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就要离开这里,谁敢碰我,杀!”夏如歌目光阴冷狠厉,全身散发出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一句话,让那些想要动手抓她的弟子都不敢再向前一步。
段全明双目通红,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对着干,这让他的尊严大受伤害,他怎么能忍:“还反了你了!”
说着,他就再次对夏如歌出手,温子然想阻止,却被他一掌拍开,站在人群里的薛毅好几次想出来帮忙,都被拉住,目前的局势再明显不过了,今天夏如歌是必死无疑了,得罪内门总门主,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又何必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去得罪门主呢!
夏如歌拼尽全力才勉强接住段全明一招,但还是被他重重的打伤,右手臂直接骨折,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嘴角渗出鲜血,剧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但她还是倔强的站着。
丝竹立刻扑上去抱住她,眼泪刷刷的掉下来:“小姐,小姐你受伤了,你干嘛非要硬撑,认个错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把自己逼成这样!”
夏如歌抿唇盯着段全明,狠狠的说:“今日,你若不杀我,来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看到夏如歌如此骇人的眼神,就连见多识广的段全明都不由的全身发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要了你命!”
段全明一拳挥出,一股让人恐怖的力量从他拳头散开,丝竹惊恐的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小姐”立刻挺身而出,段全明的拳头在距离丝竹的胸口还有一拳头那么远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一个邪魅入骨,又带着冷冽的声音突然传入段全明的耳朵:“你若敢杀她,我必将灭你满门!”
段全明诧异的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谁?是谁在说话?”
然而,那声音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有听到,大家面面相觑,这时候,那声音再次在段全明耳朵旁响起:“不信,你就试试!”
段全明收回拳头,不说刚才说话的声音,就单纯只是阻挡他拳头的那无形的墙就可以证明说话之人的实力有多恐怖,就是再来十个段全明都不会是他的对手,面对这么可怕,又看不见的敌人,段全明自然不敢再动手,只能站在原地,眼睛警惕扫视周围。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夏如歌几次受伤,她努力支撑,可终究还是撑不下去的昏死过去。
“小姐,小姐……”丝竹抱着夏如歌的身体,哭的泣不成声。
段全明看着昏死过去的夏如歌,虽然还是想杀了她,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是活不下去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藏在人群里的夏雨凡和夏雨嫣看的一清二楚,两人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她不是猖狂吗?现在猖狂不了了吧!还不是比她们先死。
当初夏如歌打断夏雨凡手臂,现在她的手臂也被人打断,单纯只是看着她就高兴的想笑,她高兴的简直就要疯了。
“哼,只可惜没能在你身上刺一百个洞,来偿还你给我的那一剑。”夏雨嫣幸灾乐祸的说,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可惜。
夏雨凡倒是满脸轻松:“算了,反正她也活不成了。”
眼看着人群散去,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忙,丝竹哭肝肠寸断,什么叫人心凉薄,这一刻她才深深的体会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姐一直让她好好修炼了,人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
丝竹艰难的将夏如歌背起来:“小姐,你要坚持住,丝竹带你离开,丝竹一定不会让你死!”
夏如歌气若游丝,断掉的手臂不足以要她的命,可怕的是王枳造成的伤还没好,又被段全明打伤,伤上加伤,她内息紊乱,灵力乱窜,才会导致昏迷,如果不及时调理内息,她很可能真的会死。
“北冥公子在哪里?他不是最心疼小姐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出现?”丝竹的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她害怕极了,若是小姐死了,她也不活了。
一抹雪白的身影自空中降落,丝竹惊喜抬头,以为是北冥幽,可看到的却是离洛那张俊美非凡,带着温暖笑容的脸,他伸出白皙的手:“把她给我!”
丝竹有些犹豫,如果是北冥公子,她一定不会犹豫,可这离洛……
他们认识的时间毕竟太短,万一他对小姐不利该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你救不了她,这样只能让她死的更快!”
虽然离洛的话不好听,可也是实话,她救不了小姐,可离洛能救,她为难又带着祈求和威胁的说:“如果你敢伤害小姐,我一定会杀了你。”
离洛温柔的笑:“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丝竹小心翼翼的将夏如歌交给离洛,自己立刻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之前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衣服上沾满血迹。
离洛转头看她:“还能走不能?你家小姐醒来若是看不到你,会杀了我的。”
丝竹艰难的从提上爬起来,擦掉额头的汗水,咬着苍白的嘴唇坚定的说:“我可以!”
她自然是要跟着小姐一起去的,万一这离洛对小姐不利,至少还有她在身边,就是拼死,她也要保住小姐。
离洛微微皱起眉头:“你们主仆还真像,一个比一个倔强,宁死不屈!”
丝竹无力的笑了笑,脚步踉跄的跟在离洛身后,看着他抱着小姐往前走。
“小竹楼已经重新建好,不过,我并不打算过去。”
丝竹不知道这位离洛公子在想什么,也不想多问,她还是希望小姐能和北冥公子在一起的,小姐平时话少,情绪更是很少会有波动,也只有和北冥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点情绪变化。
“太慢,过来抓着我衣服。”离洛皱眉说道,他有严重的洁癖,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他怎么可能会让人随便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