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惩恶扬善志道高。
看到苏炫痛苦不堪的样子,独孤道人从容而言:
“恶人恶报!这样的妖妇留她何用?”
道人当然也有他的心思:郎中父女不除,不仅他的寺观不得安宁,而且,天下很不太平。刺她一剑,不也成全那语蝶和苏炫?
“来人!”苏炫朝着门外大喊。心想:在自己的眼前,竟然将自己的妻子刺死,这还了得?
随着苏炫的一声大喊,十多名家丁涌了进来。他们脸色阴沉,横着大刀,准备随着苏炫的一声令下,一鼓作气。
就在家丁们闯进之时,少康将灵涓丢在地上的剑快速拿起,迅疾横在苏炫的脖子上。面对涌进来的十多名家丁,少康大声喝道:
“放下刀,出去!否则,你们的苏少主性命难保!”
家丁们看着长剑横在苏炫的脖子上,不敢近前。双方对峙着,一触即发的样子。
“苏少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何况,灵涓也是自不量力,太过横行霸道。少康哥赤手空拳,全靠飞腿抵挡。独孤道人若是不出手,少康哥恐怕要死于灵涓的剑下了。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吗?”姚朵婉言相劝。
“灵涓固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要她性命啊!”苏炫抱着灵涓的尸体,痛哭流涕。
看到苏炫悲痛欲绝的样子,独孤道人厉声说道。
“一个见了男人就下迷情药的女人,插足别人的感情,满口污言秽语。这样的女人,不知会祸害多少人?就该杀而诛之!还有她那个不劳而获的郎中父亲,弄得我寺观不得安宁。苏炫,你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竟然为这样的女人哭泣!收起你的眼泪,随我们一同到顾庄去吧!”
“苏少主,你哭也好,痛也罢!今天,你若是不去顾庄,我们也绝不会饶过你!让你的家丁出去!快点跟我们走!”少康命令的口气,并且将剑往苏炫的脖子上紧了紧,只要略一使劲,那血便要流出了。
见语蝶和孩子,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亲眼目睹了刚才的情景,灵涓确实是无理取闹,行为出格。自己虽然对灵涓的死甚是悲恸,但是,灵涓父女对自己的控制,也是让人心乱如麻,苦不堪言啊!
灵涓虽然被刺死了,但是,自己还得活着;因为,语蝶和孩子还等着他。更可况,少康的剑就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走也不行啊!于是,苏炫擦了擦眼泪,对家丁们说:
“收起你们的刀,先退出去!我随这三人去顾庄走一趟。我走后,你们将二少奶奶的尸身收好!”
“诺!”众家丁答应着,退出了屋子。
独孤道人带路,少康用剑抵着苏炫的脖子,跟在后面。姚朵将茶桌上装香囊的袋子提在手里,心想:这是语蝶姐的心血,我还得交给她。然后,姚朵随着他们一同来到车旁。
道人驾车,他们三人坐进车里,快速出了苏庄。
在苏庄门口,少康让姚朵下车去骑马。不多时,他们便来到顾庄。
庄顾庄门外,顾玉堂和仍鹰杰率领一众兵马早已等候着。姚朵下马,少康和苏炫下车;顾玉堂和仍鹰杰一同迎了上去。
姚朵与顾玉堂和仍鹰杰说了一番话之后,便走到独孤道人车旁,诚挚地说道:
“道人,今日你帮了大忙!我们实在感谢不尽!望道人进得顾庄,让我们热情招待,以报大恩!”
“我的事情做完了,心也安了。现在,我就回寺观,那里的弟子们还等着我呢!我就不去顾庄了。”道人推脱着。
顾玉堂和仍鹰杰也走了过来。顾玉堂热情地说道:
“独孤道人,你对顾庄恩重如山!我们顾庄会为你庆功,重重谢你!”
“道人,留下吧!顾庄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会让你满意的!”仍鹰杰也盛情挽留。
“出家之人,不喜繁杂之事。现在,我已经管得够多了!”道人婉言相拒。
少康推着苏炫也走了过来,他拿剑示意苏炫对独孤道人说些什么。
苏炫心想:独孤道人虽然杀死了灵涓,但是自己给人家寺观带来了许多麻烦。何况,自己一直放不下语蝶,说不定独孤道人在成全自己呢。
想到这里,苏炫走过来,用恳切的语气对道人说:
“道人,苏炫跟着郎中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愧疚万分。那灵涓虽然被你刺死,我思来想去,觉得也不能全怪你。今后,苏炫不会再给你找麻烦!请你放心!”
“作为男人,对爱情要忠诚,不可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否则,就会丢掉男人的脸面,损坏男人的德行!”独孤道人谆谆善诱。
“苏炫谨遵教诲!”苏炫羞愧难当,躬身示意。
少康进到独孤道人面前,抱拳作揖道:
“道人有恩于我们,如有机会,一定相报!”
