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义正词严,说的蓝羽新脸色发绿,却也不敢再说话,他冷哼一声说,“咱们也不要在嘴上斗来斗去的,现在是法律社会,一切都要有证据才能有结论,我现在就给你们看看我的证据,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说着他把几个人带到了监控室,一共两个片段,一个是他亲手把一张支票样子的东西放进了信封里,并把那个信封放在一摞文件中,第二个片段则是他把这些资料亲自放在了龙烁的办公室里,之后聂音音和小张就走了进来。
“这能说明什么呢?监控里的画面模糊不清,你说那是支票就是支票了吗?如果是一张写了字的白纸,那我们不是赔大了?”秋紫看着他这些所谓的证据,不由得暗笑这个蓝羽新玩的都是些小儿科的把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秋小姐,你先别着急,我的人证马上就到,你先看看下一个证据。这是在龙先生的办公室里的,聂小姐和涂米看到了那个信封,并把它取了出来,可是下面的事情我就太清楚了,不过支票不见了这是事实,我也有理由请聂小姐来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你不会介yì
吧?”蓝羽新奸笑着,他早已经挖好了陷阱,就等这聂音音跳进去了。
聂音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蓝羽新就是为了这些“证据”才特意把她安排在了龙烁的房间里,更算到她会看到那个信封,又把后面地监控剪掉,那么几个片段加在一起就是,蓝羽新亲手把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放在了一个信封里,之后把那个信封交给了自己,自己和涂米亲手打开过那个信封,结果支票就不见了。这样一来,她和小张恐怕难以逃脱偷取公司支票的罪名了。
聂音音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如果是她一个人背这个黑锅也就罢了,毕竟事情是她答yīng
了蓝羽新,甘愿冒险和他再赌一把,可是没想到又把小张和涂米扯了进来,他这是想把龙烁身边所有的人一网打尽啊,好狠毒的心!
“来了!”蓝羽新指着敲门走进来的女会计问道,“小李,你告sù
我们,今天上午是不是看到我把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放进了一个信封里,并把那个信封和这个月没有核对好的账目一起交给了聂小姐的?”
“是地蓝先生,今天早上支票是我开的,您说的这些我都看见了。出什么事了吗?”小李一脸的惊愕,她看到这里站了很多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工作上面出了什么问题,不由得心惊肉跳。
“不是不是,”蓝羽新连忙安慰她,“这里面没有你的事,你可以去工作了,把门关好,谢谢。”一转身,他地脸就阴沉了起来,“聂小姐,这张支票虽然对我们公司来说不是个大数目,可是毕竟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也不好包庇你的。不如你现在就把支票交出来,如果要是等钱用呢,大可以和我说,这些小钱我还是拿的出来的。不过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只好报警了。你也知dào
后果有多么严重,你考lǜ
一下。”
聂音音彻底被他弄的崩溃了,蓝羽新一口咬定是自己把支票偷走了,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现在人证物证都有,难道上一次的冤案又要重演一次吗?
“我没拿!我没拿什么支票,你交给我的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而且当时小张和涂米也都在,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聂音音气地浑身哆嗦,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张?涂米?”蓝羽新笑了起来。“聂小姐。你看看。拿信封地时候是你们三个一起拿地。他们两个是同犯。让他们为你作证?我看你们三个早就已经串通好了吧?你再好好想想。如果觉得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咱们可以去我地办公室里。或者去龙先生地办公室。把当时地情况重演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
“不必了!”涂米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他站在聂音音地旁边。对蓝羽新说。“蓝先生。你在监控里看到地是我们接触过那个信封。并且打开过。现在如果你非要说里面有一张十万快钱地支票我们也管不着。不过请你注意。能从监控里看到地就是一个信封而已。并不是一张支票。
如果要赔地话我们只能赔偿你一个信封。而不是一张十万块地支票。我们不想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了。我们要回家了。对了。你可以立kè
报警。我们也会奉陪到底地。不过如果被别人知dào
你请一个保外就医地犯人来公司整理账目。他们会怎么想呢?”
不等蓝羽新说话。涂米就拉着聂音音走了出去。秋紫和小张不住地冲他挑大拇指。秋紫回头瞪了蓝羽新一眼。此时地蓝羽新已经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地局就这么轻易地被涂米给拆穿了。他所有地计划都被打乱了。
“该死地臭小子!”蓝羽新怒吼着把一个两千多快地水晶烟灰缸摔了个粉碎。他本来以为自己地计划天衣无缝。绝对不会再让聂音音逃脱了。更想把涂米也一起搅进来。一石二鸟。可是他疏忽了一点。监控录像地清晰度和差。能看得清人却看不清手里一个小小地信封。更不能从监控里确定信封里有什么东西。涂米说地很对。就算是赔偿也只能赔一个信封给他。
“混蛋!”蓝羽新越想越有气。“我不会放过你地!涂米。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kàn
地!还有聂音音。龙烁。丁磊。钱小琪!我要你们一起死在我地手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羽瑞在门外听到哥哥大笑,只能摇摇头,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来龙烁地公司只是想要为父亲报当年的仇,并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当他们的权利越来越大,势力也越来越大的时候,蓝羽新就变了。他变得暴躁,变得凶残,变得没有人性。蓝羽
着劝说过哥哥几次,可是一开始他还能听的进去。难沟通了,他听说哥哥说聂音音偷了公司里的支票,就知dào
他又起了坏心。对于这件事情,蓝羽瑞越来越恐惧,总觉得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暗中牵制着蓝羽新,让他一步一步的滑进一道深渊里面去。
“谁在外面?”蓝羽新猛的打开了门,“是你啊,怎么不进来,鬼鬼祟祟的像是个贼。
那件事情你也听说了?”
