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仍氏三兄弟”驾着后缗公主的车向着凤凰山疾驰而去,仍宏到军营秘密安顿明早卯时围攻丞相府一时。从军营出来,已经是很晚十分。月也朦胧,星也凄迷。仍宏的车正往司马府赶,后面跟着十多个骑马的带刀侍卫。

就在离司马府不远的路上,一对人马拦住了去路,侍卫官正要问明真相,却见一人跃马上前,举刀砍死驾车之人,然后直取侍卫官。

侍卫官提刀迎上,刀光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接着后面的人马一起涌来,侍卫们奋力阻挡。刀刀相撞,寒光四溅。这个臂上一划,那个腿上一砍,鲜血喷出,惨叫声响彻夜空。

凌厉的撞击声和凄厉的喊叫声,声声撞击着仍宏大司马的心。他知道,这对兵马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定然推断出是仍熙父子的兵马。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还在谋划同盟、谋划策略、谋划时间的时候,仍熙父子已经动手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天不助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对!走为上策!于是,仍宏从车里钻出,乘着侍卫们与敌军混战的时候,驾起马车,朝着司马府狂逃而去……

眼看仍宏驾着马车逃跑,仍朗天一下子从阵中跃出,纵马向仍宏追去……

眼看就要到司马府了,府里的家丁们人多势众,那时,自己就有救了。明早卯时,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他扬起马鞭,车声隆隆。

不能让仍宏逃掉,那样,有仍国将是仍宏的天下,丞相府将万劫不复。追上他,擒住他,询问他,折磨他。知道一切后,咬死他。于是,仍朗天策马扬鞭,凶气升腾。

仍宏回头一看,发现追来的是仍朗天,心里一紧,脑门顿时渗出了冷汗。他从剑鞘抽出长剑,准备迎战。仍朗天的马已经与仍宏的车并行,只听仍朗天大喊一声:

“仍宏老儿!拿命来!”

举剑向仍宏刺来,仍宏将身一闪,仍朗天刺了个空。仍朗天挥剑再击,与仍宏的剑撞在一起,剑光里凝聚着幽暗晦涩而又凌厉邪魅的冷酷气息。

仍朗天呼唤着真元:狂发乱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激射抗衡!真气满满,仍朗天一跃,跳上马车,用力一击,仍宏的长剑“当啷”落地。

然后仍朗天上前轻舒猿臂,将仍宏一提,便将他生擒过来。然后他跳下马车,将仍宏反绑在自己的马上,驮着被擒的仍宏,策马向丞相府驰去……

在丞相府一处幽暗潮湿的地方,仍宏被绑在柱子上。面前是刑讯的工具,触目惊心,仿佛萧索的夜风吹来,带来肃杀的寒意。仍宏不明白为什么仍朗天没有杀他,而把他置于此地,一定是别有用心吧!

此时此刻,生或者是死,对于他来说,是选择不了的。但是即使死,如果是这样的被折磨死,倒不如一死了之。或者,可以垂死挣扎,于是他狂怒道:

“仍朗天,我乃有仍国大司马,你胆大包天,竟然如此对我?若被君王知道,定然不饶小儿性命!快将老夫速速放回,且饶你一命!”

“呵呵……”仍朗天冷笑着说,“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什么大司马?什么君王?不都是我砧板上的肉吗?”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与仍熙的狼子野心,众目昭昭。立十二岁的三殿下为王,不就是想控制朝政,将来篡夺江山吗?不过,有仍国的人绝不会放过你们!”仍宏愤怒地揭露。

“说实话,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单对付那仍袁琪,还真有点困难!你不也是个龌龊之人?”仍朗天用淡漠的语气讽刺道。

“老夫听信仍熙一派胡言,才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也是罪有应得!老夫悔之晚矣!”仍宏痛悔道,“所以,请你将老父一刀毙命!以向君王和国人谢罪!”

“一刀毙命?哈哈哈……”仍朗天大笑起来,“如果那样的话,追上你那一刻,就可以做到!”

“老夫也不知你为何留我性命。”仍宏虽这样说,但是他已经悟出了什么,于是说,“你是个卑鄙之人,一定想从老夫嘴里知道你想要的,是不是?”

“你很聪明!”仍朗天冷冷地说,“如果你把想要的告诉我,我可以选择饶你一命!”