“少康,你有治世之才!凡事多想着黎民百姓!”道人叮嘱。
“少康定将道人的教诲铭记心中!”少康很是感动。
“我们后会有期!”说完,独孤道人驱车而去……
目送着独孤道人远去的背影,大家的内心都有一份静谧的温暖和极致的快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熠熠闪光,
直到独孤道人的背影看不见了,少康将苏炫的剑递向姚朵,亲切地嘱咐道:
“朵儿,你将苏炫的剑拿上,带他上秀楼去见语蝶小姐。灵涓被刺死,郎中一定会来复仇。我和玉堂兄和鹰杰兄商议对策,以便对付那郎中。”
“好!少康哥,你们一定要小心!”姚朵深情地看着少康,从他手里接过剑,领着苏炫进了顾庄。
那苏炫本也想见语蝶,而且想知道孩子的情况,便乖乖地跟着姚朵向秀楼走去。
……
再说那苏庄的家丁们,眼睁睁看着少庄主被剑逼着上了车,都不敢上前。等独孤道人的车走后,他们赶快禀报了苏老爷和夫人;苏庄顿时慌作一团。
灵涓被杀、苏炫被劫持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郎中那里。
郎中急速进到苏炫院落,走入屋内,见到灵涓躺在地上,郎中一阵眩晕。他踉踉跄跄来到灵涓身旁,抱着尸身大哭起来。
郎中抹着眼泪,咬牙切齿,誓要为女儿报仇。
苏家不知真相,只以为是顾庄的语蝶在报复。于是郎中和苏炫的哥哥苏浩整顿一千多兵马,直向顾庄杀来。
少康、顾玉堂、仍鹰杰、虞林维等率领八百多兵马,早已等候在顾庄门外。
少康骑着‘黄龙’,身着白袍,手握战戟,威风八面。
此时,夕阳从绚丽化为淡然,由七彩归于苍茫。它已倾尽了爱的余晖,准备沉下山去休憩。
天色渐渐暗了,残阳如血,朦朦胧胧地照着整个顾庄,深邃又空灵。清风拂过,梧桐树的剪影轻轻飘荡着,似乎在诉说什么……
两军对阵,苏浩跨马向前,用刀指着顾玉堂道:
“顾庄卑鄙无耻,串通独孤道人进得苏庄,杀害了灵涓,劫走了苏炫。快快将苏炫放回,否则,顾庄将再无宁日!”
看到苏浩气势汹汹的样子,顾玉堂也是满腹的愤恨,他申辩道:
“苏浩,说好苏庄和顾庄永世修好,不曾想苏炫半路变心。那灵涓不自量力,举剑挑动是非,实在是自食其果!苏炫对语蝶不能忘怀,他深念旧情,前来顾庄看看心上人,怎么就成了‘被劫’?希望你善人言善语,三思而后行!”
“顾玉堂,顾庄杀害我女儿,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与你们不共戴天,必将让顾庄为我灵涓偿命!”说着,那郎中就要扬锤出马。
“我熟悉顾玉堂,我先来!”苏浩说完,便向顾玉堂跃马冲来。
顾玉堂大怒,举起长剑,纵马去战苏浩。两个人就在顾庄前,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七八个回合。
苏浩刀法流畅,一刀一势,莫不脚踏实地;顾玉堂挥剑一进一退,随意变化;剑意神奇淋漓。
苏浩的“刀味”渗透出来,霸道异常;顾玉堂“剑气”放射出去,凶猛凌厉。
苏浩挥刀后发先至,避实击虚;以斜取正,轻稳疾快。顾玉堂的剑势飞云流水一般,穿连不断;身与剑合,剑与神合。
苏浩一时敌不过顾玉堂,驳马转身便走。顾玉堂纵马赶将过来。
苏浩把刀插入刀鞘,左手拈弓,右手取箭,然后,搭上箭,拽满弓,突然转身,翻身一箭。顾玉堂急忙躲闪,但是臂上已经被箭射中。
顾玉堂坠下马来,翻了个跟头。苏浩便勒转马,前来抢人。少康见了,大喝一声,手提战戟,直奔苏浩马前,刺将过来。仍鹰杰乘势策马过来,将顾玉堂救回。
苏浩挥刀迎上,大声叫道:
“来者何人?为何替顾庄卖命?”
“本人少康!蒙受顾庄抬爱,如今是顾庄总兵!谁来侵犯顾庄,我必誓死保卫!”说着,少康挺战戟朝着苏浩面门搠来。
苏浩快速闪过。两马相交,往来驰骋,好生厮杀,直斗到三十多个回合。
苏浩的刀势乘虚蹈隙,奇巧善变,动如轻风,稳如山岳。少康挥戟自如,势不可挡;招式奇巧,动作灵活。
苏浩的大刀时腾时挪,时闪时让;少康的战戟或迟或连,或收或放……
这真是:红颜祸水惹争端,调兵遣将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