蓝羽瑞点点头,“我都听说了,哥,你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爸爸地仇也报了。大不了咱们把龙烁的公司全部收过来也就行了,你为什么执迷不悟非要置人于死地呢?这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搞不好是要进监狱的!”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才被那几个混蛋气了个半死,你又来这儿说这种丧气话。谁进监狱啊?她聂音音才进监狱呢!我蓝羽新这辈子命好,永远也不会和监狱那个鬼地方打交道。你不要瞎操心了。我警告你,你不许给他们通风报信,要是被我知dào
了,我是翻脸不认人的!”
蓝羽新觉得弟弟真是和自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婆婆妈妈的像是娘们儿,“你别站在这儿了,我看了心烦,出去吧!没事儿就回家去,这几天公司里地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上班了!”
蓝羽瑞一时语塞,他知dào
,哥哥是又在计划什么事情,生怕自己出了差错,又达不到他的目的。蓝羽瑞知dào
自己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拦的住他,只好走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任由他去吧。
“涂米,你真是太厉害了!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啊!他给咱们的是信封,咱们还他一个信封不就好了!真是笨死我了!”小张一路上不停的夸涂米聪明,她刚才也吓坏了,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她就算是把这几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的。更别说还要背上一个罪名,不能抬起头来做人了。她把涂米当成了自己的恩人,恨不得上去以身相许,可是一想到龙烁就又忍住了,她还是觉得龙烁比较帅一点儿。
涂米从后视镜里看看小张激动地样子,淡淡一笑,“这是他自己不小心露出来的破绽。要不是看到没有烧完的半个信封,我也想不到这个主意。差点儿又被他害一次。”
“你看到那个信封了?”秋紫一下子来了精神,她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小插曲,“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走廊的垃圾箱里。大概是他走的太仓促了,没有发xiàn
,我看到烧的剩下一半的信封,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就想到这一定又是他地奸计,想借此陷害我们三个人。还好来得及,赶在他报警之前制止了他,不然后果不看设想。”
虚惊一场,聂音音却小声的哭了起来。从回来的那天开始,噩梦就一个接着一个,从来没有停止过,她不明白蓝羽新和龙烁之间的仇恨到什么时候才能算是一个结束。这个仇恨就像是一个雪球,越滚越大,牵涉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她真害pà
,如果照这么下去,到了最后不知dào
还要有多少人会被卷进来,丢了性命。
“音音,你别难过了,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在,我们不会让他欺负你地。现在大家都撕破了脸,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再来找你了。我们离他远远的,看他还有什么机会做坏事!”秋紫抚摸着她长长地秀发,小声的安慰着她。
小张叹了口气说,“我一开始听你说是被别人陷害地还不相信,我总觉得你说的那些像是电影里演地一样,太不真实了。那么狠毒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做的出来。可是就一天的时间,我也被卷了进来,我现在相信了,你一定是被他陷害才进的监狱。你放心,这样的坏人是不会逍遥法外太久的,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
支票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了,可是丁磊又担心了起来。涂米只是一个小职员,如果蓝羽新和蓝羽瑞大发脾气,硬要解雇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也没办法制止。想在鸡蛋里挑骨头不容易,可是上司要找下属的麻烦却方便的很。
“你不要太担心了,这个公司我早已经待够了。不用等他解雇,我自己辞职。”涂米早已经把辞职信准bèi
好了,他并不在乎会不会失去这份工作,有真本事在哪儿都能吃饭。
“对!我支持你!我看咱们大家都不要做了,每天去看那两个畜生的脸色,我早就够了,姑奶奶不伺候了!”钱小琪也站出来声援涂米,可是丁磊却冲她作揖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现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添乱了。好好的一个公司,现在被抓的被抓,不干的不干。哦,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那儿和他们硬拼,你们忍心吗?丁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如果大家都走了,就等于放qì
了这个公司,白白的拱手送给了蓝家兄弟,他替龙烁心疼,替聂音音心疼,替这里的每一个人心疼。
“丁磊说的对,涂米,如果他们没有提出来解雇你,你一定要留在公司里。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排挤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受了些伤,可是也不能自己认输你知dào
吗?争口气,为我们大家争口气!拜托你了!”聂音音眼含泪花的劝说涂米,看到她憔悴的样子,涂米的心几乎要碎了。他努力的想让聂音音幸福,却没有想到把她带进了火坑里,无力自拔。
“你放心吧,我听你的。就算是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会自己离开的。咱们大家都要有信心,我们一定可以把公司拿回来的!”几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一丝不经意的泪光……