爱的人,爱的方式几乎是一模一样。昆明宇对少康道:
“少康,姚朵公主不仅中了毒,而且也中了署。我所能做的,就是给她用冷敷的方法降温减暑。虞林维,快端一盆冷水来。”
“好!我马上去做!”虞林维应声而去。
看到虞林维打水去了;少康还是不放心,便又向昆明宇央求道:
“老先生,就冷敷吗?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玉琴,快熬些绿豆汤来!”昆明宇叮嘱着玉琴。
“好!我这就去熬!”玉琴忙了起来。
看到大家都在行动,又看到昆明宇认真的表情;少康的心,稍稍安了一些。
这真是:紧急救护吸吐毒,十万火急把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