“你想从老夫这里知道什么?”或许,真能活下去?仍宏想。

“你的二公子仍鹰杰领着我的女人香薷到了哪里?你告诉我!”仍朗天对仍鹰杰和香薷耿耿于怀。

诱饵!告诉给仍朗天他们的行踪,不就是等于葬送了自己的儿子吗?于是仍宏说:

“我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仍宏态度很强硬。

“你是他们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仍朗天“呵呵”一笑,说道,“你派六十多侍卫跟着,难道不知道?”仍朗天太狡猾了。

“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仍宏知道仍朗天不过是引诱,说了,他也不会放过他,何况儿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用刑!”仍朗天冷酷地说。

一扯衣服,仍宏的胸脯露了出来。用刑之人将仍宏胸脯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着,然后把割下来的肉放在他面前。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疼得仍宏哇哇直叫,他的汗珠只往下滚落。他央求道:

“仍朗天,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仍朗天进一步引诱道,“你告诉我,我就赐你好死!或者一动心,还会放了你。你不告诉我,我不仅杀掉你,还会杀掉你全家,灭你三族!何况,我只要香薷回来,不要你儿子的性命。怎么样?”

“你说话当真?那就对天发誓”仍宏不想死,但也不想伤害儿子。

“我对天发誓!我仍朗天若有虚言!让狼狗咬死我!”为了香薷,仍朗天是会发誓的。

“他们在——昆吾国!”仍宏犹豫着告诉他们。

“在昆吾国?他们住在哪里?仍鹰杰做什么事?”仍朗天步步紧逼。

“老夫只知道在昆吾国。真的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仍宏歇斯底里得喊着。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儿子在昆吾国做什么。

“用刑!砍掉他的手指!”仍朗天岂能罢休?

仍宏被松了绑,然后被两个差役牵着来到砧板前。他们将仍宏的手放在砧板上,死死地困住他的胳膊,使其不能动弹。仍宏挣扎着,使劲直着腰,狂怒地想要挣脱。

仍朗天上得前去,将仍宏的头发一抓,把他的头狠狠一压,牢牢控制住。行刑之人便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切着,仍宏一声声地惨叫着,骇动人心!仍朗天一遍一遍地问,仍宏一遍一遍地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十个手指都被切下来了,血流如注,仍宏还是“不知道”!看来,仍宏是真的不知道!要知道仍鹰杰也是聪明之人,不可能样样暴露。

面对着被血包围着的仍宏,仍朗天又问:

“你将后缗公主和‘仍氏三兄弟’放走,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居心!只知道后湣是有仍国公主,不该——死去!”仍宏的声音在颤抖。

“放大狼狗进来!”仍朗天命令道。且对仍宏说:“你不老实交代!就让狼狗撕了你!”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仍宏绝望地喊道。

一条黑色的大狼狗被带了进来。它体形高大,龇牙咧嘴,口涎乱飞,满身的毛根根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野狼’!上!”仍朗天给自己的大狼狗起名“小野狼”!可见其狼性的一面。

只见“小野狼”像狼一样的扑了上去,仍宏用胳膊一挡,胳膊上的肉被撕了下来,仍宏惨叫一声。接着“小野狼”疯一般地撕碎了了他的脸。

仍宏狂叫着,他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没有了人的样子。模糊中,他看着那“小野狼”吞着肉,津津有味的样子,令仍宏浑身哆嗦起来。

“放后湣回去,到底有何居心?”仍朗天威逼着,引诱着,“说了,就不会让‘小野狼’再咬你了!”

“明日卯时围攻——丞相府!”仍宏确实撑不住了。他虚弱地说完,晕了过去。

事不宜迟,赶快行动。仍朗天看着昏过去的仍宏,冷酷地说:

“把他杀了!”

有仍国的大司马——仍宏,就这样被仍朗天杀掉了。比恶!谁也比不过仍朗天!

可是这些,躺在驿馆里受着疼痛折磨的少康一无所知,他想着姚朵公主如果回来,拿回解药,自己的伤痛好些,便能偷着回有仍国看望那些亲人。可是他不知道,姚朵公主去卧佛山冈求取解药,也是难上加难。

且说姚朵骑上“黄龙”,带领侍卫官虞林维和九名侍卫前往离驿馆三十里的卧佛山冈。那里有独孤道人,可以寻得解毒之药。虞林维和九侍卫轻功极好,他们很快便到了卧佛山冈。

上得卧佛山冈,他们才知这里壑幽峰奇,山恋叠翠,水清林秀,花木葱茏。泉水叮叮当当,藤萝盘盘曲曲,柳树婆婆娑娑,鸟儿叽叽喳喳,猿猱耍耍玩玩,白云飘飘悠悠,山峰峥峥嵘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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