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怕……”

“别怕,带你回家了。”君芜城道。

他此时的语气是温柔的,温柔到君似锦都开始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君芜城了,可是他的声音,他身上的味道又无一不证明着这个人就是他。

只是这里边太黑,她看不见,若是看的见,定然会发现君芜城并非只是语气温柔而已,他的眼神此刻也是温柔的,温柔中还夹带着一丝担心。

他承认,他怕了,晏胥还真是丧心病狂,若是他来晚了,她……

他一开始就猜到君似锦会有危险,但却没想到会是有生命危险,晏胥居然是想以命易命。

人死又怎么可能复生?果然被爱情困住的人都会变成傻子疯子。

“哥哥……”君似锦又唤道。

她知道君芜城不会抛下她,但是这么黑她根本没办法跟上他的脚步,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走丢了,君芜城都还不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一起走。

“怎么了?”

听到君芜城开口说话,君似锦立马寻着声音摸了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这样就不会走丢了,嘻嘻。”

察觉到她的动作,君芜城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道:“这么大的人还怕走丢了?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哎呀,都说我蠢了还敲,到时候更蠢了你可得负责!”君似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

闻此言,君芜城停住了脚步,君似锦又一头撞上了他的背,正想开口问他为何停下来,却只听见他又暧昧兮兮的问道:“不知阿锦想要我怎么负责,嗯?”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君似锦又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敢让哥哥负责呢。”

“阿锦……”

“啊?怎么了?”君似锦显然没想到君芜城会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以后别再到处乱跑了。”

“哥哥这是要禁我的足?”君似锦气结。

她今天好像也没怎么惹这个修罗吧,而且出宫也是他让她去她舅舅那里的啊,至于去钥天楼,她也没想到会出事啊,虽然好像她是给他惹麻烦了,但也总得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阿锦,你真的以为朕不敢吗!”君芜城道。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他承认他以前是有这么想过,但刚才他明明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乱跑而已。只是不想让她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只是怕她会再出什么意外,他只是担心她而已……

可是在她看来,他居然就是一个那么不讲理的人么。

“你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这个人真是的说生气就生气,都不给个理由,她怎么知道她哪里惹到他了。

然而君芜城并没有因为君似锦的叫嚷而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

“君芜城!”君似锦叫到,“乱发脾气的人一点也不可爱!”

闻言,君芜城的嘴角抽了抽,也停下了脚步,可…爱?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可爱?再说了,她自己分明也一点都不可爱好吧,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他?

况且,她这么和他说话,就不怕他惩罚她么。

“阿锦,你……”

“你又想罚我是吧?”君似锦道,“随你的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要死不了一切都好说。

“过来。”

“哦~”说着,君似锦便不争气的乖乖走了过去,又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但一想,怕惹得他又不高兴了,就想着把手收回来,但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不怕丢了?”

“哥哥你明知道……”明知道她是怕惹他生气。

“明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

……

隐门地宫。

地宫与暗室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暗室更像是一个冰窖,地宫则更像是一个火炉。

从石门往内走只有一条窄窄的石路,两旁都是铁水,不停的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看来就如是炼狱一般恐怖,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人待在这里。

“主上真的打算这么做?”聂谦问道。

显然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之前他只当那姑娘是一个和君芜城有关的人,到没想到她居然会是长公主。

若是真的要用心头血,那长公主必然会没命的,到时候天盛皇室是不可能会放过隐门的。

毕竟皇室的每一个人,代表的都是皇室乃至整个国家的颜面,怎么可能叫人轻易的践踏了去。

别人不允许,君芜城更不会允许。

而且这么多年了,所谓的有缘人也并非就只有公主一个,其他人也都试了,可是苏姑娘依旧没有活过来,所以这个方法行不行都还是个问题,怎么能随便……

说起来,自从苏姑娘死后晏胥就已经变了,变的完全不像以前的那个他了。

他们隐门向来行的端坐的正,前门主也一直教导他们做事要对得起良心,在从前,这一点门主做的比他们好多了,在前门主看来,他是很适合这个门主之位的,而且其他人也承认他,可是现在他却开始不分黑白滥杀无辜了。

导致别人对隐门的映像很不好,再加上他们隐门从来不会参加江湖上的那些事,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隐门的存在,所以最近这几年又有人打着隐门的旗号到处作恶,现如今隐门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

而且这个臭与不留宫不同,不留宫的那位杀人不眨眼,众人敢怒不敢言,而他们隐门,别人都传隐门偷鸡摸狗,非君子。

隐门下边的那些人这几年来对门主也是愈发的不满,甚至有很多人要求换门主。

可是门主根本就不管这些,他似乎早就已经放弃隐门了,就因为一个姑娘。

他也知道,当初是这个苏姑娘救了门主,门主感激她,心悦她也是正常的,可是情深缘浅,苏姑娘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也该放下了,何必这么执着……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执迷不悟。

“不然呢,你以为我把她从盛京城带来干嘛的?”晏胥道。

沉默良久又道:“你的担心我都懂…可是聂谦,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么?”

“属下,不知。”聂谦道。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但却又不愿意挣脱。”

聂谦觉得今天的晏胥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只觉得和往日有些不同。

“时间快到了吧?”晏胥问道。

闻此言,聂谦转头看了看沙漏,道:“快到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纵使他不愿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他也没办法救她,因为他根本改变不了门主的决定。

“去暗室把……”

“门主。”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赶紧来一个人。

“什么事?”见来人,晏胥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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